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嫔夹枪带棒的说着,贞妃眼角看向她,不喜皱眉,低头饮茶,还用手帕略扇了扇鼻子,想赶走这酸气。
“淳嫔,慎言。”陶皇后不悦看向淳嫔。
淳嫔唇角微动,到底没再说什么,捂着胸口,起身道:“皇后娘娘,臣妾身子不适,不能陪您说话,这就告退了。”
“你们都退下吧。”
“是,臣妾/嫔妾告退。”
众人一起起身,行礼告退。
各自回宫路上,淳嫔直说胸闷气短,唤小太监传太医,又叫青黛亲自去请秦燊。
一番折腾,后宫皆知。
永寿宫。
苏芙蕖歪在床榻上,不施粉黛,面色憔悴,唇瓣惨白,往日明艳的姿容,染上病态,更显柔弱。
一个约二十多岁的太医,正单膝跪在床边把脉。
四周站着陈肃宁,张元宝和期冬,秋雪,皆是一脸关切紧张。
“松太医,我们娘娘这是怎么了?”
看到松岸起身收脉枕,陈肃宁问道。
松岸对苏芙蕖躬身道:“禀娘娘,此乃劳神过度,眠浅寝少,又恰逢风邪侵体,方致外感内需,一时晕厥。”
“待微臣开一剂温补方子,徐徐调养,约三五日便可见好。只是这期间,万望静养,切忌劳心劳力,亦需宽怀静心,勿使思虑过甚。”
苏芙蕖虚弱颔首,勉强勾起一丝浅笑:“多谢松太医,本宫定会多多注意。”
“元宝,好生将松太医送出去。”
“是,奴才遵命。”
张元宝走上前,对松岸弯腰坐请状:“松太医,您请。”
松岸垂首点头,迈步向外走,临走到外间时,内间继续传来苏芙蕖的叮嘱吩咐,话语中还含着压抑的咳嗽和气喘。
“秋雪,你去宫务司报一声,将本宫的侍寝牌子撤下来,本宫病弱,不适宜侍寝。”
“皇后娘娘说陛下政务繁忙,那便不要惊扰陛下,本宫不忍陛下劳累。”
松岸脚步微不可察的一顿,又恢复自然,大步迈出去。
秋雪应下,跟在松岸身后不远处,正要一起离开。
宫务司尚寝居的小太监弓腰走进来,对张元宝和秋雪客气说道:
“公公,姑娘,小子是尚寝居的小太监小如子,奉命特来知会宸嫔娘娘一声,宸嫔娘娘病弱,侍寝牌子暂且由皇后娘娘做主,先撤了。”
“还劳烦公公和姑娘为小子通传一声。”
秋雪面色僵硬一瞬,下意识看向张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