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跟竹马顾时屿告白时，我眼前忽然飘过一行行弹幕。【烦死，

这个恋爱脑女配又来送人头。】【男主马上就要为了气女主，假装答应她了。

】我吓得心跳漏了一拍，手里的情书瞬间变得滚烫。弹幕还在继续刷新。【等女主一哭，

男主反手就把她家搞破产。】【最后冻死在天桥下，纯纯工具人。

】【前方高能：男主还会踩着她的尸骨对女主说，「宝宝别气，你看，我弄死她了。」

】血液瞬间逆流，我看着眼前俊朗的少年，如坠冰窟。1.【烦死，

这个恋爱脑女配又来送人头。】【男主马上就要为了气女主，假装答应她了。

】我眼前忽然飘过几行透明的弹幕。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我的眼睛。

我准备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将顾时屿约到教学楼后的情人坡。手里捏着熬夜写的情书，

手心全是汗。顾时屿靠着树，神情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余光却总往坡下的小路瞥。我知道，

他在等谁。苏纤，我们学校的校花，也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而我，苏沫，

只是一个跟在他身后，毫不起眼的青梅竹马。弹幕还在疯狂刷新。【就是，等女主一哭，

男主反手就把她家搞破产。】【最后冻死在天桥下，纯纯工具人。

】【前方高能剧透：男主还会踩着她的尸骨对女主说，「宝宝别气，你看，我弄死她了。」

】我吓得血液倒流，手里的情书像烫手山芋。搞破产？冻死？踩着我的尸骨？

这是什么恶毒的情节。我喜欢顾时屿，喜欢到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可我不想死。

顾时屿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皱着眉看我。「苏沫，你到底有什么事？」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我深吸一口气，捏紧了那封情书。

如果弹幕说的是真的，那我接下来的人生，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我不能坐以待毙。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身形挺拔，

嘴里叼着根没点的烟，浑身都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野劲儿。是陆野。全校闻名的校霸，

顾时屿的死对头。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疯狂滋生。我攥着情书，在顾时屿错愕的注视下，

越过他，径直走向陆野。2.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顾时屿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清冷之外的表情。是震惊，是不解，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陆野也停下了脚步，挑着眉看我，眼神里满是玩味和探究。像一只打量猎物的狼。

我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但我知道，我没有退路了。我将那封粉色的情书，

一把拍在他的胸口。动作太大，信封的边角甚至有些褶皱。然后，我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想不想看他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跟我谈个恋爱，我帮你。」我的声音在抖，但语气却异常坚定。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耳廓，

我看到他的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他身上的烟草味混着淡淡的薄荷香，钻进我的鼻腔。

不像顾时屿身上永远清冷的皂角香。陆野的体温很高，隔着薄薄的校服，

都能感觉到他胸膛的热度。他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那双漆黑的眸子，像深不见底的旋涡，要把我吸进去。过了几秒，他忽然笑了。

嘴角勾起一个痞气的弧度，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哦？口气不小。」

他没有推开我，也没有答应我。只是任由我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不远处的顾时屿，

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水来。「苏沫！你在干什么！」他快步走过来，想要拉我的手腕。

陆野却先一步动了。他伸出长臂，一把将我揽进怀里，轻而易举地躲开了顾时屿的手。

我的脸颊，猝不及防地贴上了他坚实的胸膛。心跳声，震耳欲聋。3.「顾大学霸，

没看到我们在忙吗？」陆野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他的手掌覆在我的后腰，

很烫。我整个人都僵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顾时屿的眼睛里像是淬了冰，

死死地盯着陆野揽着我的那只手。「放开她。」「凭什么？」陆野轻笑一声，「她现在，

是我的人。」说完，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蹭到我的。「你说对吗，小同学？」

我闻到了他身上更浓烈的薄荷味。我能感觉到顾时屿几乎要杀人的目光。我咬了咬牙，

从陆野怀里抬起头，迎上顾时屿的视线。「顾时屿，你听不懂人话吗？」「我现在，

是陆野的女朋友。」这句话说出口，我自己都愣住了。但我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顾时屿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他的女朋友？」他上下打量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苏沫，别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不好笑。」在他眼里，

