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房。”裴聿年道。
“好。”
别墅够大,她从门口刻意绕去电梯,她们看不到她。
她没立刻回房,而是在转角处停下,她想听听裴聿年怎么说。
“你所说的这番话,是想缓和二嫂和南乔的关系,还是挑拨二嫂和宴知的关系?”
听到裴聿年的声音,裴甜甜被吓得身子一抖,连忙扭头看过来,白着脸道,“三,三叔,您回来了。”
“宴知叫了你十几年的姐姐,你心里就是这么想她的?”裴聿年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
裴甜甜顿时紧张的捏紧衣服,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三叔,我……”
“你五岁的时候打碎了老爷子的瓷器,还记得当时怎么罚你的么?”
“我……不记得了。”裴甜甜惭愧的低下头,紧张的快把衣服抓破。
“嗯,一件事不记得正常。”
裴聿年接着又问了好几件事,裴甜甜依旧摇头说不记得。
“不是说五岁到了记事的年纪么?”裴聿年冷声质问。
裴甜甜此时被吓的直冒冷汗,“三叔,对不起,是我不该那么说,是我担心多余了。”
说这话时,裴甜甜声音都在发抖,她没想到自己这番话会被裴聿年听了个正着。
“你这是所谓的担心?裴家教出来的女儿这般在背后嚼人舌根,你觉得丢的是谁的颜面?”
裴聿年没打算让这事过去,继续道。
“你该有个做姐姐的样子,管好自己的事,不是成天只知道挑拨是非,让外人知道看了笑话。”
见到裴甜甜快哭了,周玲玲中途想要插话都插不进来。
“是,三叔说的对,我记在心里了,以后我再也不乱说话了。”
裴甜甜低着头,眼泪一滴滴往下掉。
裴聿年气场太强,没说过分的话,却让人听了倍感压力忍不住想哭。
转角处的宴知听的都紧张,带入一下裴甜甜,她也会被吓哭的。
裴聿年说完给了她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随后起身离开。
周玲玲也有些呆滞,裴聿年走了好一会儿她才逐渐回过神来。
宴知进电梯,一只手忽然拦住即将合上的门,她被吓一跳。
进来的人是裴聿年,“都听完了?”
宴知心一颤。
“三叔,你这么帮我说话,真是太谢谢了。”
他因为她这么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女,怒批了他亲侄女,甚至还说哭了,他也不哄。
“怎么谢?”裴聿年忽然低头靠近她。
宴知吓得连忙后退几步,背后紧紧地靠着电梯,小声提醒,“三叔,电梯里有监控。”
裴聿年轻瞥了一眼右上角的监控,毫不在意,一把将宴知拉过去。
“三叔!”宴知被吓的声音提高一些。
“这电梯虽然隔音不错,但也敌不过你这么大声音。”裴聿年轻咬住宴知的耳垂,压低声音道,“所以,声音小点。”
宴知双腿发软,推又推不开。
裴聿年的唇一直在宴知颈间厮磨着,宴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万一电梯门突然打开被看到了该怎么办。
她不敢想后果。
早知道她就上楼了,何必在楼下偷听。
叮——
电梯停下,门往两侧打开。
“三叔……到了。”
宴知见裴聿年依旧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便提醒道。
裴聿年松开她,“还没跟我说怎么谢。”
“我……除了亲你,都可以。”
宴知猜得到他会说亲他一下,她实在是亲不下去。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允许,她不想,也不敢。
“哦?除了亲我,都可以?”
裴聿年看到她红了的小脸,更想逗她。
宴知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含义,便点了点头。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推进房间了,被裴聿年摁在门上亲。
“既然不喜欢亲,那做点更亲密的。”
宴知慌了神,回过神来的她见怎么都推不开,她没办法中,只能选择踩他一脚。
可这一脚对于裴聿年来说不痛不痒。
“不行,不行!”
宴知慌乱的叫道。
“我劝你最好是声音小点,嗯?”
裴聿年掐住她的下颚盯着她,呼吸略微急促。
“我亲你!”情急之下,宴知做出决定。
她不要做更亲密的。
宴知很聪明,她知道裴聿年这么做就是让她做选择。
闻言,裴聿年勾起嘴角,松开掐着她下颚的手,那样子似乎是在等她主动亲。
宴知捏紧拳,内心挣扎万分,她知道这么做违背道德,但她不知道该怎么避免。
“快点,耐心有限。”
裴聿年见她半天都没凑上来亲一口,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
宴知盯着他这张刀削般的俊脸,这是多少女人为之疯狂的脸,现在摆在她面前让她亲。
如果,他们没有叔侄这层关系该多好。
“跟我耗时间?”
裴聿年食指挑起她的下巴。
宴知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凑上去在他侧脸迅速亲了一下,一秒都没有过多停留。
“好了。”
宴知紧张的十指缠在一起。
“不够。”裴聿年摇了摇头。
“你,耍赖?”宴知顿时被气的,但又不敢对他发脾气,只能咬紧牙关,皱着眉头。
裴聿年被她这可爱模样逗笑,“嗯,耍赖。”
“你,你快出去,等会儿如果有人来找我……”
叩叩叩——
敲门声突然打断了宴知的话。
外面响起周玲玲的声音,“宴知,你回来了吗,我有话跟你说,现在方便吗。”
宴知顿时一惊,被吓得不知所措。
“不说话我可帮你回了。”裴聿年低头在她微张的唇上亲了一下。
“别!”宴知下意识抬手捂住了他的唇,提高声音道,“好的妈妈,我一会儿过去找您。”
“就在你房间说。”
“……”宴知心咯噔一下,虽然她房间够大,但不见得裴聿年会配合她藏起来。
无奈之下,她踮脚在裴聿年唇上亲了一下,双手合十的哀求,“求你了,千万别让她发现了。”
见到她这副苦苦哀求的模样,裴聿年松开了她,转身朝衣帽间走去。
在裴聿年关上衣帽间的门后,宴知才将门打开。
周玲玲上下扫了一眼宴知,“这么久才开门,在干什么?”
“准备洗个澡躺下,然后您就过来了。”
宴知不自然的摸了下头发,刚刚都没来得及整理,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衣服都在地上。”周玲玲弯腰将西装外套捡起来,觉得眼熟,“这不是,三弟的外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