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爱吃红枣甜酒的上官棠的是《她终究不是我的》,这本的作者是爱吃红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我从穿开裆裤就认识江月慢了。她说我要是撒谎,她就嫁不出去。结果她先忘了。
她拉着那个男人的手,笑得像我珍藏了十年的梦。我像个局外人,看着我的全世界。
原来青梅竹马,也他妈会过期。1我叫沈惊蛰。惊蛰的惊蛰。
这名儿是我那爱附庸风雅的爹翻烂了一本旧书取的。他说惊蛰万物复苏,有生气。
可我活了二十多年,感觉大部分时间都在冬眠。尤其是面对江月慢的时候。
我和江月慢是邻居。从我家阳台能看见她家厨房的窗户。小时候,我常常趴在阳台上,
看她妈在厨房里忙活,油烟机嗡嗡响,香味飘过来。江月慢就在厨房的小桌子前写作业,
脑袋歪着,马尾辫一晃一晃。她爸和我爸是同事,都在化工厂,她妈是小学老师,
我妈是护士。我们两家常来往,吃饭,打牌,或者一起看电视剧。大人们聊天,
我和江月慢就在一边玩。玩积木,下飞行棋,或者看动画片。她比我小一岁,个子也小,
跟在我后面,惊蛰哥惊蛰哥地叫。声音糯糯的,像含着一块糖。
我从小就觉得自己有义务保护她。虽然我们那条老街治安挺好,
最大的危险可能就是邻居家那条爱叫唤的泰迪。但我还是坚持送她上学,接她放学,
一直到高中。从小学到初中,我们都在一个学校。她成绩好,安静,是老师喜欢的那种学生。
我成绩一般,爱闹,但也没惹出过***烦。因为我们总在一起,班里同学老起哄,
说她是我的小媳妇。她脸红,低头,用作业本捂着脸。我嘴上骂他们滚蛋,
心里却有点美滋滋的。初中毕业那年夏天,特别热。我们坐在我家楼下的石阶上吃绿豆冰棍。
蝉叫得人心烦。她突然说:「惊蛰哥,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吗?」我***快化掉的冰棍,
说:「废话,你不跟我跟谁。」她笑了,眼睛弯弯的,说:「那你不能骗我,骗我是小狗。」
我说:「我要是骗你,你就嫁不出去。」她轻轻推了我一下,说:「讨厌,是你嫁不出去。」
那时候觉得,日子就会这样一直过下去。像那条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
被树荫遮住的旧街道。2高中我们还在一个学校,但不同班了。我在三楼,她在二楼。
见面少了,但我还是习惯课间跑下去,借口问题目,在她教室门口晃一晃。她每次看见我,
都会走出来,带着点无奈的笑。「又干嘛?」「没干嘛,看看你。」她班上有几个男生,
看她的眼神不太对。我心里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有一次,一个男生放学堵她,
说要交个朋友。我正好路过,什么也没说,走过去拉着她就走。那男生在后面喊:「你谁啊?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可能我脸色不太好看,他没再跟上来。江月慢的手在我手里,
微微出汗。走了好远,她才小声说:「惊蛰哥,你抓疼我了。」我赶紧松开。她看着地面,
说:「其实……我能处理。」我说:「我知道你能,但我看不惯。」她没再说话。高二那年,
我过生日。两家大人一起给我庆祝,吃了蛋糕,喝了点酒。大人们继续聊天,
我和她溜到天台上。夏天晚上的风是凉的,能看见远处城市的灯光。她送我一个随身听,
银色的,很漂亮。「省了好几个月的零花钱呢。」她说。我接过来,觉得沉甸甸的。
「听听看。」她递过一只耳机。里面放的是周杰伦的《简单爱》。她跟着轻轻哼,
哼得不太好听,跑调。但我觉得那是我听过最好的版本。我说:「江月慢。」她转过头看我,
眼睛亮亮的:「嗯?」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我想说点什么,但又觉得说什么都多余。
最后只是说:「谢谢啊,礼物。」她有点失望地哦了一声,继续哼歌。那时候我蠢,
以为有些话不用急着说。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3高考像一道分水岭。她考去了南方的大学,
学中文。我分数只够本省一个普通的二本,学计算机。送她去火车站那天,
她爸妈眼圈红红的。我妈也抹眼泪,好像她也是他们家女儿似的。我帮她把行李搬上车,
