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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的药铺,有他的朋友,有他爱的人,还有未完成的使命。
“我不走了。”
他说,声音在冰谷中回荡,“这里有我的牵挂,有我要守护的人,就算时空之门开启,我也要用这双手,为他们劈开一条活路。”
寒玉髓在他掌心碎成齑粉,光影消失的瞬间,他看见母亲对着他笑,像在说“傻孩子,哪里都是家”,而柳烟抬头,看见他眼中的坚定,突然想起他教她写的“春”字——三横一竖,像破土而出的嫩芽,只要根在,春天就会来。
第九章 市井长歌建安十五年的扬州城,遇春阁的二楼,陈遇春看着楼下的热闹景象:卖糖葫芦的老汉敲着铜铃,绣娘举着新制的梅纹香囊,还有几个孩子追着萧寒要他教刀法,萧寒无奈地抽出弯刀,却在刀尖划出梅花轨迹时,眼里闪过一丝温柔。
柳烟正在给学徒讲解“生理盐水清创法”,手中的玻璃试管是陈遇春让铁匠铺特制的,阳光透过试管,在她脸上投下彩虹般的光晕,她的袖口不再遮挡寒梅刺青,反而绣了朵盛开的白梅,与陈遇春手腕的月牙疤痕相映成趣。
“公子,该喝药了。”
柳烟端着药碗走来,碗底的“遇春遇春,不负良辰”是她新学的简体字,笔画还有些歪扭,却带着满满的心意,碗里的药汤飘着几片梅花瓣,是她清晨在院子里捡的。
陈遇春接过药碗,突然看见她腰间的短刀换了新的红绸,上面绣着他教她的“遇”字,而刀柄处,不知何时刻上了“春”字,与她的“烟”字并列。
窗外,柳絮纷飞如雪,落在遇春阁的匾额上,匾额不知何时被柳烟漆成了梅红色,“遇春”二字用金粉描边,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陈遇春想起穿越那天的芦苇荡,想起初遇柳烟时她眼中的警惕,想起在寒玉谷放弃回家的瞬间,突然明白,所谓的“回家”,不是回到某个固定的地方,而是和心爱的人一起,把日子过成春天,让每个平凡的日子都充满希望。
“烟儿,”他放下药碗,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薄茧,“等入秋了,我们去北边开分号吧,那里的百姓需要御寒的药,也需要防雪的房。”
柳烟笑着点头,腕间的寒玉镯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镯子里侧刻着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