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太子爷倒追替身上了热搜,评论前排都在cue我和段晖这对京圈神仙爱情。
他们说我们恩爱如漆,唯有我知道我与段晖新婚当晚他曾扬言要我生不如死。
且他娶我也非爱我,而是把我当成个死人的替身。
只是后来我也成了一具尸体,段晖他,却疯了。
纵使断了腿,也要爬来墓碑前朝我磕头谢罪。
......
充斥着冰冷气息的诊室里,医生声音语重心长又恨铁不成钢。
段晖在我手臂上留下第二十个烟头印的这天,我收到了我的癌症通知书,肝癌中期。
医生话没说完,我微笑打断他,「不了,我放弃治疗,谢谢您啊医生。」
医生眼睛瞪大,我拿着通知书就走。
「放弃治疗?!放弃治疗你能不能活半年都是问题!」背后的声音焦急大喊。
我没有回头,门外座椅上的人看我像看疯子。
疯子?我可不就是疯了吗。
从我和段晖结婚的,第一天起。
回到家天已大暗,门一推开没开灯,满屋子冷气。
遮光窗帘被拉上,沙发上隐隐一个人影,我视力不佳,只能看到这么多。
下一秒,我切实感受到段晖,从浓烈的烟味开始。
「过来,站那么远做什么?又不会天天戳你。」他朝我招手。
我忽然无比庆幸出院后我将那通知书撕碎,随手扔在京都某个垃圾桶里。
「闹脾气?」
「不敢。」看不清,我缓缓朝他走近。
他似是听到了极好笑的话,「不敢?黎漫,你有什么不敢的?」
「嗯?」大力将我一扯,剧痛来袭,段晖扣我到他怀里。
蛮横霸道,浓烈的香烟灌入肺部,呛得我本能地挣扎推他。
啪,他开了灯。
嘭,我额角撞到茶几上。
他拎着我头发拽我起身,嗡嗡的电话铃声在我衣袋里蹦出来,是我妈的电话。
段晖划开接听,「喂?妈?哦,小漫在洗澡呢,嗯,什么?医院?」
「没有吧,她身体好着呢,是不是您朋友看错了?」
三下五除二,段晖搞定我妈,最后两句称得上是有说有笑。
电话一断,他眸色深沉看我,弯身将我抱起来,检查我额角。
「疼不疼?」
对他变化无穷的态度,我已然习惯,我推开他站起,「我去洗澡了。」
段晖一笑,再次将我禁锢,「我帮你洗。」
我望着他,他无视我视线,抱我进了电梯。
知晓不是他对手,我没有白费力气挣扎。
繁复华丽的长廊后退,这栋独栋别墅,承载着我五年的噩梦。
不过快了,噩梦很快就会离开我——转移到段晖身上。
发现段晖爱错了人,是在三年前黎露忌日那天。
段晖晚八点来了个电话,说不回家吃饭了。
那天我加了晚班,他来电时我恰巧踏进家门,发现家里乱糟糟的。
一本老旧的相册被遗忘在段晖常坐的那张单人沙发上。
地上碎裂的是我彼时最爱的珐琅花瓶,也是段晖送与我的成人礼物。
我无视碎片拿起相册准备放回书架,掉出来一张泛黄的信纸。
手写的感谢信,段晖写给黎露的。
我不知该如何形容那一刻我的心情,也许是荒谬,好笑——
因为他信里,写的分明都是我。
他车祸昏迷不醒,是我昼夜不眠照顾他,因为熬不住倒下被爸妈带走。
但黎露一来,功劳就按在了她身上。
他酒局胃痛,是我托人给他准备胃药,只因学业繁忙没亲自送到。
黎露恰巧出现,药就成了她贴心准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