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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巷尾的小可怜,我许了她一辈子1998年的夏天,槐树下的蝉鸣吵得人心烦,

我蹲在巷尾的垃圾堆旁,第一次看见苏晚。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裙,头发枯黄打结,

手里攥着半块干硬的馒头,被几个半大的孩子围着推搡。“没爹妈的野种!还敢来抢吃的!

”领头的胖小子一脚踹在她小腿上,苏晚踉跄着摔倒,馒头滚进泥里,她却没哭,

只是死死盯着那几个孩子,眼神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我那时才七岁,刚搬来这条老街,

手里还攥着妈给的糖葫芦。看见她这模样,不知哪来的勇气,

我举着糖葫芦冲过去:“不许欺负她!”胖小子回头看我,嗤笑一声:“哪来的小屁孩,

少多管闲事!”我把苏晚拉到身后,

学着电视里英雄的模样挺胸:“我妈说欺负人不是好孩子!你们再欺负她,我就告诉我爸,

我爸是警察!”其实我爸就是个普通工人,可那几个孩子还真被唬住了,骂骂咧咧地走了。

苏晚还蹲在地上,盯着泥里的馒头发呆。我把糖葫芦递到她面前:“给你吃吧,甜的。

”她抬头看我,眼睛很亮,像浸了露水的星星,却带着怯生生的警惕。过了好一会儿,

她才小声说:“我叫苏晚。”“我叫陆屿。”我坐在她旁边,看着巷口的老槐树,

“以后他们再欺负你,我护着你。”这话我说得随意,却没想到,成了困住我半生的承诺。

苏晚的家就在巷尾最破的那间小平房,她跟着奶奶过,奶奶身体不好,总咳嗽,

家里常年飘着药味。从那天起,我总爱往她家跑,妈做了好吃的,

我偷偷装半饭盒给她;她奶奶的药吃完了,我拉着我妈陪她去药店;放学路上,我总等着她,

哪怕被同学笑“陆屿跟野种玩”。苏晚话少,却总跟着我,像我的小尾巴。我去爬树掏鸟窝,

她就站在树下仰着头,手里攥着我的衣角:“陆屿,小心点。”我在巷口跟人弹玻璃球,

她就坐在旁边的石阶上,把我赢来的玻璃球一个个擦干净,放进我的铁盒里。有天晚上,

下着大雨,我听见院门外有敲门声,开门一看,是浑身湿透的苏晚。她怀里抱着个破布娃娃,

嘴唇冻得发紫:“奶奶……奶奶咳得厉害,我怕。”我妈赶紧把她拉进来,煮了姜茶,

我爸去叫了医生。那一夜,苏晚就坐在我床边,攥着我的手,直到天快亮才睡着。

晨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我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又想起巷尾那句承诺,

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苏晚,以后我都护着你,一辈子。”她醒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点了点头,把怀里的破布娃娃塞给我:“这个给你,是我最宝贝的东西。”那时的我,

只觉得这是两个孩子间最真诚的约定,却没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近乎偏执的光——那光,

后来成了我逃不开的阴影。第二章 铅笔盒里的头发,她的占有欲初显上小学的第一天,

我背着新书包,兴奋地在教室门口等苏晚。她穿着我妈给她买的新裙子,扎着两个小辫子,

走到我身边时,悄悄把一个纸包塞给我:“里面是我攒的糖,给你吃。”我刚想拆开,

班主任就来了,把我分到了第三排,苏晚却被分到了第一排。她坐下时,回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带着点委屈,我冲她笑了笑,比了个“下课找你玩”的手势。可那天课间,

我刚跟同桌的女生借橡皮,就看见苏晚站在教室门口,脸色不太好。我跑过去:“怎么了?

”她没说话,拉着我的手就往操场走,走到没人的角落,她才小声说:“你为什么跟她说话?

