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北淮也快一个月了。”他伸手在徐斯远肩上拍了拍,八卦地问道:“有遇到什么故人吗?”
徐斯远拿过手边的白水喝一口,一言不发。
看他这个样子,赵煜伸手夺走他手里的玻璃杯,“来酒吧喝白水,你还真会享受生活啊。”
“你好。”他回身冲不远处吧台的调酒师扬了扬手,“来一杯…哎,你手里这杯就挺好。”说完又指了指坐在旁边的徐斯远,“给他也来一杯。”
徐斯远无奈出声:“我是一个老师,工作日的晚上坐在这里本身就不太合适,你现在还要灌我酒?”
“不容易啊,徐大教授。”赵煜笑着打趣他,“终于肯开金口了。”
……
董嘉禾和周言过来之前跟严曲打过招呼,她们进来直接去了吧台附近预留的卡座。
周言跟调酒师要了两杯曼哈顿,举杯跟董嘉禾碰了碰,一仰头全干了。
“神经病啊!”董嘉禾伸手去抢她手里的酒杯,“你把这当白开水?”
周言侧身躲过去,“我有分寸。”
“你有个屁的分寸!”
董嘉禾看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但生气归生气,心疼也是真心疼。
“行行行。”她咬了咬牙,视死如归般开口:“看在你这几天心情不好的份上,我今晚舍命陪君子了!”
周言听完这话,把空酒杯递给她,挑了挑眉。
意思是,再来一杯。
两人喝得正尽兴,前方传过来一阵骚动,听动静像是有人在争辩吵架。
赵煜现在就是一整个大无语的状态。
他跟徐斯远酒喝得好好的,眼前这个穿着清凉的女人突然来到他们身边,准确地说是徐斯远身边。
北淮刚进四月天,外头的气温还未彻底回升,室内虽说不冷,但也没到穿热裤吊带的程度,而且赵煜非常确定她长靴下包裹着的腿是光的,没有什么所谓的“光腿神器”。
女人观察徐斯远很久了,可以说从他一进来就注意到了。
典型的社会精英打扮,白衬衣黑西裤,进来的时候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手里居然还提着公文包。
最主要还是他这张脸太招人了,气质柔和,一脸好脾气地跟好友说着话,笑起来把人魂儿都勾走了。
她注意到期间有好几个女人故意从他面前经过搭讪,都被他旁边的男人一一打发走了。
女人坐在不远处嗤笑一声,都是出来玩的,有什么不好意思。
想到这里,她拿起酒杯径直走过来。
“帅哥,自己一个人吗?”
旁边的赵煜听着急了,“哎,我说这位美女,他怎么叫一个人呢?我这么个大活人还坐这儿呢。”
女人听后粲然一笑:“我的意思是,这位帅哥没有女伴。”说着话便起身走近徐斯远,俯下身,胸前的柔软快要贴到他胳膊上,“有没有兴趣一起喝一杯?”
温热的气息贴在耳畔,过于浓重的香水味让人不适。
徐斯远皱了皱眉,侧身躲过,“抱歉,我没兴趣。”
赵煜见状心里暗道不妙,正要招呼人走,那女人却又开口了:“你又没有女朋友,跟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喝的?多没劲啊。”
赵煜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出声。
“?”清脆的话音从背后传来。
徐斯远下意识回眸,顿住。
有多远的距离;
以为闻不到你气息。
谁知道你背影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