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是一种冰冷秦伯,书名叫《月圆夜的诅咒》,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文章,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1城市的边缘,矗立着一片庞大的老工业区,高耸的烟囱不再冒烟,
生锈的管道像巨蟒般缠绕在厂房外壁。这里,时间仿佛凝固在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而我,
林轩,就住在这片厂区边缘的一栋老旧家属楼里,顶楼,六楼。房子是父母留下的,
他们退休后回了乡下,留下我独自在这里工作生活。楼很旧,隔音很差,
楼道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和灰尘混合的气味。窗户正对着的,
就是厂区的大门——一扇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铁门,
门口那条宽阔但如今已鲜有车辆通行的马路,
在月光下总是泛着一种冰冷的、令人不安的光泽。关于厂门口的传说,
我搬来不久就听老邻居们提起过。据说,那条马路每隔三年,必会出一次致命的交通事故,
死者总是被碾得惨不忍睹,而且时间多在深夜。老人们私下都说,是厂区大门的风水有问题,
冲了煞,具体怎么个冲法,却没人能说清楚,只是告诫年轻人晚上尽量别在那边溜达。
我对这种怪力乱神之说向来嗤之以鼻,只当是无聊的谈资。直到那个月圆之夜。
那天晚上天气很好,夜空如洗,银盘似的月亮毫无遮拦地悬着,
将惨白的光芒泼洒进我的卧室。我睡得很沉,直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将我猛然惊醒。
眼睛能睁开,但身体的其他部分却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沉重无比,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移动。
我心中骇然,是鬼压床?我以前从未经历过,只听说是因为过度疲劳或精神紧张所致。
我试图深呼吸,试图挣扎,但一切都是徒劳。唯一能动的,只有眼球。我的床正对着窗户,
窗帘没有完全拉拢,留着一道缝隙。那惨白的月光就从那缝隙里钻进来,恰好投在我的身上,
像一道冰冷的聚光灯。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我无法将视线从那扇窗户移开。
就在这极度的惊恐和僵硬中,我感觉到那月光似乎变得有了重量,
像一层冰冷的、柔韧的织物,缓缓覆盖在我的身上。它覆盖我的胸口,我的四肢,
我的脸颊……那感觉清晰得可怕,
就像真的有人正在给我盖上一块布——一块浸透了寒意、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裹尸布。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一样缠紧了我的心脏。就在此时,窗户外,有东西开始往上爬。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六楼!窗外怎么可能有东西在爬?先是两只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小手,
扒住了窗台的下沿。手指纤细,却异常用力,指节泛着青白色。然后,
一个脑袋缓缓地、一点点地升了起来。那是一个小女孩,看上去大概十一二岁,
身上穿着一套蓝白相间、但沾满了污渍和暗红色斑块的校服,胸口别着一个模糊的校徽,
似乎写着“第四十七中学”。她的头发凌乱地黏在脸颊上。她终于完全露出了上半身,
悬在窗外,正面朝着我。我的血液几乎要冻结了。她的脸上,
眼睛的位置只剩下两个不断渗出浓稠鲜血的黑窟窿,血液顺着惨白的脸颊蜿蜒流下,
划出两道刺目的红痕。她的嘴角也裂开了,一直咧到耳根,黑色的血液从那里不断淌出,
滴落在窗台上,却诡异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在笑,一种极致怨毒、极致疯狂的笑容,
牢牢地锁定着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我。她没有下半身。腰部以下空荡荡的,
断裂处血肉模糊,仿佛被什么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撕扯断掉。
她就那样用只剩窟窿的血眼“凝视”着我,裂开的嘴角保持着那个惊悚的笑容,
一动不动地贴在玻璃窗外。惨白的月光毫无保留地照在她身上,也照在我身上,
为我们之间这无声的、恐怖的对峙打着光。时间仿佛停滞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在尖叫。我想闭上眼,却做不到;我想呼喊,喉咙却像被水泥封死。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窗外的身影开始慢慢下沉,
就像她爬上来时一样,一点点地,消失在窗台下沿。
那覆盖在我身上的、月光化成的冰冷“白布”感,也随之缓缓褪去。
几乎在她完全消失的同时,我猛地吸进一口气,身体的控制权骤然回归。
我像溺水得救的人一样,剧烈地咳嗽起来,浑身被冷汗浸透,四肢冰冷而颤抖。
我猛地从床上弹起,冲到窗边,颤抖着手猛地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向下望去。楼下空无一人,
只有清冷的月光洒在空荡荡的路面上。晚风吹过,带着一丝工厂特有的铁锈味,
没有任何异常的气息,也没有任何血迹。一切就像一场极度逼真的噩梦。
但我身上残留的冰冷触感,以及那几乎让我心脏骤停的恐惧,
都在嘶吼着告诉我——那不是梦。那一夜,我再也无法入睡,开着所有的灯,
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直到天色微明。阳光驱散了黑暗,却驱不散我心底那彻骨的寒意。
那个穿着四十七中校服、没有下半身、眼睛和嘴巴流着血的小女孩……她是谁?
