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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沐又规规矩矩将烟和打火机放回车屉里。“你在酒吧卖酒的时候，生意好吗？”霍淮安将烟夹下，开口问方沐。“好啊，不好我怎么能养得活自己”，方沐笑，一点不避讳。她那些朋友也都是在酒吧做事的时候认识的。...
五分钟。
霍淮安只花了五分钟的时间，外面就又彻底安静了。
方沐自己将门拉开，一步步从隔间走了出来。
“我就说相信你的业务能力吧”，方沐笑，轻哼着拍了拍手掌。
霍淮安站在那里，缓缓转头看方沐，嘴角还是流了血的。
“别在外面折腾了，回去了”，霍淮安开口，说话的时候抬起手背，将嘴角的血迹擦掉。
“好啊”，方沐这会倒是乖了，任由霍淮安拉着她手腕离开了洗手间。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霍淮安单手开的车子，另一边手指了指方沐那边的车屉，开口，“车屉里，有烟。”
“哦”，方沐点头，拉开车屉，把里面的烟和打火机一块拿了出来。
“给”，方沐将烟递他唇边。
霍淮安转头微缩眼眸看了她一眼，“你抽。”
“现在不想”，方沐摇头，但还是将烟叼到了嘴角，点燃，然后再次将已经燃好的烟递到霍淮安唇边。
霍淮安接了。
方沐又规规矩矩将烟和打火机放回车屉里。
“你在酒吧卖酒的时候，生意好吗？”霍淮安将烟夹下，开口问方沐。
“好啊，不好我怎么能养得活自己”，方沐笑，一点不避讳。
她那些朋友也都是在酒吧做事的时候认识的。
霍淮安轻勾唇，没再追问，又将烟叼回嘴角。
方沐看着他，却俯身凑近了他，她抬手，将他嘴上的烟拿下，然后在他唇边淡淡亲了一口，“今天，谢谢你救我小命啊。”
“我不救你，你的朋友也会出手，只不过，该我分内之事，不好假手于人。”
霍淮安转头看她，语气清淡，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像只是空气在他唇边亲了一下似的若无其事。
方沐无声笑了笑，靠回自己座椅，再不说话了。
霍淮安的手机很适时的响起。
他掐灭烟头，然后将电话免提。
“淮安，霍淮安，哈哈，几年不见了，赏不赏脸出来喝几杯啊？”
“天浩，你这一回来就喝酒，良爷不发飙？”霍淮安笑，语气里像是熟识的久别重逢，但脸上的神情很一般，甚至有点冷。
霍淮安瞟了方沐一眼，意味深长。
孙天浩前脚刚找了茬，后脚又没事人一样的嘻嘻哈哈约喝酒。
“不巧，我这几天有点事，这样，等我忙完了，重新找个地给你好好接接风？”
“好，你的事重要，我等你电话”，孙天浩也笑，在笑声里将电话挂上了。
“耽误你好事了？”方沐看着电话屏幕变黑，笑。
“是，你可真耽误我了”，霍淮安笑，然后将车子停了下来。
“方沐”，霍淮安将安全带解开，然后转头看她，“谢人不是你那么谢的。”
“哦？那怎么谢？”方沐侧头看他，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霍淮安笑，笑着凑近她，唇与唇之间快要贴上的时候，他又突然一偏脑袋，直接将她的衣角往上拉了几分，目光落在她腰间的蝴蝶纹身上。
“好奇一天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蝴蝶”，霍淮安不怀好意的笑。
“现在看到了，有没有让你失望？”方沐笑，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衣角从他手里拉回。
“不失望”，霍淮安笑，任由她将衣服扯回，然后宠溺摇着头回到自己位置，继续开车。
到别墅的时候，宋姨已经做好了饭菜，毕竟霍淮安只说方沐中午不回来吃。“正好饿了，谢谢宋姨”，方沐进屋之后，闻着味的到了餐桌旁。“不客气”，宋姨笑，然后看了一眼跟在方沐身后的霍淮安，隐隐还能看到他脸上的淤青。...
