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懒得跟蛮不讲理的苏老夫人解释这些,就怕其他人误会。“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害死我啊!”苏老夫人拍着大腿,哭嚎连天。...
按道理来说,大家天天喝着预防的药,又没有接触到患者,是不可能感染的。
除非,他们接触到了患者用过的东西。
但患者的东西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顾挽月满心疑惑,先让苏锦儿去准备了几十根棉条过来,再将棉条写上每个人的名字。
然后分发给大房和衙役的人,命每人用棉条轻扫咽喉,再分别放入干净的杯子里交给她。
她再将这些棉条送入空间中的医药大楼检测。
“还好,外面的人都没感染上疟疾。”
孙武闻言感天谢地,其他衙役也都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轮到柴房里的流犯了。
窗户打开一条缝,里面的人顿时涌了过来,激动得拍着窗户框,
“顾小娘子,你快救救我们啊!”
“是啊,我们几个没病,为什么要把我们一起关在里面,我们不想死啊。”
柴房内的众人情绪很激动,随时都有可能破窗而出。
顾挽月戴上面巾,“大家先别着急,我就是来救你们的,你们先稳定情绪,乖乖按照我说的做……”
“这柴房里还有患者,我们怎么冷静?”
“快放我出去,我没病。”
“我不想死在这里啊呜呜呜……”
妇孺混杂着孩子的哭声 ,还有男人不安的咒骂声,让顾挽月根本无从开口。
“够了!”
苏景行的厉喝声响起,
“挽月就连郡守大人都治好了,现在通州城都在用她的方子救人,你们要不想死,不想连累妻儿,就乖乖听她的话。”
盛家和李家被他一吼,顿时安静了下来,严家也闭上了嘴。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顾挽月这么厉害,竟然还研制出了治疗瘟疫的方子,而且还治好了郡守。
“顾小娘子,这是真的吗,你真的能治好瘟疫?”盛老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她可是亲身经历过前朝那场鼠疫的人,当时全家死得只剩她一个了。
“不错,我已经研制出了治疗瘟疫的方子,也在通州城推行了。”
顾挽月点点头。
她之所以没张扬此事,怕引起京城那边的注意,给苏景行带来麻烦。
“所以你们相信我,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几人对视一眼,盛老夫人率先开口道,“顾小娘子,老身相信你,你肯为我们治病,也是为了我们好,否则我们现在肯定就被送到病患堆去了,你说要怎么做,老身配合你。”
“娘……”盛军有些犹豫,“
这鼠疫这么可怕,顾小娘子真的能行吗?”
盛老夫人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
“亏你还叫我娘,你忘了囡囡是谁救活的吗?人顾小娘子不怕被感染,好心来救我们,我们就已经千恩万谢了。你听娘说,今日顾小娘子治好了我们,我们感恩戴德,若是治不好,也不能怨怪她!”
盛军脸一红,关键时刻,他竟然没有老母清醒。
有盛老夫人领头,剩下一个个像找到了方向。
“好,顾小娘子,我们听你的。”
“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顾挽月便将棉条和杯子分发给了众人,告诉他们如何使用,再将棉条拿到医药空间去化验。
结果出来后,顾挽月松了一口气。
还好,感染瘟疫的就四个人。
苏老夫人,金氏,还有李家夫人和盛家的小儿子。
“没有病的都从柴房里出来,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焚烧,穿上赶紧衣服,再去锦儿那边领一碗预防的汤药。”
顾挽月有条不紊的吩咐着,
“有病的四个人,待在柴房不许出来。”
其他三个人都乖乖听话,只有苏老夫人黑着一张脸,杵着拐杖就往外冲。
“你不能出去。”
顾挽月连忙拦
住她。
这老太婆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得病了还往外面冲,想传染大家是不是?
苏老夫人恶狠狠的瞪着她,“我凭啥不能出去,我没病,我身子骨英朗得很,顾挽月你个小贱人你就是公报私仇,想要害死我!”
瞧那三个得了鼠疫的,哪个不是浑身虚弱?
她一没咳嗽,二没高热,怎么就得疟疾了?
眼见苏老夫人虎着脸就往冲,顾挽月也没那么好脾气,一脚就将她踹了回去。
“瘟疫都有潜伏期,你现在没症状是还没发病,不代表你没病!”
她是真的懒得跟蛮不讲理的苏老夫人解释这些,就怕其他人误会。
“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害死我啊!”
苏老夫人拍着大腿,哭嚎连天。
顾挽月懒得理会她,看向苏冉冉,“你没病,赶紧出去。”
苏冉冉搂着奄奄一息的金氏不舍得离去,“我娘病得严重,大嫂,求你留我在这里照顾吧……”
“不行。”顾挽月斩钉截铁道,“留在柴房里,你也会被传染,到时候多加一个病号。”
苏冉冉被吓了一跳,还是不肯离开,“可是我娘没人照顾了。”
“这个我自有安排,你赶紧和大家一起出去。”
她最讨厌的就是不理智的家属,说话语气也硬生生的。
苏冉冉无奈,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出去。
顾挽月看着金氏那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补充了一句,
“放心吧,我会找人照顾你娘的。”
“谢谢你。”苏冉冉身子轻轻一颤,回头感激的看了顾挽月一眼,随后快步离开。
大家都走了之后,顾挽月转过头,环视了一圈,指着苏老夫人道,
“这里的病患数你病情最轻,接下来几天,由你照顾他们,给他们喂药。”
“啥?”
苏老夫人被迫留下来,已经恨得牙痒痒。
见顾挽月胆敢指使她做事,气得差点没蹦起来,
“顾挽月,你别欺人太甚,我好歹也是你祖母!”
顾挽月懒得跟这老妖婆理论,淡声道,“你要是不服气,鞭子伺候。”
说完就是一鞭子甩了过去。
别说,难怪孙武已经用这鞭子抽流犯,还真的挺解压的。
她扬起手,对着老货的手臂又是一下。
这一回苏老夫人可算是老实了,嗷嗷叫着饶命,心不甘情不愿的去照顾金氏。
门外,苏华阳听着苏老夫人的惨叫声,心痛不已。
“三房家的太过分了,怎么能殴打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