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开会吗?”很快,他回了消息。“是。”阮悦嫣收起手机,进了公司大楼,向前台走去。...
阮悦嫣第二次结婚的那天,藩辰夜作为她的前夫,也去到了现场。
他看着她穿上最洁白的婚纱,慢慢走向舞台中央。
手腕上,她年少时送给自己的旧腕表,烙得生疼。
……
阮悦嫣做好菜,刚好七点。
门口也准时传来声响。
她迎了上去,接过藩辰夜的西装外套,闻到不算淡的烟酒味道。
“先吃饭吗?”
藩辰夜嗯了一声,眉间是淡淡的疲倦:“我待会还有个工作,十点。”
阮悦嫣神色微顿:“我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糖醋小排。”
藩辰夜没在意,随意嗯了声。
两人落座桌边,阮悦嫣举起酒杯:“祝贺我们结婚五周年……”
“等会。”藩辰夜却停下筷子,迅速接起电话。
阮悦嫣端着酒杯的手停在空中,对面的男人已经开始社交。
“您谬赞了,这个案子我既然负责了,那当然要赢到底……”
阮悦嫣看着他娴熟地说着客套的话。
是了,他才打赢世贸的百亿土地纠纷案,又成为律所新任合伙人,在律师圈子里,他最近实在炽手可热。
祝贺的人多,很正常。
阮悦嫣收回手,喝了一口葡萄酒,苦涩随着酒精弥漫在口腔里。
下一刻,她的目光却停留在他手腕上。
那是一块新腕表,百达翡丽,价值百万。
他换下了她送给他的结婚礼物,就在他们结婚五周年的今天。
更深的酸楚袭上她心头。
藩辰夜好不容易挂了电话,阮悦嫣示意他看向手腕:“你的腕表呢?”
藩辰夜手一顿,语气漠然:“腻了,换块新的。”
阮悦嫣还想再说些什么,又一个电话响起。
藩辰夜接过电话,阮悦嫣无声叹息,却看见自己手机屏幕微闪。
“老师,急!那个委托人我搞不定!求求!”
是法院新来的调解员后辈,光长了身高没长脑子的实习生。
阮悦嫣看了眼还在侃侃而谈的藩辰夜,又望向桌上早已凉透的饭菜,无奈开口:“你吃吧,我有点事,要去法院一趟。”
藩辰夜眉头一皱,眼神直逼阮悦嫣。
“阮悦嫣,回来,坐下。”
是他一贯的口气。
“我真的有事。”阮悦嫣扫了眼被疯狂轰炸的信息界面。
“你难道比我忙?”藩辰夜挂了电话,眉头挑起,“如果不是你叫我回来,我此刻应该在律所加班。”
阮悦嫣心口猛地一刺。
她直直地盯着藩辰夜的眼睛,没再开口,但执意要离开的意思显而易见。
藩辰夜仿佛被那眼神烫到,声音里也带上了些怒意:“那下次结婚纪念日不要再叫我,反正我们都很忙。”
藩辰夜说完,竟先一步起身离去。
阮悦嫣呆站在原地,良久都没再发出声音。
从法院出来后,天色已有些晚。
阮悦嫣来到闺蜜许申申开的咖啡馆。
直到讲完他们之间的这次吵架,阮悦嫣才终于能歇口气。
许申申放下咖啡,就把藩辰夜痛骂了一顿。
阮悦嫣听着对方嘴里不停地抱怨,心口堵着的气却缓缓消散了。
许申申看着阮悦嫣神色没那么郁闷,才轻声劝:“今天是你们结婚五周年,无论如何,不该是在吵架中度过。”
“你从律师转为法官,不正是想好好经营这个家?”
阮悦嫣眉眼一黯,许久,才开口:“……你说得对。”
离开咖啡馆,阮悦嫣转身便向藩辰夜所在的大成律所走去。
她买了藩辰夜最爱吃的柠檬挞,步履匆匆。
不一会,眼前出现大成巨大的logo,阮悦嫣低头给藩辰夜发了信息。
“你还在开会吗?”
很快,他回了消息。
“是。”
阮悦嫣收起手机,进了公司大楼,向前台走去。
“你好,我找藩辰夜律师,我可以在一楼等他开完会。”阮悦嫣扬起礼貌的笑容。
“啊?”前台却很诧异。
“不好意思,藩律不在,他已经一周没有回过律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