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瑞没什么胃口,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听到苏母和苏芸欣打电话。 “……阿瑞和你结婚五年,心疼你当教授工作累,尽心尽力伺候着你爸和我,我糖尿病,每次都是他跑前跑后去拿药、陪我做检查、一日三餐都分两个灶来做。”...
陆瑞没什么胃口,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听到苏母和苏芸欣打电话。
“……阿瑞和你结婚五年,心疼你当教授工作累,尽心尽力伺候着你爸和我,我糖尿病,每次都是他跑前跑后去拿药、陪我做检查、一日三餐都分两个灶来做。”
“你爸去年骨折,洗澡换衣服上厕所都是他亲力亲为,医生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就任劳任怨照顾了那么久,你爸拆石膏那天,阿瑞人都瘦了一大圈。”
苏母又压低了声音。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江扬皓的关系,当年他为了自己的事业抛弃你,你还巴巴追去了德国,结果他早就在那里结婚了。而现在你又要因为他,在德国安家,你贱不贱!”
“苏芸欣,做人不能丧良心,你但凡心里还有我们这个爸妈,就立刻给我回国,不然你就等着给你爸妈收尸!”
当晚,苏芸欣就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只是她到家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陆瑞、苏父苏母都坐在客厅里,气氛一时安静得有些可怕。
经过一个晚上,苏父苏母也想通了。
他们知道苏芸欣不爱陆瑞,握着他的手眼底都是愧疚。
“阿瑞,我们家耽误了你五年,不能再耽误你下半辈子。”
“我们同意你们离婚,你放心,房子车子都让芸欣给你,就当是这些年的补偿……”
说完,他们又看向苏芸欣。
“你和阿瑞好好聊聊吧。”
陆瑞和苏芸欣走到小院门口。
昏黄的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苏芸欣缓缓开口:“扬皓的前妻爱酗酒又家暴,我是担心他的安全才想留在德国。”
“至于屏保,我一直都用的这个,从来没换过,你要觉得有问题,我可以换成你。”
听着苏芸欣避重就轻的回答,陆瑞忽然觉得好累。
她看似为自己妥协,实则是觉得自己为一点小事无理取闹。
可让婚姻走到尽头的就是千千万万件不起眼的小事。
陆瑞垂下眼,轻声:“不必了,我不需要。”
他抬头看着苏芸欣的脸:“结婚五年,如果你真的对我有一点点感情,那天一亮就陪我去离婚吧。”
苏芸欣好似有些犹豫。
这时,不远处她的车里竟然传来了江扬皓的声音。
“芸欣!你们谈好了吗?”
陆瑞循声看去,只见江扬皓走下车,他的额头贴着纱布,脸上还有擦伤的痕迹。
苏芸欣连忙解释。
“昨天扬皓的前妻被保释出狱,又打了他,我不放心他独自在德国,所以才带他回来。”
看着走过来的江扬皓,又看着面前的苏芸欣,陆瑞忽然什么都懂了。
他对苏芸欣道。
“九点,民政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