车子在一家药店前的马路上停下了。
方沐转头看霍淮安。
霍淮安笑，笑得意味深长，然后上手亲自帮她把安全带给解开了，“麻烦方小姐了。”
“不麻烦”，方沐笑，笑得咬牙切齿。
方沐还是下了车，然后进了药店。
霍淮安的目光一直透过车窗跟随着她的身影。
方沐很快又从药店出来了，手上提了个袋子，里面有一些外用药。
方沐上了车，霍淮安就将车子启动了，但是并没有开出去很远，只是找了个更方便停车的地。
方沐也识趣，车子再次停下之后，她就将袋子打开了，从里面拿了药和棉签出来。
霍淮安笑，笑着将脸凑过去。
“霍淮安，你是真放心啊，不怕我也给你脸上来上一圈？”方沐笑，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真将沾了药的棉签贴上他脸边的时候，动作还是轻的。
“你今天这样，算不算立了功？”方沐边给他涂药，边半开着玩笑问。
“不算，分内之事”，霍淮安笑，眼眸望向方沐的脸，又开口，“我的责任是保护你，但不必向良爷邀功，毕竟，他又不是不知道，是吧？”
方沐的手顿了顿，直看他两秒，很快哼笑，“你这话倒是说到点上了，我这个便宜女儿哪能跟他儿子的喜怒哀乐相提并论。”
“你们良爷有没有交代，若是他儿子的怒火真的来势汹汹，非要出点血才解气，关键时刻，是你的命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
“你觉得呢？”霍淮安似笑非笑侧头看她。
“我的命应该比你值钱一点吧？”方沐笑，利索收了药，然后回到自己座位上靠着了。
“我也这么觉得”，霍淮安笑，然后将手再次搭上方向盘，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方沐就没再说话了，但是她自己又拉开了车屉，拿了烟，自己点燃。
霍淮安没说话，只是淡淡转头看了她一眼。
也没必要问，谁心里还没有点自己的目的和秘密。
到别墅的时候，宋姨已经做好了饭菜，毕竟霍淮安只说方沐中午不回来吃。
“正好饿了，谢谢宋姨”，方沐进屋之后，闻着味的到了餐桌旁。
“不客气”，宋姨笑，然后看了一眼跟在方沐身后的霍淮安，隐隐还能看到他脸上的淤青。
霍淮安勾唇一笑，潇洒挥了挥手，“宋姨，你别管了，先去休息吧，一会我来收。”
“好”，宋姨很识趣，回了房间。
方沐是真饿了，在外面呆了一天，她凑近餐桌，俯下身子闻了闻，忍不住伸了手。
“洗手”，方沐手都还没来得及碰到菜，霍淮安拍了一把她的手，跟逗不懂事的孩子似的。
“洗”，方沐笑，像听话的孩子，真的去洗了个手才又再次回到餐桌。
只有两个人的餐桌，气氛还不错。
霍淮安一边吃饭一边将手机放桌上，不说翻看些什么和回复信息。
“不会是还在研究我和我那几个朋友的资料吧？”方沐看了他一眼，开口漫不经心问。
“不是”，霍淮安干脆摇头，然后又笑眯眯看他，继续开口，“刚发过来的资料，孙天浩这几年在国外的事情。”
方沐侧头看他，微眯着眼睛，“难怪孙天浩恨不得弄死你，你这对手太强了。”
“哦？”霍淮安将手机按黑，笑，“我还以为他更想弄死你呢？”
“谢啦”，方沐笑，抬眸看了他一眼，“今天只能委屈你了，你让宋姨给你收拾间客房吧。”“我可以委屈到底”，霍淮安笑，微扬下巴，垂手拍了拍沙发。“不好吧，你要睡沙发？”方沐话是这么说，但脸上的笑意很浓，完全一副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模样。...
