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许暮洲后续阅读(主角许暮洲林知夏):作者文笔精湛,故事情节丰富,人物性格饱满,是一部难得的好书,值得推荐。喜欢全本资源的朋友,欢迎阅读林知夏许暮洲后续阅读全文。...
鹿芸心生疑惑,想了想她和许暮洲已经领证,婚礼在即,也不会再有变数。两人各怀心事的上了车。鹿芸打开手机,指尖划过屏幕上各式的婚纱。一条鱼尾样式的礼服让她眼前一亮:“砚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陪我去试试婚纱吧?”...
许暮洲和萧扬就在站在门口。
往来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眼光,护士长原本想要上去劝说。
手术室电话响起:“把手术室空出来,通知肿瘤和急救,马上准备下一台手术。”
护士长挂断电话上前,小声提醒许暮洲:“院长通知这里马上要准备下台手术。”
许暮洲依旧没有松手,低声警告:“萧扬,她是我的妻子。”
萧扬觉得有些好笑,语气讥讽:“霍医生搞错了吧,你的妻子现在正在家里筹备婚礼呢。”
“护士姐姐,霍医生还不放手的话,我很难不找医院投诉。”
护士即刻收起了吃瓜的心思,强行扯下许暮洲的手:“主任,鹿护士长还在家等您。”
许暮洲表情微变,似是现在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鹿芸。
萧扬冷哼了一声,抱着林知夏大步离开。
许暮洲定定的站着,直到萧扬和林知夏的背影消失在转角。
才深呼吸压下胸腔内不断冲撞的情绪,回了办公室。
他寂坐在办公桌前,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几回,许暮洲却像是没有听见,依旧神思恍惚。
不知过了多久,“咚咚”的敲门声传来。6
许暮洲才回神,起身开门。
鹿芸等候良久,有些不满:“都下班这么久了,你怎么不接电话也不回家?”
许暮洲却看着她与林知夏三份相似脸恍神。
鹿芸见他脸色不对,关切的问:“你怎么了,看上去有点疲惫,是今天的手术遇到难题了吗?”
手术……
林知夏惨白的脸又从脑中闪过,许暮洲咬牙敛去心神:“没事,走吧。”
“真的吗?你看上去很不舒服?要不我们还是去做个检查?”
鹿芸挽上许暮洲的胳膊,温柔劝说:“宝宝肯定也不想爸爸出事。”
许暮洲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眸子里情绪复杂。
他一反常态的抽出被鹿芸抱着的手:“说了没事。”
鹿芸心生疑惑,想了想她和许暮洲已经领证,婚礼在即,也不会再有变数。
两人各怀心事的上了车。
鹿芸打开手机,指尖划过屏幕上各式的婚纱。
一条鱼尾样式的礼服让她眼前一亮:“砚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陪我去试试婚纱吧?”
话音刚落,前面的车骤然减速,而许暮洲却像是没有发觉,没有任何刹车的意思。
“嘭”的一声!巨大的碰撞声音响起。
许暮洲的车头狠狠撞上了前车的后备箱。
他和鹿芸同时前倾,狠狠磕在了方向盘上!
前面的车主骂骂咧咧下车,检查后备箱的情况:“你们怎么开的车啊!这么大一段距离都不够你们刹车吗?开的这么快赶着去投胎!?”
车没什么问题,前车只是后备箱凹陷。
许暮洲的车一点问题没有,只是他人混混沉沉,还在恍惚中。
鹿芸小心翼翼捂住腹部,忍住额尖的疼下车处理事故:“对不起啊,是我们没看清楚。”
“我们的全责,所有的损失都由我们承担。”
车主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本来就是你们的问题啊!真是晦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故意讹我。”
鹿芸咽下喉间的火气,拿出钱包,数了五千块钱递过去:“钱都给你了,嘴下积德。”
车主拿了钱,又骂了两句离开。
鹿芸一肚子火上车,正要发作,不料许暮洲猛然抱住她:“温瑜。”
“我们是领了证的夫妻啊。”许暮洲喉结滚了滚,思绪在脑子里转了又转,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拉开鹿芸:“水冷,睡吧。”鹿芸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许暮洲说的人不是她,可那又怎么样,她的掌心覆在小腹上,未来还这么长,她有的是时间。...
车内空调开的高,温暖干燥。
鹿芸的心却骤然冷了下来,她咬牙切齿:“你叫我什么?”