”“她是我同桌啊,借个橡皮而已。”我觉得有点奇怪,却没多想。苏晚低着头,

手指绞着衣角:“你只能跟我说话,不能跟别的女生说话。”我愣了愣,

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丫头,同学之间怎么能不说话?”她却突然抬头,

眼神很认真:“不行,你说了要护着我的,就得只对我好。”那天之后,苏晚像是变了点。

她每天早上都会提前到教室,把我的铅笔盒擦得干干净净,

却在我同桌女生的铅笔盒里放了只死蟑螂;有女生约我一起回家,

第二天那个女生就被人堵在巷口,书包被扔进了水沟——我问苏晚是不是她做的,她摇摇头,

眼神却躲躲闪闪:“我不知道,可能是她自己得罪人了。”真正让我觉得不对劲的,

是那次期中考试后。我考了全班第一,班主任奖了我一支钢笔,我很开心,

把钢笔放进铅笔盒里。可第二天,钢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小束黑色的头发,

用红绳系着,放在铅笔盒最底层。我问苏晚有没有看见我的钢笔,她坐在我旁边,

正在写作业,头也没抬:“没看见。”可我瞥见她的作业本上,

用的正是我的钢笔——笔帽上那个小小的划痕,是我昨天不小心摔的。“苏晚,

那是我的钢笔。”我声音有点沉。她这才抬头,眼里含着泪:“陆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你得了钢笔,都没跟我分享,还跟别的女生笑。”“我没有不喜欢你,钢笔是老师奖的,

我可以借你用,但你不能偷偷拿。”我想跟她讲道理,可她突然哭了起来,

趴在桌子上:“你就是不喜欢我了!你忘了巷尾说的话了!你说要护我一辈子的!

”周围的同学都看了过来,我有点尴尬,只好哄她:“我没忘,钢笔给你用,别哭了好不好?

”她这才抬起头,擦干眼泪,接过钢笔,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笔袋里,

然后从兜里掏出个小盒子,递给我:“这个给你,是我用头发编的手链。

”盒子里是一条黑色的细手链,编得很精致,用的正是铅笔盒里那束头发。

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没敢拒绝,戴在了手腕上。她笑了,笑得很甜:“这样,

陆屿就永远跟我在一起了。”那天晚上,我把这事告诉了我妈,

我妈叹了口气:“晚晚这孩子,从小没爹没妈,缺安全感,你多让着她点。”我点了点头,

可心里却有点发慌——苏晚的“喜欢”,好像跟别人不一样,带着点让人喘不过气的沉重。

第三章 消失的录取通知书,她要把我留在身边初中三年,我和苏晚还是形影不离。

她成绩很好,总是年级第一,我也被她带着,成绩稳定在前三。

班主任总说我们是“金童玉女”,可只有我知道,苏晚的控制欲越来越强。

她会把我手机里所有女生的联系方式删掉,包括我表姐;她会每天放学跟着我,

直到我进家门,确认我不会跟别人出去;她会在我衣服口袋里放一张小纸条,

上面写着“陆屿只能喜欢苏晚”。我不是没反抗过。有次班里组织春游,

我跟男生一起去爬山,没跟苏晚说,她找到我的时候,眼睛通红,手里攥着块石头,

差点砸向跟我说话的男生。我赶紧拉住她,她抱着我哭:“陆屿,你别丢下我,我只有你了。

”看着她哭得发抖的样子,我又心软了。我知道她的童年太苦,我是她唯一的依靠,

可我没想到,这份依靠,会变成束缚我的枷锁。中考那年,我想考市重点高中,

那是我爸的母校,我跟苏晚说的时候,她正在给我整理笔记,

闻言手顿了顿:“市重点离家好远,要住校的。”“是啊,不过周末可以回来。

”我没注意到她眼底的阴霾。中考成绩出来,我考得很好,远超市重点的录取线,

苏晚也考得不错,却报了离家近的普通高中。我每天都在等录取通知书,

可直到市重点开学前一周,我都没收到。我去教育局问,工作人员说通知书早就寄出去了,

地址是我家。我回家翻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找到,我妈也急了,到处打听,可就是没消息。

那天晚上,我路过苏晚家,看见她房间的灯还亮着,窗户没关严,

我听见她在跟她奶奶说话:“奶奶,陆屿不会去市重点了,他会跟我一起读普通高中的。

”“晚晚,你把他的通知书藏起来了?”她奶奶的声音很虚弱。“我不想他走,

他走了就会喜欢别人,就不会护着我了。”苏晚的声音带着点偏执,“只有他留在我身边,

我才安心。”我站在窗外,浑身冰凉。原来我的录取通知书,是被她藏起来了。

我推开门冲进去,苏晚看见我,脸色瞬间白了:“陆屿,你……”“我的通知书呢?

”我声音发颤,不敢相信她会这么做。她没说话,从衣柜里拿出一个信封,

正是市重点的录取通知书,封皮已经被揉得皱巴巴的。“为什么?”我问她,心里又疼又气。

她突然跪下来,抓住我的裤腿:“陆屿,我不想你走,我只有你了!你走了,别人会欺负我,

你答应过要护我一辈子的!”“护你不是要把你绑在我身边!苏晚,你太自私了!