“既然你要收拾，我就不帮忙了”，方沐理所当然，吃饱喝足之后就直接翘着二郎腿回沙发坐。
方沐随手选了本今天新买的书翻开的时候，余光能看到霍淮安真的端了盘子进厨房。
挺好，又是保镖又是保姆，两用了。
霍淮安动作很快，方沐才看了几页，霍淮安就从厨房出来了。
走到方沐身边坐下的时候，霍淮安顺带着给她放了杯水。
“谢啦”，方沐笑，抬眸看了他一眼，“今天只能委屈你了，你让宋姨给你收拾间客房吧。”
“我可以委屈到底”，霍淮安笑，微扬下巴，垂手拍了拍沙发。
“不好吧，你要睡沙发？”方沐话是这么说，但脸上的笑意很浓，完全一副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模样。
霍淮安看着她，笑而不语，然后也跟着翘着二郎腿，伸手朝向她。
方沐看着他伸过来的手，笑了笑，从身边随手拿了本书，然后拍到他手心里。
霍淮安握着书，微靠沙发，倒也认认真真翻起来了。
时间突然就变得安静而漫长。
霍淮安翻了几页，兴趣不大，余光瞟向方沐，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方沐没看他，但能感觉到他的目光。
“你跟你母亲是不是关系不太好？”霍淮安合上书，干脆大大方方望向她。
方沐抬眸看他，似笑非笑，没有回应，似乎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霍淮安直接将书放下，更认真了几分，“我得到的关于你的调查资料，你十六岁起就自己在就酒吧卖酒养活自己了？”
“怎么？要举报我还是举报人酒吧？”方沐笑，潇洒又翻了一页书。
“只是好奇，你母亲不管你吗？”
“不管啊”，方沐笑，侧头看着霍淮安，看进他的眼睛里，然后才又一字一顿道，“累了，所以，我……杀了她。”
方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但眸眼的情绪却相当深，有点吓人。
霍淮安语塞，没再问，别开目光轻咳了一声，然后将书拿起，继续看。
方沐这些年能查得到的，霍淮安都派人去查了，得到的结果，她是一个很独立也很孤独的人，她母亲在她生命里扮演的角色好像不是特别重，她母亲很多年都没工作，喝酒打牌赌博。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良爷？”霍淮安看向她，忍不住还是又问了一句。
方沐笑，丢下书，坐得凑近霍淮安了几分，然后贴上他，手从他肩膀处往下摸索，最后摸到他口袋，把烟拿了出来。
干脆利索的拿了一根自己点上。
方沐猛抽了一大口，然后笑，笑的妩媚动人，“我这不是就赶紧弄死她，然后来了？”
老实说，霍淮安什么样的场面和风浪没见过，但此刻方沐清纯脸蛋之下藏着的那股狠劲，让霍淮安都忍不住起了身鸡皮疙瘩。
方沐垂眸，笑着，又抽了口烟，然后将烟从嘴角夹下，她缓缓将自己的另一边手臂举起，晃了两下，让衣袖自己往下划落几分，然后当着霍淮安的面，直接面不改色的将烟头摁在自己的肌肤上。
“方沐”，霍淮安伸手，握住她手腕，垂眸能看到她的手臂上，其实不只这一个烫伤处。
—我要喝水。霍淮安勾唇笑，按黑手机，去倒了一杯水。到方沐门前的时候，试探性拧了一下门把手，居然没有锁上。他直接将门推开了。此刻方沐正坐在床边，床头柜上放了个烟灰缸，房间里烟雾缭绕。...
霍淮安倒是说到做到，晚上真就在沙发睡的。
不过，并没有真的睡着。
他翻了几次身后，干脆就直接坐起来了，目光望着方沐房间的方向。
方沐就跟一个谜一样，你好像把她的事情摸得很透了，可又好像始终隔着些什么。
方沐的母亲曾经是孙盛良的情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孙盛良。
她独自生下方沐，但似乎又不怎么管她。
方沐小时候，她母亲有钱时会找阿姨保姆照顾她，没钱的时候，就竖起几百块钱放任她，再长大，就彻底不管了。
方沐上学的费用都是她自己赚的，但即使那样，方沐最后也还是辍了学。
很可惜，都快毕业了，她自己放弃了。
或许是不感兴趣，或许是没有钱，或许是受不了别人的目光，她在酒吧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在同龄人看来，无异于就是一个小太妹，都疏离她。
具体什么原因，霍淮安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母女过得那么勉强，却一直没来找孙盛良。
不说爱不爱，以孙盛良的实力，自己的种绝对是认的，他又不是养不起。
而且也不需要像谁交代，孙夫人已经过世了。
前段时间，方沐的母亲病逝了，很突然。
再然后，方沐就出现在孙盛良的世界里了。
霍淮安深吸一口气，还是将手机拿出，隔着一扇门，给方沐发了信息。
—低价卖给你，要不要？孙天浩这几年在国外的事情。
方沐应该本来就还没睡着，因为她回得很快，答案并不意外。
—没有钱。
霍淮安看着那几个字，哭笑不得。
方沐倒是很实在，之前她说没钱，霍淮安觉得是调侃，但现在他觉得，方沐可能就是纯穷。
孙盛良是给她安排了这么大的房子住，也有人照顾她，但，还真不至于给了她多少钱，说的是纯人民币。
霍淮安不知道还要不要再发点什么，方沐却主动又发过来了。