她为什么找上我?还有那个三年死一人的传说……难道是真的?2第二天,
我破天荒地请了假。阳光明媚,窗外车流如织,
昨晚那恐怖的一幕在光天化日之下显得如此不真实,甚至有些荒谬。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出现了极其生动的幻觉。
但当我下意识地走到窗边,看向楼下厂区门口那条马路时,
一种莫名的寒意还是顺着脊椎爬了上来。我决定去查一查。厂区门口有个值班室,
里面坐着个六十多岁的老保安,大家都叫他秦伯,在厂里干了一辈子,退休后又回来看大门,
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我买了包好烟,中午时分溜达了过去。秦伯正听着收音机打盹,
见我进来有些意外。我递上烟,寒暄了几句,便故作随意地把话题引到了厂门口的传说上。
“秦伯,听说咱这厂门口……不太平?老是出事儿?”秦伯眯着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瞥了我一眼,接过烟,在鼻子下嗅了嗅,慢悠悠地说:“你们这些小年轻,也信这些?
”“就是好奇,听人说起,觉得玄乎。”我赔着笑。秦伯点燃烟,深吸了一口,
浑浊的眼睛望向窗外那条马路,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唉,说是邪门,也确实邪门。
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吧,差不多每隔个两三年,总要在这里撞死一个人,死的还挺惨,
多是晚上。交警来了查多少次,路况没问题,监控也看了,有时候甚至是司机根本没看到人,
就好像……就好像那人突然出现在车轮底下的一样。”我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我小心翼翼地问。秦伯皱着眉头想了想:“我想想……哦,
对了,是三年前,秋天的时候。是个小姑娘,可怜哟,才上小学六年级,早上上学过马路,
被一辆拉货的大卡车……哎,碾过去了,当场就没救了,听说身子都……”他摇了摇头,
似乎不忍再说下去,“那场面,太惨了。她爸妈都快哭死了,就在那边四十七中上学。
”我的呼吸骤然一窒!小学六年级!四十七中!被大货车碾压!
“那……那小女孩是不是……穿着蓝白校服?”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秦伯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对啊,四十七中的校服就是蓝白色的。你怎么知道?
你当时看到了?”“没……没有,听人说的。”我赶紧掩饰,心脏却狂跳起来,
手心里全是冷汗。每一个细节,都对上了!昨晚那个恐怖的小女孩形象,绝非我的臆想!
“那……在这之前呢?再上一次?”我追问道,声音干涩。
秦伯又想了想:“再上一次……大概是六年前吧,是个下夜班的工人,喝多了,
摇摇晃晃地过马路,被一辆小车撞了,没救过来。九年前,是个骑自行车的中学生,
晚上补课回来,也是在这里出了事……唉,邪门得很呐。”三年一个周期!我的心彻底凉了。
传说竟然是真的!“大家都说……是风水问题?”我试探着问。秦伯压低了声音,
身子往前凑了凑:“老话是这么传的。说咱这厂门开得不对,正冲着什么‘煞口’,
吸阴聚怨的。以前建厂的时候请人看过,但好像没镇住。具体咱也不懂,
反正……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晚上没事少在门口晃悠。
”他又絮絮叨叨说了些厂里的旧事,但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脑海里全是那个小女孩流着血泪、对我狞笑的样子。她为什么找上我?