”我甩开她的手,拿着通知书跑了出去。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没理她,

哪怕她在我家门外哭到半夜,我也没开门。我以为这件事会让她明白,我们需要各自的空间,

可我错了。第二天,她没来找我,我以为她想通了,直到我妈告诉我,苏晚吞了安眠药,

被送进了医院。我跑到医院的时候,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看见我,

眼泪就掉了下来:“陆屿,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她奶奶坐在旁边,叹了口气:“陆屿,

晚晚知道错了,你别跟她计较,她也是太在乎你了。”医生说苏晚吞的药量不多,

没生命危险,但需要好好休养。看着她虚弱的样子,我手里的录取通知书变得很重。

如果我坚持去市重点,她会不会再做傻事?如果我不去,我又不甘心。最后,

我还是放弃了市重点,去了苏晚报的普通高中。我把录取通知书撕了的时候,苏晚抱着我,

笑得很开心:“陆屿,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我看着她的笑脸,心里却空荡荡的。

我好像已经预见,我的未来,会被这个我承诺要护一辈子的女孩,牢牢困住。

第二卷 高中的阴影,她的病娇逐渐失控第四章 课桌里的死老鼠,她的警告高一开学那天,

苏晚牵着我的手,走进了普通高中的校门。她穿着新的校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脸上带着甜甜的笑,跟周围的同学打招呼,可只有我知道,她眼底藏着的占有欲,

比以前更浓了。我们被分到了同一个班,还成了同桌。苏晚每天都会提前半小时到教室,

把我的课桌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在我抽屉里放一颗糖,糖纸上面写着“陆屿的糖,

只能苏晚给”。班里有个叫林薇薇的女生,性格很开朗,坐在我前面,

经常回头跟我讨论题目。苏晚一开始没说什么,只是每次林薇薇跟我说话的时候,

她都会盯着林薇薇,眼神冷冷的,看得林薇薇有点发怵。有天早上,我打开课桌,

突然看见里面有一只死老鼠,浑身是血,吓得我差点叫出来。苏晚赶紧跑过来,

假装惊讶:“呀!怎么会有死老鼠?陆屿,你没事吧?”班主任很快就来了,查了监控,

却没找到是谁放的。林薇薇偷偷跟我说:“陆屿,我觉得是苏晚干的,昨天我跟你讨论题目,

她瞪了我好久。”我心里也怀疑,可我不敢问苏晚。直到那天放学,

苏晚拉着我走到没人的角落,突然说:“陆屿,林薇薇以后不会跟你说话了。

”“你什么意思?”我心里一紧。她笑着,手指轻轻划过我的手腕,

那里还戴着她编的头发手链:“没什么,就是让她知道,谁不能惹。”我看着她的笑,

突然觉得有点害怕。她为了不让别人跟我说话,竟然会做这种事。我想跟她分手,

可话到嘴边,又想起她吞安眠药的样子,只能把话咽回去。从那以后,班里没人敢跟我说话,

除了苏晚。男生们看见我,都会绕着走;女生们更是不敢跟我对视。

我成了班里的“孤家寡人”,只有苏晚每天陪着我,给我送早饭,跟我一起放学,

可我一点都不开心。有次我爸看出了我的不对劲,问我是不是在学校受欺负了,我摇摇头,

没敢说苏晚的事。我知道我爸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让我跟苏晚分开,可我怕苏晚又做傻事。

苏晚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那天晚上,她把我约到槐树下,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她手里拿着个小盒子,递给我:“陆屿,这里面是我攒的钱,我们以后一起考大学,

一起结婚,好不好?”盒子里是一沓零钱,还有一张我们的合照,是初中时拍的,

她在照片上画了个爱心,把我们圈在一起。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好。

”她笑了,扑进我怀里:“陆屿,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我抱着她,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喘不过气。我知道,我又一次妥协了,而这次妥协,让我在她的病娇陷阱里,陷得更深了。

第五章 跟踪我的脚步,她的“保护”让我窒息高二那年,我开始偷偷攒钱,想考上大学后,

去一个离这里很远的城市,摆脱苏晚的控制。我知道这样很自私,

可我真的受不了了——她会每天翻看我的书包、日记,甚至偷偷跟踪我去网吧,

就因为我跟男生说要去查资料。有次我跟我爸去外地出差,顺便去看了一所大学,

拍了几张照片。回来的时候,苏晚在火车站接我,手里拿着我拍的照片,

脸色很难看:“陆屿,你去看大学为什么不跟我说?你是不是想偷偷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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