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过。”身侧的女生拽了拽她的衣袖,轻声说:“你能不能低调点,小点声说话,咱们是来蹭课的。”
丸子头女生抬眼看了看四周,“怕什么,大家都在说话,还有人在打游戏呢,再说了,又不是只有我们。”说完她伸手指了指,“你看那边那对情侣,不也是我们班的吗。”
“太夸张了吧...居然有这么多人。”
“我倒要看看这徐老师到底是何方神圣。”
闹嚷的教室在徐斯远走进来以后瞬时安静下来。
男人身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领带笔挺工整的从领口处顺延下来。
他走到讲台正中央,站定,眉目舒展,身形修长挺拔。
看了眼底下满座的学生,他脸上带着谦和的笑意,开口自我介绍:“同学们下午好,我是徐斯远。”
底下有一瞬的静默,随后有胆大的同学跟着接话,“老师,您不用自我介绍的,您的大名早已经如雷贯耳了。”
徐斯远被他逗笑,顺着他的话说:“我是看今天来了不少生面孔,想着直接讲课的话气氛有点太干,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既然这样,我们就直奔主题吧。”
这番从善如流的回答引得学生们哄堂大笑。
徐斯远俯身操作着电脑,将本节课要用到的ppt连接到投影仪上。
操作完成后,他站直身体,声音平稳有力,“我们今天要讲的是,颅脑损伤。”
“颅脑损伤的方式一般有两种,一种是暴力直接作用于头部引起的损伤,称为直接损伤。另一种是暴力作用于身体其他部位,然后传导至头部所造成的损伤,称为间接损伤。”
徐斯远讲课的声音如山间清泉细细流淌,且他咬字清晰,逻辑性又强,一节课下来,不少同学都有了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最后十五分钟,他把课堂交给了在座的学生们,本意是想让大家互相交流探讨,没想到他们提出来的问题没一个跟课堂有关的。
“徐老师,您今年多大了?”
“徐老师,您真的是斯坦福毕业的吗?”
“徐老师,您有女朋友吗?”
“徐老师,您真的是我们学校花重金从南州大学挖过来的吗?”
“徐老师...”
徐斯远站在讲台上听着他们接连不断的提问,嘴角始终勾着一抹温和的笑,可下一秒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好商量。
“关于这些私人问题,我一概不回答。既然大家想不到专业上的问题,那我们就利用最后的十几分钟做一下课堂总结。”
话音刚落,底下哀嚎声起了一片。
到底是谁说徐教授好说话的?你出来,我保证把你砸成地鼠!
晚上九点,“孤岛”的营业氛围到达顶峰。
清吧虽然没有普通酒吧那样震耳欲聋的DJ,但在酒精的催化下,人们的情绪总是比日常虚浮几分。
徐斯远在新学校新环境里还没完全适应,刚下班就被赵煜叫出来吃饭,吃完饭又被拽进酒吧喝酒。
美其名曰替他接风,实际是倒苦水来了。
“老徐,你说这女人怎么就这么难懂呢?”赵煜晃了晃手里的金汤力,懒散开口:“我都快把心挖给她了,她还是整天怀疑我不爱她。”
徐斯远看他一眼,语气没什么起伏,“你哪次没把心挖给人家。”
赵煜“嘿”一声,想反驳却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干脆跳过了这个话题,免得再遭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