找到座位。车厢里人挤人,味道复杂。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我。「惊蛰哥,我走了。」
「嗯,到了打电话。」「你会来看我吗?」「当然,放假就去。」火车要开了,汽笛响。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很快地塞给我一个东西。是个很旧的小沙包,布都洗得发白了。
我们小时候一起玩的。「帮我保管好。」她说。然后火车就动了。我站在月台上,
看着火车越来越远,最后变成一个小点。手里攥着那个沙包,棱角硌得手心疼。大学四年,
我们靠电话和短信联系。一开始很频繁,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她说南方的饭菜甜,吃不惯。
她说宿舍的姑娘晚上爱聊天,吵得她睡不着。她说图书馆很大,书很多,但没意思。
我说我们学校的编程课很难,头发快掉光了。我说食堂的土豆丝里能吃出橡皮筋。
我说我参加了篮球社,虽然老是坐冷板凳。后来,联系渐渐少了。从每天,到每周,
再到每月。她好像越来越忙,参加社团,竞选干部,跟同学去采风。她的朋友圈里,
出现了很多我不认识的人。风景,美食,聚会合影。她笑得很好看,但那种好看,有点陌生。
放假她回来,我们见面。感觉有点不一样了。聊起以前的事,她还记得,
但好像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说话用词不一样了,带点南方口音,
偶尔夹几个我听不懂的词。她说起未来的打算,想考研,想去更大的城市。我只是听着,
插不上话。我意识到,我们走在两条不同的路上了。而且岔路口越来越远。那个沙包,
我一直放在抽屉最里面。有时候拿出来看看,闻不到任何小时候的味道了。
只有一点灰尘的气味。4大学毕业,我回了老家,托关系进了本地一家小公司写代码。
朝九晚五,工资不高,但稳定。她考上了研究生,继续留在南方。她爸妈挺高兴,
逢人就说女儿有出息。我爸有时会叹气,看看我,没说什么。我知道他什么意思。
但有些距离,不是光靠努力就能缩短的。她研一那个暑假回来,我们见了一面。
约在以前高中门口的奶茶店。店还在,装修变了,老板也换了人。她晚了半小时才到,
说家里来了客人。她瘦了点,更白了,穿着一条我没见过的碎花裙子。很好看。
我们聊了些不痛不痒的话题,学业,天气,共同认识的同学。吸管搅动着杯子里的冰块,
咔啦咔啦响。「惊蛰哥,你有女朋友了吗?」她突然问。我愣了一下,说:「没,忙,
没时间。」她笑了笑:「我们系追我的人还挺多的。」我的心往下沉了沉,说:「哦,是吗。
」「不过都没感觉。」她补充道。我又松了口气。看,我就是这么没出息。她接了个电话,
语气轻快,嗯嗯啊啊了几句。挂了电话,她说:「一个师兄,问我论文的事。」我说:「哦。
」沉默了一会儿,我说:「你还记得吗,以前我们在这条街上……」她打断我,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惊蛰哥,我晚上还约了高中同学吃饭,得先走了。」她拿起包,
站起身。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她侧脸上,绒毛清晰可见。还是那张熟悉的脸,
但又好像隔着一层什么。我送她到路口,看着她上了出租车。车开走了,尾气喷在我脸上,
热烘烘的。我站了一会儿,转身往回走。路过我们以前常去的书店,已经改成了一家麻辣烫。
味道很香,但我觉得有点恶心。那个旧沙包,大概真的只是个旧沙包而已。是我自己想多了。
5再次得到她确切的消息,是从我妈那里。那天我加班回家,累得像条狗。我妈坐在沙发上,
表情严肃。「惊蛰,月慢要回来了。」我换鞋的动作停了一下:「放假?」「不是,工作。
她签了市里的出版社,听说待遇不错。」这倒是意外。我以为她会留在那边发展。「还有,」
我妈顿了顿,「她好像交男朋友了,也是她们学校的老师,跟她一起回来。」我没说话,
继续解鞋带,手有点不听使唤。「你赵阿姨(江月慢妈妈)说的,那男的叫顾知行,
家里条件好像挺好,人也有礼貌……」「妈,我饿了,有吃的吗?」我打断她。我妈看看我,
叹了口气,去厨房热饭。我坐在餐桌前,看着碗里的西红柿鸡蛋面,没什么胃口。顾知行。
名字听起来就跟我不是一类人。她真的要回来了。带着她的新生活。那个周末,
她爸妈叫我们一家过去吃饭,说是给她接风,也正式见见顾知行。我本来不想去,
找借口加班。我妈眼睛一瞪:「你敢!这么多年邻居,你不去像话吗?」最后还是去了。
