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的呼吸蓦地沉重,死死盯着谢雨兰,眼里满是刻骨的恨意:“谢雨兰,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这满是恨意的声音让谢允惜心一沉。她挡在小麦的面前,冷声道:“小麦要休息了,你们走吧,她不想看到你们。”...
谢允惜刚想躲开。
身后却忽然传来一股极大的推力,她瞬间失去平衡。
尖锐的剪刀擦过她的眼角一股粘稠液体顺着眼角流下,谢允惜重重地跌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道含着怒意的暴喝声响起:“都给我住手!”
谢允惜强忍着疼痛抬头看去。
一袭军装的乔宴北带着人冲了进来,瞬间便拿下了闹事的人。
接着,谢雨兰狼狈地扑进了他的怀中,哭得梨花带雨:“宴北!我好害怕!”
谢允惜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半响,她踉跄起身,胡乱擦了一把血迹,便自顾自朝外走去。
但才走了没几步,手臂便被人拽住。
乔宴北满是寒意和愤怒的声音传入耳中:“谢允惜,你要去哪?”
谢允惜强忍着不适回头。
她捂着伤口,语气微嘲:“乔营长,我去包扎伤口,需要向您报告吗?”
乔宴北看了一眼她被血液糊住的半张脸,喉结滚动。
他松开了手,语气却依旧十分强硬:“只是处理伤口,而不是心虚吗?”
谢允惜不解地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乔宴北语气沉沉:“我警告过你,不要再对雨兰耍任何手段,你为什么偏偏要和她过不去?”
此话一出,谢允惜彻底愣在原地。
一旁跟上来的谢雨兰立即瞪圆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落下眼泪,大声哭道。
“姐姐,难道是你把他们找来的吗?为什么?我们不是亲人吗?你明知道他们会打死我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周围人都开始对着谢允惜指指点点,乔宴北的目光更是愈发森寒。
可是谢允惜站在这里,却只想放声大笑。
又是这样。1
前世,他总是因为谢雨兰的一两句话就直接给她判了刑。
连一点点去探寻真相的欲望都没有。
他对她没有爱,没有理解,更没有信任。
伤口疼的厉害,而心脏更是麻木。
她冷冷地看这样眼前的两个人,忽然开口。
“我没有害过谢雨兰,如果我对她有过一丝一毫害人之心,那我出了这扇门就不得好死!我敢发誓,谢雨兰,你敢发誓吗?”
她的声音冰冷而清晰,目光如炬,一时之间竟然让谢雨兰的哭声都顿住了。
车间内安静下来,谢允惜讥嘲一笑,转身离去。
谢允惜冰冷森然的模样令乔宴北愣在原地。
看着她的背影,他只觉仿佛彻底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谢允惜在医院处理好伤口。
准备离开时,她去了一趟护士站。
“护士同志,我是谢小麦的家属,我这段时间可能没办法来看她了,如果她问起来,你就说我工作忙。”
护士点点头,谢允惜正准备离开,却忽然听到了小麦迟疑的声音:“姐?”
她转过头看向身后,小麦坐在轮椅上,目光震惊地看着她包着纱布的头。
“姐,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谢允惜强扯出一抹笑:“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话还没说完,小麦已经打断了她:“姐,有人在欺负你,对吗?”
小麦的语气满是寒意,死死地盯着她,目光一寸一寸阴沉下来。
谢允惜心下一惊,还想解释时,身后却响起了乔宴北的声音。
“谢允惜。”
循声望去,不远处,乔宴北和谢雨兰并肩而立,宛如一对璧人。
这一瞬,谢允惜心脏猛跳,立即看向小麦。
小麦的呼吸蓦地沉重,死死盯着谢雨兰,眼里满是刻骨的恨意:“谢雨兰,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满是恨意的声音让谢允惜心一沉。
她挡在小麦的面前,冷声道:“小麦要休息了,你们走吧,她不想看到你们。”
话音落下,谢雨兰点点头,柔柔地挽住了乔宴北的手臂,姿态依恋地开口:“宴北,我们还是走吧,我的事情等晚一些再问姐姐吧……”
心脏像有针在扎,谢允惜只觉眼眸酸涩,若无其事般移开视线。
“贱人!”
忽然,小麦饱含怒意的声音响起。
谢允惜惊愕回头。
便见小麦的双眸都被愤怒染红了,她挣扎着要从轮椅上站起来扑打谢雨兰。
可下一秒,轮椅却侧方在地,重重地压在小麦的身上,狼狈至极。
“小麦!”谢允惜快步上前搀扶。
等到她手忙脚乱地将小麦送回病房,小麦早已经泪流满面。
谢允惜也红了眼。
她太了解小麦,她虽然才十四岁,性格却极为要强。
可是这双残废的双腿,让她只能毫无尊严的苟活在世……
而她作为姐姐,却无能为力……
谢允惜陪着小麦待到深夜,直到小麦彻底睡去,她才敢悄然离开。
可谁料第二天一早,她才从宿舍走出来,就见门卫大爷带着一个护士匆匆找了过来。
见到她,护士都快哭了:“谢允惜同志!你妹妹谢小麦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