许暮洲也回过神来,松开她:“没什么。”
鹿芸捏紧了手指,胸腔里的翻涌的怒气都快要压不住。
她皮笑肉不笑:“你该不会忘了,你娶她只是因为她像我的姐姐吧。”
许暮洲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忘。”
鹿芸冷笑一声:“那就好,也别忘了是我姐姐把心脏捐给了你,你才能有今天。”
“呲——”
许暮洲猛然踩下刹车,眉眼间冷意聚集:“你到底想说什么?”
鹿芸莞尔:“没有啊,只是提醒你,别忘了我姐姐。”
“我要是忘了她,就不会娶你了。”
许暮洲扫过她,目光锐利的像是看透了鹿芸心里所有的想法。
鹿芸也不介意,大大方方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也对。”
车内的气氛奇怪,许暮洲心里乱成一团。6
他不段在心里提醒自己,林知夏只不过是个替身,不用放在心上。
可越提醒,脑子里关于她的点点滴滴就越清楚。
刚刚鹿芸下车,他甚至将让她认成了林知夏。
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情,许暮洲眉心紧拧,不明白自己失魂落魄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两人一路无话的回了家。
一进门,许暮洲就进了浴室,他打开冷水,冷意从头顶蔓延到四肢。
他的沉了沉心神,将林知夏的脸甩出脑子。
这时,一双手从后面圈住许暮洲,柔软的身躯贴上他精壮的后背:“别想了,都过去了,我会一直爱你,用生命爱你。”
许暮洲愣了瞬,牵起那双手,轻吻她无名指上的婚戒:“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
他回头,看见鹿芸的脸后浑身一僵:“怎么是你!?”
鹿芸圈紧了许暮洲:“不是我是谁?”
“我们是领了证的夫妻啊。”
许暮洲喉结滚了滚,思绪在脑子里转了又转,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拉开鹿芸:“水冷,睡吧。”
鹿芸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许暮洲说的人不是她,可那又怎么样,她的掌心覆在小腹上,未来还这么长,她有的是时间。
翌日,许暮洲去到医院。
医护看他的眼神奇怪,他路过的地方很快就会有人散开。
也没人像往日一样和他打招呼。
虽说他不在乎这些,但沟通受阻,势必会影响工作效率。
找来肿瘤科的护士长:“最近发生了什么吗?怎么感觉大家有点怪怪的。”
护士长的脸色变了变,反而问:“您和温小姐真的是夫妻?”
许暮洲放在桌上的手紧了紧:“你问这个做什么?跟工作又有什么关系?”
护士长想起昨天他昨天在手术室门口的话,心叹:果然人不可貌相。
她说:“今早换班的时候,有人在门口捡到了很多投诉信。”
“都是投诉您的,说您对结婚七年的发妻不管不问,逼她净身出户,活生生病死。”
“说您脚踏两条船,私德败坏,冷血无情枉为医生。”
随着办公室门关上,屋内又安静了下来。许暮洲不用想就知道这事是萧扬干的,可不知怎么,他却没话反驳。这信对他没什么影响,重要的是信上的内容。许暮洲紧了紧眉心,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那句:“净身出户和活活病死。”...
许暮洲的脸色几经变化,声音低的能冻死人:“信呢?”
