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刚落下,却听乔宴北的声音骤然从门口响起:“谢允惜,你不要胡说八道,刚刚雨兰的丈夫已经去自首了,他才是伤害你妹妹的人!”谢允惜一转头,通红的眼盯着乔宴北,一字一句道:“我亲眼看到的,是谢雨兰把小麦推下去的。”...
此话一出,谢允惜的表情大变。
护士哭着说:“早上我们去查房,就发现她的床铺空了,问遍了医院,都说没有看到她!”
谢允惜的手有些发抖,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颤抖着声音说。
“请你找人在医院附近多找一找她,我现在就去报警!”
说完,谢允惜朝着警局狂奔而去。
在警局报了案,谢允惜立即又去了乔宴北的部队。
哨兵通传后,她终于见到了乔宴北。
他大步朝她走过来,语气十分严肃:“你来部队做什么?”
谢允惜满脸焦急,急声求道:“乔宴北,小麦不见了,求你我找找她,可以吗?”
乔宴北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妹妹双腿残疾,怎么会突然不见?”
他的话里满是怀疑和探究,谢允惜听出来了。
他又在怀疑她耍花招。
谢允惜闭了闭眼睛,将涌上心头的涩意压下去。
她拽住乔宴北的衣角,语带哀求:“我不知道,乔宴北,我求你帮帮我,小麦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她才十四岁,还断了双腿……”
谢允惜说不下去了,她垂下眼,颗颗眼泪砸在地板上。
乔宴北的喉结滚动,眼中满是复杂。
这是他第一次见谢允惜哭。
她哭得很安静,却让他觉得喉头堵塞。
他移开眼,答应了:“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帮你。”
得到这句承诺,谢允惜终于松了口气。1
她冲乔宴北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叠声道:“谢谢,乔宴北,谢谢你。”
……
从部队离开,谢允惜找遍了所有小麦可能去的地方,都一无所获。
谢允惜越找越心焦,直到她找到自己以前住的大院。
在那条通向大院的长坡之上,她看到了小麦和谢雨兰对峙的身影。
可还没等她将提着的心放下,却见谢雨兰忽然上前用力一推。
小麦尖叫一声,连人带轮椅滚下了长坡。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谢允惜尖叫一声,飞快地扑上去:“小麦!”
小麦摔得浑身是血,一片片夺目的红几乎将她溺毙。
谢允惜什么也顾不上了,抱着呼吸微弱的小麦就朝医院跑去。
“医生!救救我妹妹!救救她!”
医院大厅里,谢允惜几乎绝望的大喊。
她浑身是血,形似疯魔。
医生推着平车快速上前,谢允惜死死抓着小麦的手,哽咽道:“小麦,坚持住……”
小麦的双眸微微睁开,呼吸浅到仿佛下一秒就要停止,但还是用极其微弱的力道回握住她。
下一瞬,她听到了小麦的声音,轻轻的说。
“姐,谢谢你,丢掉我这个累赘,你以后就自由了……”
小麦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
这小麦留给她的最后一个笑。
她被医生推进了抢救室,但不过半个小时,抢救室的门便打开了。
平车被推了出来,小麦小小的身体上,蒙着一块整齐的白布。
医生面容沉痛,语气充满歉意:“同志,请节哀,我们已经尽力了……”
一瞬间,谢允惜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断了,只剩一片空白。
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眼中只剩下那一片刺人的雪白。
谢允惜静静地在小麦的尸体旁呆坐了一夜。
她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第二次失去了妹妹。
第二天,她一点一点整理好小麦的遗容,去警局报了警。
“警察同事,凶手是谢雨兰,她害死了我妹妹……”
话音才刚落下,却听乔宴北的声音骤然从门口响起:“谢允惜,你不要胡说八道,刚刚雨兰的丈夫已经去自首了,他才是伤害你妹妹的人!”
谢允惜一转头,通红的眼盯着乔宴北,一字一句道:“我亲眼看到的,是谢雨兰把小麦推下去的。”
乔宴北不耐叹气:“谢允惜,你冷静一点。”
说罢,他再也不看她,转身向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他们简短交谈一番,警察点点头,随后对着谢允惜道。
“同志,伤害你妹妹的凶手已经自首了,你节哀吧。”
说罢,他对乔宴北点点头,转身离去。
谢允惜呆在原地。
伤害小麦的凶手,明明就在这里,为什么他们却不肯相信她的话?
她起身就要追上去,却被乔宴北拦了下来。
他淡淡道:“谢允惜,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