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觉得心痛,只能强迫自己不再去设想。半夜。她腹痛了起来。今天,是她生理期的第一天。温岁岁痛的脸色惨白,强撑着下楼给自己倒热水。...
她终于看不下去,将水果扔在门口,狼狈离开。
最后,温岁岁一个人回了家。
当晚,父母和靳时安都没有回来。
直到三天后,他们才终于出现,却是带着陶思一起。
温岁岁一下楼,就看到陶思站在靳时安身后,怯怯的看着她。
她当场僵住。
靳时安将陶思护在身后,似乎是在安抚她的不安,“岁岁,陶思她刚出院,没地方住,一个人也不方便,只是来家里借住一段时间,好吗?”
在温岁岁成为植物人的那些年,陶思便是住在这栋别墅,只是温岁岁醒来后,她就搬走了。
“温小姐,对不起。”陶思颤抖着开口:“上次我不是故意破坏你的婚礼,我只是……只是太难过了……”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温母连忙安慰:“思思,我们都不怪你。”
陶思还是低着头,一副很怯懦的样子,“以后我会正视自己的位置,不会再打扰你们了,只是我现在住的地方有流氓骚扰我,我很害怕,等找到新房子,我就搬走……”
温父也劝温岁岁:“岁岁,就收留她一段时间吧,思思无父无母,怪可怜的。”
可怜。
他们都用这两个字把她高高架起。
仿佛温岁岁不答应,就是冷血无情。
她的指尖深陷在掌心,带来一阵阵刺痛。
最后,温岁岁只得白着脸,僵硬的点头。
晚上。
父母做了一大桌子菜,温岁岁站在餐桌前。
看着桌上的水煮鱼、宫爆鸡丁、麻婆豆腐……
她迟迟没有落座,因为,这些全是她不爱吃的辣菜!
直到靳时安走过来:“岁岁,怎么不坐。”
温岁岁欲言又止,坐下后,却不知道该如何下筷。
倒是陶思坐在靳时安的另一边,吃的很满足。
“思思,你刚出院,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鱼,多吃点。”
温母一边说一边宠溺的给陶思夹了一块鱼。
陶思笑着接过来,却在吃的过程中不小心被鱼刺卡住了。
靳时安立刻放下筷子。
“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动作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背部,顺手给她递了杯水。
父母也一脸关切的望着她。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陶思身上,甚至都没人注意到,温岁岁几乎没怎么吃饭。
她看着这满桌陶思爱吃的菜,忽然有些认不清。
到底谁是谁的替身。
温岁岁默默的上了楼,但没有人发现。
她呆坐在房间里,想着刚醒来时,听身边朋友谈起陶思。
他们说靳时安那时绝望的快死了,才把陶思留在身边,让她穿跟自己一样的裙子和鞋,留一样的长发,喷上一样的香水……
一开始,他对陶思算不上好,甚至说得上喜怒无常。
陶思穿着不合适的高跟鞋,脚磨破了也不敢跟他说,对香水过敏,身上起了红疹也还是天天喷。
后来,有一次在国外,靳时安所在的地区地震,他被困在废墟中。
陶思疯了一样的在废墟中找了三天三夜,险些去掉半条命,才终于带着救援队找到了他。
那次之后,也许是终于感动了靳时安,他对她逐渐没再那么恶劣。
而陶思也始终伏低做小,卑微的陪在他和温岁岁父母身边。
最后他们全部都接纳了她。
可偏偏是这个时候,温岁岁醒了。
温岁岁忍不住想,如果自己没醒,陶思是不是就真的会取代她?
得到父母的关心,得到靳时安……全部的爱。
她下意识觉得心痛,只能强迫自己不再去设想。
半夜。
她腹痛了起来。
今天,是她生理期的第一天。
温岁岁痛的脸色惨白,强撑着下楼给自己倒热水。
客厅安安静静的,她只开了厨房的一盏小灯。
温岁岁将红糖倒进锅里的热水,疼得眉头紧锁。
“你怎么了?”
身后,传来靳时安低沉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