—我要喝水。
霍淮安勾唇笑，按黑手机，去倒了一杯水。
到方沐门前的时候，试探性拧了一下门把手，居然没有锁上。
他直接将门推开了。
此刻方沐正坐在床边，床头柜上放了个烟灰缸，房间里烟雾缭绕。
“你这是抽了多少？”霍淮安将门掩上，边往里去边抬手扇了散烟雾。
“呐，水”，走到床前，霍淮安将水递给她。
方沐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然后抬眸看他，笑着接过。
霍淮安轻叹了口气，去给她开窗户透气。
方沐喝了一大口，将水杯放到床头柜的时候，霍淮安再一次站到她眼前。
“孙先生想让我试探你，看你有没有反心”，方沐抬眸看他，开了口，如此重要的事情，轻描淡写的语气和神情。
“那你得到结果了吗？”霍淮安看着她，微微俯下身，手撑在床沿，凑近了她。
“目前还看不出来”，方沐笑，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床，示意霍淮安坐下。
霍淮安没动，跟坐下比起来，他更喜欢现在这样近在咫尺的对视。
“孙先生不希望你有二心”，方沐侧头看他，任由他此刻这么近距离的将气息打在自己脸上。
“当然，我的忠心，日月可鉴……”
“但，我希望看到你有”，方沐笑，笑得肆意，“我喜欢所以刺激的事情，你跟孙天浩比一比，多好玩啊……”
孙盛良可以给一个人恩赐，但是他并不希望那个人得寸进尺背叛他。“行吧，出去”，方沐悠悠点头，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那就出去吧。她本意是想问霍淮安什么时候回来，结果霍淮安自己回不来，给他准备了另外的保镖。...
方沐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很干净清新，连一个烟头都不复存在了。
昨天晚上，她让霍淮安好好履行他的保镖义务，等她睡了再出去。
她也不在意在她躺下之后，霍淮安一点不客气的将她的房间都环顾了个遍。
霍淮安出去的时候应该是帮她把那些都清理了。
方沐洗簌之后出了房间，宋姨已经准备了早餐，不过并没有看到霍淮安的身影。
“宋姨，他人呢？”方沐走向餐桌时问。
“霍先生？他一大早说有事出去了，他说了，您先吃，不必等他。”
“呵呵”，方沐拉了椅子坐下，“谁要等他。”
方沐一个人独自吃完了早餐，又还在沙发吃了点水果，看了会书，还没见霍淮安身影回来。
她终于有些按耐不住，给他发了信息。
—我的安全不归你负责了吗？我要出门。
霍淮安大半分钟之后才给她回复，就两个字。
—有事。
霍淮安的回复虽然很简单，但从那简单的两个字里，方沐莫名感觉到了一种强势的安抚感。
就好像在说，有正事，别闹。
“霍淮安，你什么意思？”方沐给他发了语音，“我说我要出去。”
霍淮安没有回应。
等了十分钟都没有任何回应。
半个多小时后，来了辆车子，停在院子里，然后来敲了门。
宋姨去开的门，似乎对门外的人也并不陌生，打了招呼，而且低声在门口交谈了几声。
方沐微坐在沙发上，扬下巴，然后看向门口，等着他们要过来跟她说什么。
宋姨回来了，然后低声问她，“方小姐，你如果要出去的话，就赶紧收拾一下，车子在外面等。”
方沐挑眉，下意识又往门口看了一眼，外面的人并没有进来，已经转身又回车上了。
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像霍淮安那么肆无忌惮，当然，这也更说明了，孙盛良对霍淮安是与众不同的，难怪孙天浩会嫉妒他。
孙盛良可以给一个人恩赐，但是他并不希望那个人得寸进尺背叛他。
“行吧，出去”，方沐悠悠点头，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那就出去吧。
她本意是想问霍淮安什么时候回来，结果霍淮安自己回不来，给他准备了另外的保镖。
方沐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拉开车门的时候，坐的后面，但是下意识往前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人。
还挺年轻的，但是看起来很严肃，不似霍淮安那么吊儿郎当。
“方小姐，去哪？”那个人转头看她，低声开口，很公事公办。
方沐看着他，微微侧头，这回有机会对视了，不自觉打量了一番他的长相。
“霍淮安让你来的？”方沐没有回答，反问。
“是，叫我阿安，方小姐去哪？”严安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又继续回到正题。
“找个地方给我逛一逛吧……”方沐靠回座椅，回答。
“好”，严安点头，然后启动了车子。
车子很快在一个商场前的停车场停下，严安也跟着下车，但是是很界限分明的保镖，就只是隔着几米的距离跟在她身后。
方沐回头看了一眼，失笑。
这才是正常的保镖，哪像霍淮安，肆无忌惮，得寸进尺。
这哪是不知道，是知道却不想说。“这怎么都是安，他那么肆无忌惮，你却这么规规矩矩的？”方沐笑，半开玩笑。“方小姐，安哥从小跟在孙先生身边，自然不一样，但是你放心，他只是性格上不拘小节，该有的规矩还是都有的。”...
