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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卷着雪粒往松树林里灌,黑风狼群正围着刚放倒的驯鹿进行分食仪式。

头狼黑背先享用了内脏,成年公狼灰毛叼着鹿肋排啃得正香,

母狼花斑在喂躲在树后的三只狼崽。突然,身后传来“咔哧—打滑—哎哟”的声响,

不是狼啃骨头的脆响,是某种动物爪子在冰壳上抓挠、摔得龇牙咧嘴的动静。黑背猛地抬头,

银灰色鬃毛顺着风向炸开,琥珀色瞳孔锁定声音来源。作为狼群领袖,

它得警惕抢食的掠食者,哪怕是只乱窜的雪狐。雪坡下立着个黑白相间的身影,

蓬松的毛沾着雪渣,像块被小孩扔了的脏棉花糖。背上两道黑纹从耳朵延伸到尾巴,

脸上左黑右白的“面具”格外显眼,正是只走丢的哈士奇。

它没像其他动物那样保持安全距离,反而把脑袋歪成四十五度,粉红色舌头耷拉在外面,

尾巴以每秒三次的频率快速摆动,活像人类家里摇着尾巴等零食的宠物狗,

半点没有野生掠食者的谨慎。“是狐狸?不对,尾椎骨没那么粗,

毛色还花里胡哨的……”灰毛放下鹿肉,压低身体慢慢靠近,鼻尖快速***两下,

突然皱起眉头。“有人类汽车的味道,还有狗粮味——是只宠物狗!

”那只哈士奇听见“狗”字,耳朵瞬间竖得笔直,猛地蹦起来想往坡上冲,却脚一滑,

顺着雪坡滚了三圈,像个花皮球似的撞在黑背面前一米处。它甩了甩头上的雪,

咧开嘴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发出清晰的“汪”声。“你好呀!我叫哈哥,能分我点肉吗?

我跟主人去山里露营,昨天追一只松鼠跑丢了,整天没找到吃的!”黑背往后退了半步。

它活了五年,

从没见过主动凑到狼群跟前、还敢“汪”叫的生物——野生狼交流靠低嚎和肢体动作,

这种清脆叫声,只在人类露营时听见过的宠物狗身上有。

它盯着哈哥脑门上那撮翘起来的黑毛,又看了看对方毫无恐惧的眼神,

判断这只狗八成是被人类养得太娇,连“狼很危险”的本能都忘了。“你跟着人类进山?

”花斑叼着鹿肉走过来,母狼的天性让它没那么凶,但仍保持着防御姿态,

“怎么跑到这来的?”哈哥往雪地里坐了坐,尾巴还在轻轻扫着地面,

扫得雪沫子乱飞:“主人在河边搭帐篷,我看见一只红松鼠,追着跑了两公里就找不着路了。

我走了好久,结果越走越偏。对了,你们是狼吧?我在主人家电视上见过,

你们跑起来像一阵风——就是没我追松鼠快!”黑背清了清嗓子,

用低沉的嚎叫声说:“这里是黑风狼群的领地,再靠近,我们会攻击你。”哈哥非但没后退,

反而往前凑了凑,还伸出爪子扒拉了一下黑背的爪子:“攻击我?可我肉不好吃啊,

主人说我光长骨头不长肉,摸起来全是硬邦邦的腱子肉!而且我会好多本事!我会拆笼子,

会追兔子,还会学狼叫!”说着,它仰起头发出一声“嗷呜”——声音又细又软,

尾音还拐了个弯,活像被踩了尾巴的幼猫,引得躲在树后的狼崽们都探出头,好奇地盯着它。

狼群里传来压抑的“嗤嗤”声,连一直严肃的黑背都忍不住动了动嘴角。

最调皮的亚成年狼小尖忍不住凑过来,用爪子拍了拍哈哥的尾巴,哈哥立马兴奋地转了个圈,

差点把小尖绊倒。灰毛凑到黑背身边,用耳朵蹭了蹭它的脖子。“头狼,这狗没威胁,

还傻得好笑。而且它对人类气味敏感,

说不定能帮我们避开捕兽夹——上次我差点踩中人类放的夹子,要是有它在,

说不定能提前闻到味。”黑背看了看哈哥眼巴巴盯着鹿肉的样子,

又想了想最近林子里越来越多的人类陷阱,终于松了口。它叼起一块没什么肉的鹿肋骨,

扔到哈哥面前:“可以留下,但要听指挥,不许乱喊,不许追着狼崽跑。”哈哥立马扑过去,

用牙齿撕咬鹿骨上的碎肉,动作笨拙得像在啃磨牙棒,还不忘抬头说:“谢谢!

你真是只好狼!比我主人家隔壁的大黄狗还大方!

”黑背看着它狼吞虎咽、连骨头渣都舔干净的样子,默默转过身——这狗或许真能派上用场,

但首先得教它学会别在狼群里当显眼包。入冬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早了些天,

林子里的猎物越来越少——雪覆盖了地面,鹿群、兔群都躲进了背风的山谷,

狼群每天要跑二十多公里才能找到点吃的。这天上午,

黑背带着狼群在松树林里转了三个小时,只发现几只雪鼠的踪迹。哈哥的肚子饿得咕咕叫,

黑白相间的毛都贴在了身上,它压低声音对身边的灰毛说:“灰毛哥,

咱们什么时候能找到吃的啊?我的爪子又开始疼了,昨天还踩进了一个雪窟窿,

差点把尾巴冻掉。”灰毛甩了甩尾巴,示意它保持安静:“再等等,前面是阳坡,

可能有兔子活动。不过要小心熊——入冬前它们要囤脂肪,见谁都想揍一顿。”话音刚落,

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吼”声。黑背瞬间竖起耳朵,身体绷得笔直——这是黑熊的警告声!