护士长摇头:“听说领导来了之后就叫人全扫走了。”
办公室内沉寂一瞬。
许暮洲深吸气闭上眼:“出去吧。”
护士长眼里闪过微不可查的鄙夷:“好。”
随着办公室门关上,屋内又安静了下来。
许暮洲不用想就知道这事是萧扬干的,可不知怎么,他却没话反驳。
这信对他没什么影响,重要的是信上的内容。
许暮洲紧了紧眉心,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那句:“净身出户和活活病死。”
昨天的手术他只是副刀,并不清楚事情的全貌。
现在看来,林知夏隐瞒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许暮洲沉思一瞬,打开医院的内网,搜索林知夏。
下一刻,林知夏所有的就诊信息跃于屏幕之上。
一个月前,诊断喉癌晚期。
半个月前检查出怀孕,不出一天流产。
几天前,林知夏的病情骤然恶化,癌细胞扩散药石无医。3
一行行字里,轻描淡写的叙述完了林知夏的痛苦。
许暮洲的心兀的被铁锤重重砸了一下,痛意密密麻麻蔓延上来。
他毫无预兆的红了眼,像是突然间为谁的痛苦感同身受。
这时,手机提示音兀的响起,打断思绪。
许暮洲拿出手机,鹿芸密密麻麻的信息下面是一条陌生短信,里面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有一个地址。
他忽然生出一股奇怪的直觉,这是萧扬发来的。
没有丝毫犹豫,许暮洲脱下白大褂,向院里请了个假,匆忙驾驶着汽车朝着地址驶去。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路口。
许暮洲下车,才发现这里是一片墓园。
他关上车门,紧了紧拳头后朝着山上走去。
此时已经入冬,来祭拜的人寥寥无几。
只有无尽的墓碑和两岸的掉光了叶子的树。
萧扬起身的那瞬,许暮洲就看见了他。
许暮洲的呼吸沉了几分,心像是预兆着什么,狂跳了几下示意他不要过去。
他在胸口处按了按,没有停下脚步。
到萧扬身边时,许暮洲才看清墓碑上的字——林知夏之墓。
他眨了眨眼,嘴角抿的笔直:“投诉信的事情,是你做的。”
萧扬偏过头来看他,眸色赤红:“上面说的不对吗?”
“真该死啊许暮洲,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许暮洲冷睨他:“我救人无数,你又什么资格指责我?”
萧扬嗤笑:“救人无数?那你为什么偏偏不救她!?”
“结婚7年啊!就算是养条狗也该有感情了吧,就算你不爱她也不至于要她的命吧!?”
“她死的时候,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所有的遗产竟然是一套机长服……”
“如果不是你纵容你妈去机场闹,她怎么会丢掉工作,要不是没了收入她爷爷怎么会死,她又怎么会心生死志!?”
许暮洲僵住,声音竟然流出些许脆弱:“我……我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就把所有的责任推卸的干净。”
萧扬蹲下身,轻轻擦拭墓碑上的林知夏的名字:“婚内出轨的人是你,让机长失去孩子的人是你,逼她净身出户的人是你,让她下跪的人还是你吧。”
他每多说一句,许暮洲的脸色就白一分,说完最后一句时。
许暮洲高大的身躯猛然晃了晃,竟然直直跌跪在在墓碑前!
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他满怀心事的回到家,鹿芸和霍母正在张罗着去婚礼现场彩排。见许暮洲回来,鹿芸喜形于色,上来挽住许暮洲的胳膊:“你回来了?我和妈正好要去叫你呢?”她将人拉到镜子前,举起西装在许暮洲身上比划:“这套果然好看,衬的你玉树临风的,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墓园的青石板无比坚硬,许暮洲却像感觉不到疼。
他思绪纷杂,心口处涌上股像被凌迟的痛意。
一刀刀割开血肉,露出里面最真实的想法。
萧扬看着他这种惺惺作态的样子就恶心:“不知道机长怎么看上了你这种人。”
许暮洲的背笔挺着,思绪被拉回到很早之前。
是他大费周章追到林知夏,许下诺言骗她付出真心。
林知夏始终深爱他,无论做手术多晚都会记得等他,回家总能吃上份热乎的饭。
就连母亲那边,她也从来没有懈怠过。
只要从国外回来,都会记得给他们带上礼物。
无论是做爱人还是做妻子,她都无可挑剔。
“对不起。”
许暮洲挤出这几个字,撑着从地上起身。
萧扬见他没有丝毫伤心的样子,狠狠唾骂了句:“白眼狼。”
许暮洲置若罔闻,径直走出墓园回了医院。6
神思恍惚间,他来到肿瘤科。
肿瘤科的医生薛恒看见他,急忙打招呼:“霍主任?你有什么事吗?”
许暮洲走进办公室,神色郁郁的将门合上:“林知夏是在你这儿治的病?”