与其说严安是霍淮安给她派的保镖，不如说是眼线。
霍淮安虽然没跟他们在一块，知道的事可是一点也不少，毕竟一个在你刚进店就能立马给你微信转账的人，可不多见。
方沐接收了，干嘛不接？这是钱，不要白不要。
方沐走走逛逛大半天，最后也没真的买上点什么。
走累了之后，方沐找了个甜品店坐，然后招手示意严安也进来坐。
严安拉了椅子在她对面坐下，但是很严谨，坐着都是直的。
方沐自己点了杯奶茶，然后给严安点了杯咖啡，严安没有异议。
“问你个事？”方沐看着严安，笑着开口。
严安似乎犹豫，脸上没有表现，但眼底有纠结，不过很快点了点头，“方小姐有什么事，可以直接问。”
这话都还是在公事公办的范畴里。
“霍淮安干嘛去了？”方沐也不喜欢拐弯抹角，她挺好奇，霍淮安从一大早就不见人。
“安哥的事，我不知道”，严安摇头。
这哪是不知道，是知道却不想说。
“这怎么都是安，他那么肆无忌惮，你却这么规规矩矩的？”方沐笑，半开玩笑。
“方小姐，安哥从小跟在孙先生身边，自然不一样，但是你放心，他只是性格上不拘小节，该有的规矩还是都有的。”
“你这是帮着他说话呢？”方沐笑，轻叹了口气，“行了，也不为难你了，现在时间还早，我一会可得去看个电影，你还跟着吗？”
“我在门外等你”，严安点头。
方沐看着他，侧头研究了好几秒，问，“看得这么紧，孙天浩不会是真的想干掉我吧？”
“孙少爷性格确实不太好，没人能料得到他会做出什么，但是能不得罪就尽量不得罪，能不作对就尽量不作对”，严安开口，一字一顿，像是背的，果然，说完他看了方沐一眼，继续开口，“安哥让我告诉你的。”
“呵呵，好吧”，方沐失笑。
方沐喝了一杯奶茶，然后又上了商场的影院，严安没跟着进去，但确实就在门口等着。
这个点的电影不多，方沐随机选的，是一部特别特别催泪的电影。
影厅里没有几个人，都能听到轻微的擤鼻涕的声音，大概率后面的姑娘哭了。
方沐倒是没哭，但心里也有些难过，她手肘撑着座椅扶手，手捧着自己的脸，抿唇暗伤。
突然一张纸递到了她面前，方沐抬眸，看到霍淮安若无其事的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不需要”，方沐低声开口，将纸卷了，又丢回给他。
霍淮安笑，将纸摊开，然后夸张的擦了擦自己眼角，还故意抽泣了几下。
方沐转眸看他，忍无可忍，伸手直接一把捏上了他的大腿，此刻这样坐着，捏大腿是最顺手的。
“呲，呃……”霍淮安发出低低的声音，也不知道是疼还是爽。
“去哪了？”方沐皱眉，看着他那模样，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孙先生找我有事”，霍淮安笑，突然伸手，将房门刚才那一下还了回去。
方沐睁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这大腿，女生捏一下男生和男生捏一下女生，可不一样啊。
“你想死吗？”方沐咬牙切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