下一个三年周期要到了?她是来预警,还是……我就是下一个目标?失魂落魄地告别秦伯,
我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只觉得房间里的空气都变得冰冷粘稠。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我必须知道更多。关于那个小女孩,关于那个风水传说。下午,
我去了附近的网吧。在网上搜索本地新闻,
关键词“第四十七中学”、“交通事故”、“厂区路口”。很快,
三年前的一条简短的社会新闻弹了出来,配图打了厚厚的马赛克,
但文字描述和秦伯说的一致:一名六年级女生在厂区门口遭遇车祸身亡。女孩名叫:张小雅。
我又尝试搜索工厂风水,一无所获。这种玄乎的事情,自然不会留下正式的记录。
夜幕再次降临。我紧张得无以复加,把所有房间的灯都打开,甚至不敢靠近窗户。
我害怕月亮升起来,害怕那惨白的月光再次照进来。然而,该来的总会来。
随着时间一点点接近午夜,我的心跳越来越快。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我强迫自己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默念着“都是幻觉”,
但身体的记忆却清晰无比地回忆起昨晚那动弹不得的僵硬感和冰冷的覆盖感。
当时钟的指针精准地重合在12点时,它又来了。毫无征兆地,身体瞬间僵直,比昨晚更快,
更彻底。冰冷的麻痹感从四肢百骸涌向心脏。眼球再次被无形的力量固定,
只能转向窗户的方向。月光,惨白如旧,如期而至,像一道冰冷的程序被精准执行。
那沉重的、裹尸布般的覆盖感再次降临,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然后,那双苍白的小手,
又一次扒住了窗台。和昨晚一模一样的过程。张小雅,那个名叫张小雅的小女孩,
拖着残缺的半身,爬了上来,将她那流血的眼洞和裂开的嘴角,贴在玻璃上,对着我,
露出那怨毒至极的笑容。无声的恐怖再次弥漫。但这一次,在极致的恐惧中,
我似乎捕捉到了一点不同。她的笑容里,除了怨毒,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急切?她的血泪,
流淌得仿佛更加汹涌。她就这么“看”着我,笑了足足有五分钟,才又缓缓沉下去。
身体恢复自由后,我冲到卫生间剧烈地呕吐起来。恐惧和一种莫名的绝望感攫住了我。
这不是结束,这只是个开始。她还会来!一夜又一夜,
直到……直到那个所谓的“周期”实现?我不能坐以待毙。3第二天,我下定决心,
必须寻求专业的帮助。我不再试图用科学解释这一切,它已经超出了科学的范畴。
经人辗转介绍,我联系上了一位姓陈的先生。陈先生约莫五十多岁,穿着朴素,
眼神锐利而沉静,不像街上那些故弄玄虚的算命先生。
听我语无伦次、惊魂未定地讲完连续两晚的经历,以及工厂的传说和小女孩的故事,
他并没有立刻表态,只是眉头越皱越紧。“带我去那个路口看看,还有你的房间。
”陈先生最终说道。我们来到了厂区大门口。白天这里人来车往,似乎并无异常。
陈先生却站在路口中央,闭目感受了许久,又绕着大门走了几圈,
不时抬头看看四周的建筑和远方的地势,手指默默掐算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随后,
我们上了楼,来到我的卧室。他仔细查看了窗户的位置、朝向,
又看了看月光投***来的角度。当他的目光落在窗外那条马路时,轻轻叹了口气。“林先生,
你说的没错,这里确实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陈先生语气沉重,“你这栋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