薛恒记忆尤深,点头叹息:“是啊,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竟然会患上喉癌,不过她爷爷也是这个病,恶性肿瘤还是有一定的概率遗传。”
年轻的医生以为主任是要问工作,滔滔不欲绝:“不过说起来是真的可惜,她的病本来是能治好的,毕竟喉癌发现的早的话,治愈率高达70%。”
“她是硬硬生生拖到后面治不了的,我猜测她在家里过的不太好,因为她怀了个孩子,不到一天就没了,而且这肿瘤恶化的速度,比我见过最快的还要快……”
薛恒翻出林知夏照过的片子:“主任您看,从发现不到一个月人,人就没了。”
许暮洲顺着他的指示,看向片子。
那喉管上密密麻麻满是恶化的肿瘤,触目惊心。
他原本要问的话哽住,只剩无尽的沉闷。
许暮洲起身,拍了拍薛恒的肩膀:“好好干。”
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满怀心事的回到家,鹿芸和霍母正在张罗着去婚礼现场彩排。
见许暮洲回来,鹿芸喜形于色,上来挽住许暮洲的胳膊:“你回来了?我和妈正好要去叫你呢?”
她将人拉到镜子前,举起西装在许暮洲身上比划:“这套果然好看,衬的你玉树临风的,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霍母也附和着惊叹:“真的很俊,不愧是我的儿子,快去试试。”
许暮洲不耐皱眉,想起之前和林知夏结婚的时候,母亲坐在椅子上,对着他们挑挑拣拣:“这套不好看!”
“林知夏你什么眼光?丑死了,快换。”
霍母见他不动,笑着催促:“想明天想入神了,怎么还不去换?”
许暮洲垂眸,黑沉沉的眸色定定的看着她:“妈,你是不是一直不喜欢林知夏?”
听见这个名字,鹿芸的脸色唰的一下黑了下来。
霍母也赶紧挥手:“呸呸呸!提那个贱人做什么,晦气!”
许暮洲牙关紧了紧,压低声音:“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霍母没好气的坐下:“不喜欢她的是你啊,我是看你不喜欢我才讨厌的。”
“轰”的一声,多年的疑惑骤然解开,竟然从始至终都是因为他自己。
许暮洲脸色惨白,呆立在原地。
许暮洲眼底闪过愠色:“我明明……”“明明什么?”鹿芸面无表情的反问。许暮洲紧拧着眉,目光像是寒冰般冰冷骇人:“与你无关。”鹿芸都快要气笑了,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是啊,和我上床的时候怎么不说和我无关?”...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喜欢她。”
许暮洲眼底闪过愠色:“我明明……”
“明明什么?”鹿芸面无表情的反问。
许暮洲紧拧着眉,目光像是寒冰般冰冷骇人:“与你无关。”
鹿芸都快要气笑了,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是啊,和我上床的时候怎么不说和我无关?”
“让我怀上孩子的时候怎么不说和我无关?”
“和我领结婚证的时候怎么不说和我无关?”
鹿芸抬手,拂过许暮洲的喉结:“你现在说和我无关是什么意思?是想起林知夏的好了?”
许暮洲捏紧她的手,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捏碎:“就算我不爱她,也不会爱你。”
鹿芸吃痛,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不爱我?现在只有我最像姐姐。”
许暮洲捏紧拳,一时竟然说不出话。
刚刚还温馨的气氛转瞬就变得僵硬。
霍母立即上前打圆场:“哎呀,都是一家人了,何必为了这种小事争执。”
鹿芸抽了抽手,许暮洲力道大的惊人,没有一丝要松开的意思。
“现在把这些错都归到我身上是不是太迟了,你要自己的孩子生在一个不幸福的家庭吗?”
许暮洲眸色沉了又沉,才松开手。
霍母这才松了口气:“就是啊,别的不说,我的宝贝孙子可不能受苦。”
“有什么事情可以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先去酒店,看看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办好,毕竟明天就要办婚礼了,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鹿芸按了按手腕上一圈发青的指印,率先上了车。
许暮洲全然没管她们,直接上二楼进了卧室。
“哎!”霍母看着方向完全相反的两个人,叹了声:“这是又造的什么孽啊!”