我提了个果篮,像个傻子。开门的是江月慢。她看到我,笑了一下:「惊蛰哥,你来啦。」
然后她回头朝屋里喊:「知行,我哥来了。」我哥。这个词像根针,轻轻扎了我一下。
顾知行从客厅走过来。个子很高,戴眼镜,斯文白净,穿着合身的衬衫和长裤,
一看就价值不菲。他伸出手:「你好,惊蛰是吧?月慢常提起你,说你们像亲兄妹一样。」
他的手干燥,有力。我握了一下,很快松开。「你好。」饭桌上很热闹。
大人们围着顾知行问东问西,他家是做什么的,以后有什么打算。他对答如流,举止得体。
江月慢坐在他旁边,偶尔给他夹菜,眼神里带着光。那种光,我以前在她眼睛里也看到过。
但不是看我。是看我们一起捡到的那只流浪猫,或者天空突然出现的彩虹。是一种短暂的,
美好的,但会消失的东西。而现在她看顾知行的眼神,是持续的,安稳的。我埋头吃饭,
很少说话。我妈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示意我说点什么。我抬起头,
正好碰到江月慢看过来的目光。她冲我笑了笑,有点勉强。我说:「出版社工作还行吗?」
她说:「还行,刚开始,有点忙。」顾知行接过话头:「慢慢很优秀,领导很看重她。」
他叫她“慢慢”。我喝了口啤酒,有点苦。这顿饭吃了很久,但我没吃出什么味道。结束后,
我要走。江月慢送我到楼下。夜风有点凉。我们并排站着,一时无话。「他对你挺好?」
我问。「嗯,挺好。」「那就好。」又是一阵沉默。「惊蛰哥,」她轻声说,
「你也该找个女朋友了。」我笑了笑,没接话。「那个沙包,」她突然说,「还在吗?」
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顿了一下:「在,在我抽屉里。」「哦,」她点点头,
「小时候的东西,难得你还留着。」她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不值钱的小玩意。
我说:「上去吧,外面冷。」她转身上楼了。我站在楼下,看着我家和她家的窗户。
两扇窗都亮着灯,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6他们在市区租了房子,
离出版社很近。顾知行去了本市的一所大学任教。很体面的工作。
我和江月慢见面的机会更少了。偶尔她回父母家,会来我家坐坐,但通常都有顾知行陪着。
他们看起来很好,很登对。街坊邻居都说,***家女儿有福气,找了个这么好的男朋友。
我妈有时会念叨:「惊蛰,你也抓紧啊,你看人家月慢……」我就会找借口躲开。
公司有个女同事,对我有点意思,约我吃过几次饭。人不错,开朗爱笑。但我没什么感觉。
尝试着接触了一下,还是不行。心里像堵着块石头,挪不开。我知道这样挺没劲的,
跟自己较劲。可有时候,人就是没办法说服自己。那年秋天,我爸心脏病住院,
做了个支架手术。医院离江月慢他们租的房子不远。她和她爸妈都来看了。顾知行也来了,
还帮忙联系了医院一个相熟的专家。忙前忙后,很周到。我心里是感激的。我爸出院后,
我妈非要在家里请他们吃饭,感谢帮忙。江月慢和顾知行来了。还带了不少营养品。饭桌上,
气氛比上次轻松些。大概是因为我爸手术顺利,大家都松了口气。顾知行很会聊天,
跟我爸也能聊到一块去。说起他们学校的事,学术界的一些趣闻。***不上话,就听着。
后来不知怎么,聊到了小时候。我妈笑着说:「惊蛰小时候可护着月慢了,
有一次月慢被几个大孩子欺负,惊蛰冲上去跟人打架,鼻子都打出血了,
还死死抱着人家腿不松手。」江月慢也笑了,看看我:「有吗?我不太记得了。」
我妈说:「怎么没有!你吓坏了,回来还发烧了呢。」
顾知行笑着说:「没想到惊蛰还有这么英勇的时候。」我说:「小时候不懂事。」
心里有点涩。她都不记得了。对我来说惊天动地的事,在她那里,可能只是模糊的背景板。
吃完饭,顾知行接到学校电话,有急事要先走。江月慢说再坐一会儿。我妈收拾完厨房,
和她妈下楼散步去了。客厅里就剩下我们两个。电视开着,在放一个综艺节目,很吵。
她低头看着手机,大概是在跟顾知行发信息。嘴角带着笑。我拿起遥控器,换了台。
她抬起头:「嗯?你看新闻?」「随便看看。」又是一阵沉默。
只有新闻主播毫无感情的声音在响。她忽然说:「惊蛰哥,你是不是……不太喜欢知行?」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没有。为什么这么问?」「感觉你对他有点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