它立马转过身,用尾巴指向身后的岩石堆,示意狼群躲进去,同时发出短促的嚎叫声。

“危险,隐蔽”花斑第一时间把狼崽护在身后,小尖和另外两只亚成年狼则贴着岩石,

摆出防御姿态。灰毛悄悄绕到黑背左侧,形成夹击之势。一只体型庞大的黑熊从树后走出来,

肩高超过一米五,爪子上还沾着泥土,肚子饿得瘪了下去。它的眼睛死死盯着狼群,

嘴里发出威胁的低吼——黑熊领地意识强,尤其是饿的时候,连狼都敢攻击。

黑背知道躲不过,只能挡在狼群前面,发出长长的嚎叫声试图吓退黑熊,

也是在给同伴传递信号。可黑熊根本不怕,反而加快脚步,一巴掌拍向黑背。

黑背往旁边一跃躲开,灰毛趁机从侧面扑上去,

对着黑熊的后腿咬了一口——可惜黑熊的皮太厚,只咬掉了几撮毛,反而被黑熊一脚踹飞,

撞到松树上,疼得灰毛龇牙咧嘴。花斑想带着狼崽往岩石堆深处躲,却被黑熊堵住了去路。

狼崽们吓得缩成一团,小尖攥紧爪子,

想冲上去却被花斑用尾巴拦住——它知道现在冲上去就是送死,必须等黑背的指令。

哈哥看着眼前的场景,黑白相间的毛都炸了起来,心里又急又怕,

却突然想起主人家院子里闯进野狗时,主人会用棍子打跑野狗——这里虽然没有棍子,

但有松树枝啊!哈哥没敢声张,悄悄绕到黑熊身后的松树旁,瞅准一根碗口粗的干树枝,

用嘴叼住——黑白相间的身影在雪地里格外显眼,好在黑熊的注意力全在黑背身上,

没注意到它。哈哥憋足了劲,猛地冲到黑熊身边,

用树枝使劲戳黑熊的后腿关节处——那是黑熊行动的薄弱点。黑熊被戳得烦了,

转过身想咬哈哥。黑背抓住机会,从正面扑上去,对着黑熊的鼻子咬了一口。

花斑则带着小尖,绕到黑熊另一侧,不断用爪子骚扰,让它无法集中注意力。

哈哥慌不择路想躲,结果树枝“啪”地一声弹到自己脸上,黑白相间的脑袋瞬间肿了一块,

疼得它“嗷”了一声,却没松口,反而更使劲地用树枝戳黑熊的肚子。黑熊被前后夹击,

又被树枝戳得难受,彻底恼羞成怒,低下头想一口咬住哈哥。哈哥急中生智,往旁边一滚,

树枝刚好竖了起来,尖端“噗”地一下戳到了黑熊的眼睛。黑熊疼得大吼一声,

捂着眼睛连连后退,还不小心踩滑了,摔了个四脚朝天,压得周围的灌木“咔嚓”响。

黑背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猛地扑上去,对着黑熊的脖子咬了一口;灰毛也爬起来,

对着黑熊的腿肚子狠狠咬下去,这次终于咬出了血。黑熊又疼又怒,却因为眼睛看不清,

只能胡乱挥舞爪子,抓得雪地里尘土飞扬。最后没办法,只能捂着眼睛,

一瘸一拐地狼狈跑了。黑熊跑远后,黑背才松了口气,

第一时间检查狼群情况:自己的耳朵被黑熊抓了一下,流了点血;灰毛的肋骨被踹得有点疼,

却还能站着;狼崽们都没受伤。它走到哈哥身边,

低头舔了舔哈哥肿起来的脑袋——哈哥黑白相间的毛上沾了雪和泥土,看起来格外狼狈。

“对不起,我刚才以为你要逃跑。”黑背用低沉的声音说。刚才哈哥绕到树后时,

它还以为这只狗要丢下狼群跑掉,没想到竟能想出用树枝攻击的办法。哈哥把树枝扔到一边,

用鼻子蹭了蹭黑背的伤口,还不小心打了个喷嚏:“没事!

就是脑袋有点疼……刚才我戳到它眼睛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灰毛走过来,

用耳朵蹭了蹭哈哥的脖子,难得没笑它:“你这招够厉害,比我们直接咬管用多了。

以前跟着人类,没少学本事吧?”花斑也笑着说:“以后你就是咱们狼群的‘武器专家’了!

”小尖凑过来,叼给哈哥一根干净的干草:“给你擦爪子,

刚才你好勇敢——虽然被树枝打脸的时候有点好笑。”哈哥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用爪子挠了挠肿起来的脑袋,黑白相间的毛又乱了几分。晚上,

黑背把最大的一只雪鼠分给了哈哥:“这是奖励,明天去阳坡找兔子,你的鼻子灵,

说不定能找到兔子窝。”哈哥接过雪鼠,开心地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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