接着跟上鹿芸上车去了酒店。
许暮洲躺在床上,听着楼下汽车的轰鸣声远去。
他闭上眼,心头沉闷的像是被巨大的石块压住,逼得人喘息不过来。
从鹿芸搬进来开始,许暮洲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心里总像是装着什么没有找回来,无法心安。
他想着,林知夏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这个是我求来给你安神的,如果我不在家的时候你睡不着,就点燃这个熏香。”
许暮洲猛的又坐起来,翻箱倒柜的去找林知夏留下的熏香。
他一个一个柜子去翻,每个角落的都找遍了,也没找到林知夏留下来的任何东西。
“我明明记得……”
许暮洲说了一半,又顿住。
他兀的想起来,在鹿芸搬经来的第二天,她就把所有属于林知夏的东西丢了出去。
许暮洲额角猛跳两下,头像针扎过一样突突的疼。
他走向酒柜,随便那了瓶威士忌,仰头灌了进去。
几下吞咽,酒瓶就见了底。
许暮洲坐在沙发上,从没觉得这个房子这样空寂过。
恍惚间,他睡了过去,梦到了和林知夏结婚的那年。
鲜花满地,他忐忑的站在红毯尽头等待。
林知夏穿着鱼尾婚纱,逆着光站在门口。
只是这次,她没有走向他,而是说了句:“再见”后,转身离开……
许暮洲的心顿时像被钢针猛刺了下,疼的整个胸口止不住的起伏。“睡了又怎么样?”鹿芸接着电话走近病房,她扫了许暮洲一眼:“睡了也能把人抬过去办婚礼。”“这又有什么所谓,本来我就不怎么爱他,只是想留下姐姐的血脉而已。”...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许暮洲猛的追了出去。
可外面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林知夏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知夏!”
许暮洲大声呐喊着:“林知夏,你别走!”
空荡的外界依旧什么都没有,像是他的世界从来就没有过这个人一般。
许暮洲心口骤然一紧,里面像是又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抽离。
他疼的忍不住屈膝跪在地上,地面恍然变成一块接一块的碎镜面。
面面都是他和林知夏的过去,有相识相知,追逐相爱,心意想通彼此爱慕,再到变心离开。
那些过完快速闪过又消逝,许暮洲霎时红了眼:“不要!”
下一秒,耳边传来母亲熟悉的声音。
“医生,我儿子这都睡了一天了,什么时候会醒啊?他还赶着去结婚……”
医生有些迷惑:“我也不知道霍主任为什么还不醒,结婚的事情要不……再往后延延?”
霍母无奈的叹了一声,跟着医生转身出门。
许暮洲听着脚步声远去,反而松了口气。
他思绪复杂,不断去想刚刚的梦昭示着什么,想了半天,才惊觉,林知夏已经死了。
不管自己结婚与否,她都不会再出现了。
许暮洲的心顿时像被钢针猛刺了下,疼的整个胸口止不住的起伏。
“睡了又怎么样?”
鹿芸接着电话走近病房,她扫了许暮洲一眼:“睡了也能把人抬过去办婚礼。”
“这又有什么所谓,本来我就不怎么爱他,只是想留下姐姐的血脉而已。”
“如果他醒不过来,我就等两年,到时候以分居两地为由,起诉离婚就好了……”
许暮洲心口狂跳,盖在被子下的手紧握成拳。
他睁开眼,冷声打断鹿芸:“说够了没有。”
鹿芸站在窗口,闻言回过头来,没有一丝被撞破的尴尬:“你醒着?”
许暮洲嘴角抿的笔直:“不醒着,怎么能听见我的妻子正在盘算着怎么离婚?”
鹿芸挂断电话,往日的温柔小意全部不见:“那又如何?事已至此,你只有配合的份。”
“取消婚礼。”许暮洲撑着坐起身,冷然望着她。
鹿芸信步走到床前,勾起他的下颌:“不管你来不来,婚礼都会照常举行,霍家和鹿家的宾客都会到场,包括医院里受邀的领导们。”
“许暮洲,你要是不想名誉扫地,最好还是乖乖参加。”
面对鹿芸赤裸裸的威胁,许暮洲拧紧了眉:“倒是我看错了人。”
相交多年,这是他第一次看清鹿芸的真面目,真正的蛇蝎美人。
“许暮洲,不是每个人都是被外表迷惑的蠢货。”鹿芸垂眸俯视他,“从我姐姐决定将心脏捐给你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个空有皮囊的蠢货。”
“玩玩可以,陷进去就是自己作死。”
“林知夏就是最好的例子。”
许暮洲滚了滚喉咙,压着心里的怒火:“你有什么资格提她!?我从没要求别人为我做过什么,你姐姐是,你也是。”
鹿芸嗤笑一声:“是啊,你只要摆出一幅深情的样子,所有的人都会上当,认为你已经懊悔,但她们失去的却是生命!”
“你的懊悔心痛有什么用?能让她们气死回生吗?”
“许暮洲,我是坏,但你才是所有一切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