慕寒川站在我面前，西装笔挺，眉眼如画。

"有事吗？"我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想请你喝杯咖啡。"

"为什么？"

他沉默了几秒钟："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我心脏狂跳，但表面依然平静："哦？什么人？"

"一个很重要的人。"

咖啡店里，我们相对而坐。

慕寒川一直在观察我，那种眼神让我不自在。

"苏小姐，你以前做什么工作？"

"模特。"这是我提前准备好的身份。

"在哪里工作过？"

"国外，刚回国不久。"

他点点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你真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他又重复了一遍。

"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很多。"我轻抿一口咖啡，"慕先生不会是想说，我像你的前女友吧？"

"不是前女友。"慕寒川摇头，"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我心脏砰砰跳："找了很久？"

"五年。"

"五年？"我故作惊讶，"她一定很特别。"

慕寒川的眼神变得温柔："是的，很特别。"

"她救过我。"

"那你找到她了吗？"

慕寒川苦笑："找到了，但她不愿意见我。"

"为什么？"

"因为她觉得我们不合适。"

我放下咖啡杯："也许她是对的。"

慕寒川诧异地看向我："你也这么认为？"

"慕先生，你是娱乐圈的顶流，她是什么身份？"

"身份重要吗？"

"当然重要。"我直视他的眼睛，"门当户对不是没有道理的。两个人相爱容易，但要走到最后，需要的不只是爱情。"

慕寒川沉默了。

"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应该尊重她的选择。"我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时，我听见他在身后说："苏晴。"

我回头。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这个问题让我愣住了。

如果是我？

如果没有车祸，没有毁容，我会怎么选择？

"我会选择让自己变得更好。"我最终回答，"好到可以站在他身边而不自卑。"

说完这句话，我离开了咖啡店。

身后，慕寒川一直看着我的背影。

第二天，正式开拍。

第一场戏就是我和韩嘉欣的对手戏。

情节是女主角初入仙门，遇到了高傲的师姐秦月。

"你就是新来的弟子？"韩嘉欣穿着白色仙女裙，气质飘逸。

"是的，师姐。"我穿着黑色练功服，冷艳高贵。

"听说你天赋不错？"韩嘉欣眼中带着不屑，"让我来试试你的功力。"

接下来是一场打戏。

我和韩嘉欣都练过舞蹈，身体协调性很好。

但在拍摄过程中，韩嘉欣明显在针对我。

几次动作都故意加重了力度。

"苏晴，你刚才那个动作不到位。"她故意在所有人面前说，"是不是没练过武术？"

我忍住怒火："抱歉，我再来一遍。"

"希望你能用心一点，大家时间都很宝贵。"

第二遍拍摄，我完美完成了所有动作。

李导满意地点头："很好，苏晴的功底不错。"

韩嘉欣脸色不太好看。

休息时，我去化妆间补妆。

韩嘉欣跟了进来。

"苏晴，你是不是有什么背景？"

"什么意思？"

"一个新人，怎么可能一进组就演这么重要的配角？"韩嘉欣冷笑，"还是说，你和李导有什么关系？"

我放下化妆刷，转身看向她："韩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

"怎么？被我说中了？"

"我是凭实力进来的。"我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有意见，可以去找李导。"

韩嘉欣气得脸都红了："你...你这个新人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这里不是你家，我为什么不敢？"

话音刚落，化妆间的门被推开了。

慕寒川走了进来。

"怎么了？"他看见韩嘉欣愤怒的表情，"发生什么事了？"

"寒川哥，你来得正好。"韩嘉欣立刻换了副表情，"我在和苏晴交流演技呢。"

慕寒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韩嘉欣，显然不信这个说法。

"是吗？"

我整理好东西，准备离开："我先回去休息了。"

路过慕寒川身边时，他忽然叫住我："苏晴。"

"嗯？"

"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吃饭。"

韩嘉欣的脸色瞬间变了："寒川哥，你们很熟吗？"

"朋友。"慕寒川淡淡回答。

朋友？

我们什么时候成朋友了？

但我还是点了头："好。"

当晚，慕寒川带我去了一家很安静的私房菜馆。

"为什么请我吃饭？"我直接问。

"因为我觉得你是个有趣的人。"

"有趣？"

"昨天咖啡店里，你说的那番话让我思考了很久。"慕寒川给我倒茶，"你说得对，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我心里一紧："所以你要放弃了？"

"不。"慕寒川摇头，"我要让自己变得更好，好到她无法拒绝我。"

听到这话，我的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我感动于他的坚持。

另一方面，我又担心他还是放不下过去。

"那个女孩一定很幸福。"我苦笑着说。

"希望她也这么想。"慕寒川看向我，"苏晴，你有男朋友吗？"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我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好奇。"

"没有。"

"为什么？长得这么漂亮，追你的人应该很多。"

"因为还没遇到对的人。"我看着他，"慕先生呢？有女朋友吗？"

"没有。"

"为什么？"

"因为心里有人。"

餐厅里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暧昧。

我们四目相对，都没有说话。

最终还是我先移开了视线："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慕寒川开车送我回酒店。

车停在酒店门口，我正准备下车，他忽然说："苏晴。"

"嗯？"

"你真的很像我要找的那个人。"

我手握着门把手，心脏狂跳："是吗？"

"不只是长相，连性格都很像。"慕寒川转头看向我，"有时候我会产生一种错觉。"

"什么错觉？"

"觉得你就是她。"

这句话让我浑身僵硬。

"但理智告诉我，你们是不同的人。"慕寒川自嘲地笑了，"可能是我太想见到她了，所以把你当成了替身。"

替身？

这个词深深刺痛了我。

"慕先生，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我用力推开车门，"如果你是把我当成别人，那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苏晴，我不是这个意思..."

"晚安。"

我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酒店。

身后，慕寒川的车在原地停了很久，才缓缓离开。

回到房间，我瘫坐在沙发上。

钱姨端来一杯热牛奶："小姐，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他说我像她。"我苦笑，"钱姨，我到底在做什么？明明我就是她，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自己？"

钱姨叹了口气："小姐，也许您应该告诉慕先生真相。"

"不行。"我摇头，"如果我现在告诉他，他永远不会真正认识苏晴这个人。"

"他会把对方雨桐的愧疚转移到苏晴身上，那不是我想要的。"

"可是这样下去，您会很痛苦的。"

我沉默了很久。

"钱姨，痛苦是值得的。"我最终说，"如果他能真正爱上现在的我，那以前受的苦都有意义。"

"如果他爱的只是过去，那我也能彻底死心。"

手机响了。

是慕寒川发的微信：【对不起，我不应该说你像别人。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苏晴。】

看到这条消息，我的心软了一下。

但我没有回复。

因为我需要知道的不是他的道歉，而是他的真心。

明天，我和韩嘉欣还有更多的对手戏。

而我也会让她知道，新人也有新人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