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武正命令两个衙役将门牢牢锁住。“孙大哥,你这是干什么?”顾挽月快步过去,“你将人全部锁在里面,那些没有感染瘟疫的人,也会被感染上的。”...
这压根就不是什么医书,而是一本顾挽月信手涂鸦之作。
上面画着的东西,不是王八就是乌龟,还有现代流行的骂人词汇。
周大夫丢下老脸去做贼,钻研一整夜,结果就钻研出这么个东西。
他崩溃了。
气得将医书砸在地上,气冲冲的外走。
“顾挽月,你个小贱人你敢骗我,不得好死啊你……啊我的药材呢?”
当他瞧见空荡荡的药铺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连忙揉了揉眼睛。
直到揉了几十遍,看见的还是同一个场景时,终于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的铺子,我的药材,药材啊!”
周大夫的哭嚎声,将药铺里的大夫和药童都惊动了出来。
众人大惊失色,连忙去官府报官,损失了这么多的药材,官府自然也十分重视。
然而到了药铺一查,没查出有什么鬼祟之人进了药铺,却在周大夫的房间里搜出了夜行衣。
官府合理怀疑周大夫是贼喊捉贼,可怜的周大夫不仅没找回损失,还被关进大牢里,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才被放出来。
真的是自食其果。
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边顾挽月和苏景行回到了府衙,回去之
后,顾挽月没有直接躺下睡觉,而是思索着如何处置空间这批药材。
“现在通州病患众多,城外的流民也有不少感染了瘟疫,我打算将这批药材捐给流民。”
思索半响后,顾挽月做下决定。
苏景行顿时面露佩服,看着顾挽月的眼神愈发爱不释手。
这笔药材若是能拿出去售卖,定是一笔横财,他家娘子平日里脾气不好,内心却是个纯良的。
“不过,我在思索怎么样才能把药材捐出去。”
顾挽月托着腮帮子犯难。
周家药铺刚刚失窃,她就捐出一大批药材,肯定会被怀疑。
苏景行思索片刻,“我有一个办法,你要听吗?”
“相公快说。”顾挽月连忙凑上前去。
苏景行轻声耳语,
“你还记得你在山上救了云家的公子云幕吗?
云家就在这通州之内,若是将药材交给云幕,由他来办此事,自然不会有人怀疑到你身上。
不过,这样一来,就没有人知道药材是你捐的,美名也被云家给拿走了。”
顾挽月挥挥手,“名声无所谓,只要能帮到百姓就好。”
两人打定了主意,便打算找机会动身去云府找云幕。
妥善起见,顾
挽月先在城中租赁了一处院子,将药材全部放在了院子里。
到时,只需要将院子的钥匙交给云幕即可。
次日,两人起床收拾完,便去跟孙武打招呼打算动身去云家。
谁知还没出门,就瞧见张二急匆匆跑来,走到门口时,因为太过着急还摔了一跤。
顾挽月笑道,“张大哥,这还没过年呢,你朝我行什么礼啊?”
张二哭丧着脸,“顾小娘子,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开玩笑,出大事了!”
顾挽月和苏景行对视一眼,“出什么大事了?”
难道是药材的事查到他们身上来了,不可能呀。
张二跺了跺脚,“是老苏家的人,他们,他们感染瘟疫了!”
“怎么会这样?”
顾挽月面色一变,她明明每日让苏锦儿熬制预防瘟疫的汤药,给众人分发了。
只要大家喝了汤药,是绝对不可能感染瘟疫的。
屋子里面的苏锦儿闻声出来,连忙对顾挽月道,
“大嫂你听我说,我一直是用你给的药包来煎熬汤药的,绝对不会出问题。”
“锦儿,我相信你。”
苏锦儿以前是有点大小姐脾气,但她改了后现在熬制汤药非常仔细。
顾挽月
好几次在边上看着,能保证这一点。
她看向张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苏家有几个人得了瘟疫?”
“我也不知道具体有几个,总之大房的金氏快不行了,其他人可能也被感染到了。
我们头儿已经让人将柴房锁了起来,不让里面的人出来。”
“柴房锁了?”顾挽月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狠狠跳了跳。
除了他们和衙役之外,严家,李家,盛家,还有老苏家全部都住在柴房。
孙武将柴房门锁住,不用多久,里面的人都会被感染,全部死在柴房里。
“我去看看!”
“大嫂,我也跟你去!”
顾挽月和苏锦儿跟着张二一起到了柴房外面。
孙武正命令两个衙役将门牢牢锁住。
“孙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顾挽月快步过去,
“你将人全部锁在里面,那些没有感染瘟疫的人,也会被感染上的。”
孙武一个头两个大,崩溃道,“那咋办,你听里面的咳嗽声此起彼伏,谁知道哪些人得了瘟疫,哪些人没得,这瘟疫可是有潜伏期的。”
他也是没办法了,正打算去上报傅兰衡,请通州府衙支援。
顾挽月看出孙武的崩溃,“孙
大哥,你让我进去,我能分出谁有没有得瘟疫。”
“你 ,你真的能?”
孙武有些不信的看了顾挽月一眼,忽然将她拉到一边劝道,
“顾小娘子,我知道你本事大,但是这瘟疫非同小可,还是把他们通通交给县府吧。
这次就当是我倒霉了,我认栽,碰上这么个差事。”
孙武也是没办法了,那可是瘟疫啊,听说前朝时一场鼠疫死了十来万人,他一个衙役哪有这法子。
顾挽月皱皱眉,瘟疫传染速度快,若是继续关着他们等府衙来接手,那全屋的人都要遭殃了。
而且他们这些和病患接触过的人,全部都会被官兵带走隔离。
顾挽月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讲给孙武听,孙武一听就连自己都要被拉去隔离,就坐不住了。
在他看来,他一个没病的人被拉去隔离,那就是羊入虎口。
可顾挽月说的对,他跟患者接触过,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病啊,拉走是妥妥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
“先确定哪些人得了瘟疫,哪些人没得,再将得了瘟疫的人集中在柴房中,一个个治疗。”
顾挽月目光闪了闪。
其实她最纳闷的是,他们到底怎么染上瘟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