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落针可闻的沉默后,他唇角牵起,“去洗漱,我在大厅等你。”“……好。”原来从女孩变成女人,会这么疼。颜听甚至觉得自己下床后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着针尖似的!...
卧室里的空气就像是被凝结了似的,彻底冻住。
陈濯清的沉默,令颜听摸不到底,整个心都吊在半空中!
良久,他才打破这种寂静。
“没想好,等想好了通知你。”
陈濯清说的是“通知”,不是商议。
这意思就是,今后无论他提出什么,颜听都必须得点头答应。
等了几秒,见她没有反应,陈濯清平静的别开视线。
“你现在可以反悔。”
这是他第二次对她讲这句话。
但一切,从她敲了陈濯清的房门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不反悔。”颜听心一横,这句话,更像是对她自己说的,“他是因为我而出的车祸,我得照顾他,这是我欠他的!”
都这个时候了,只要她能留在陈家,只要母亲有仪器续命,和陈濯清做一次,和做四次,有区别吗?
一切都已经脱轨了,再回不去了。
又是一阵落针可闻的沉默后,他唇角牵起,“去洗漱,我在大厅等你。”
“……好。”
原来从女孩变成女人,会这么疼。
颜听甚至觉得自己下床后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着针尖似的!
好在陈濯清的性格疏冷古怪,他住的三楼没人来,所以颜听从穿好衣服回到自己住的房间里,没谁发现。
本来这是陈家给陈亦礼准备的婚房,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这还是因为颜听宣布自己怀孕了,陈母怕她在外养胎出意外,才允许她住进来的。
在贴着喜字的浴室里。
颜听几近疯狂的洗着自己的身体,一遍又一遍。
直到白皙的皮肤大面积传来刺痛的感觉,她突然情绪就绷不住了,蹲在地上抱着双腿哭起来!
这些年她已经如履薄冰在活着了,老天爷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
……
颜听收拾好下楼,已经是近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客厅的沙发上,陈濯清穿着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装,剪裁得体,裹着他的宽肩窄腰。
骨节分明的手指盘玩着掌间的佛珠,表情仍是薄凉矜贵,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
看到他,颜听不可抑制的想到夜晚里,那双大手曾死死压着自己的后腰。
因为疼,她一次次的躲,他又一次次的将人生生拖拽回来。
“可以走了?”
陈濯清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颜听垂着眼眸点头,“嗯。”
坐着他的车到达了医院,该检查的项目都走了一遍流程。
因为对陈亦礼的这个大哥了解不多,之前都没说过几句话,颜听也不敢问他是怎么安排的,只能乖顺的跟在他身后。
等化验结果都出来,陈濯清和她一起去的病房。
病床上,陈亦礼就像睡着了一样,很安静的躺着,一如平日里的和煦温柔。
周围是各种各样的监测仪器,时不时的响一声,证明他人还活着。
这是出事后,颜听第一次被允许走进来。
所以她不顾还有其他人在,直接快步上前攥住了陈亦礼的手,那凉意太刺骨,和曾经总是温热的掌心,对比实在明显!
才短短几日,那个长身鹤立,嘴角总是挂着笑意,还会给自己写一整本情书的少年,就被判定要永远躺在这床上了。
这让人怎么能接受?
身后。
梁季琴接过几张检查单仔细看了看,欣慰的沉了口气,又忍不住哽咽起来。
“真的怀孕了!亦礼,你快醒过来吧!你有孩子了!”
颜听听着梁季琴的话,有些心虚的把头垂得更低。
忽然,陈濯清语气淡漠的出声。
“他们还没登记结婚,日后这孩子会被人说是私生子。”
这话提醒了梁季琴,可……
“现在亦礼这样,他们怎么去登记?”
陈濯清的视线扫过病床边上的颜听,沉沉道,“我和亦礼长得相似,笔迹也像,可以拿他的身份证,代替他去登记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