我永远是那个听话、懂事、把他当成全世界的苏沫。他笃定，我离不开他。以前或许是。

但现在，不了。【笑死，男主这普信的嘴脸。】【他以为他是谁啊？地球围着他转吗？

】【快跑啊沫沫！千万别回头！】眼前的弹幕，给了我无穷的勇气。我靠在陆野怀里，

仰起脸，对他笑了一下。「谁跟你开玩笑了？」「我喜欢陆野，一直都喜欢。」

「之前跟在你屁股后面，不过是想近距离观察你的死对头罢了。」我的话，像一把刀子，

狠狠插-进顾时屿的心里。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4.顾时屿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陆野圈着我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他低头看着我，

眼神幽深，看不出情绪。但我能感觉到，他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不再是刚才那副懒散的样子，而是带着一种审视和压迫感。我知道，他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

我必须让他相信我。「顾时屿，以后请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让我男朋友误会。」

我转过头，踮起脚，飞快地在陆野的侧脸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他的脸颊有些凉，皮肤很细腻。亲完我就后悔了，心跳快得像是要爆炸。

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大胆的事情。陆野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他眼底的墨色翻涌，

像是要把我吞噬。顾时屿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布满了***。

「苏沫，你会后悔的。」他丢下这句狠话，转身大步离开。背影决绝又狼狈。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我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后知后觉地发现，

我的后背已经湿透了。陆野还揽着我，姿势没有变。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我能听到的，

只有我和他交织在一起的心跳声。「戏演完了。」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听不出喜怒。

「可以解释一下了吗？」我推开他，往后退了一步，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说。「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不想喜欢顾时屿了，我想换个人喜欢。」「我觉得你还不错。」陆野被我这番话气笑了。

「所以，我就成了你报复他的工具？」「你觉得，我会这么蠢，陪你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危险。5.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不是报复，是合作。」

「我知道，你一直想把他踩在脚下，不是吗？」陆野的瞳孔，猛地一缩。情人坡的风吹过，

扬起我的发丝。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顾时屿最大的弱点，就是苏纤。」

「而我，最了解顾时屿。」「我可以帮你，把他从神坛上拉下来。」「让他变得跟你一样，

一无所有，只能在泥潭里挣扎。」我的话，充满了蛊惑。陆野眯起眼睛，

像是在评估我这笔交易的价值。他往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你凭什么觉得，我需要你帮忙？」「凭我知道他所有的计划。」

【对对对！就是这样！告诉他你知道顾时屿要参加的那个物理竞赛！

】【那个竞赛的保送名额，本来是陆野的！】【顾时屿用了卑鄙的手段抢走了！

】弹幕再一次出现，给了我关键的信息。我心下一横，继续说道：「比如，

下个月的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那个唯一的保送A大的名额，你势在必得。」

「但是顾时屿，会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抢走它。」陆野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看穿。「你怎么知道？」「我不仅知道，

我还能帮你拿回属于你的一切。」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条件就是，做我男朋友。」

「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好，好到让顾时屿嫉妒发狂。」「怎么样，这笔交易，划算吗？」

陆野沉默了。他盯着我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拒绝。然后，他忽然伸出手，

捏住了我的下巴。他的指腹有些粗糙，带着薄茧，摩挲着我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苏沫。

」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低沉而危险。「你最好，别骗我。」6.交易达成。从那天起，

我身边的人，从顾时屿，变成了陆野。整个学校都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想不通，

我这个万年不变的顾时屿小跟班，怎么会突然和陆野搅和在一起。他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顾时屿是天之骄子，家世好，长得帅，成绩更是年级第一。而陆野，是老师眼里的问题学生，

同学眼里的孤僻校霸。打架斗殴，逃课上网，是他的家常便饭。没有人看好我们。

甚至有人开了赌局，赌我们不出一个星期就会分手。我不在乎这些。我只想活下去，

离顾时屿和苏纤远远的。陆野很守信用。他开始扮演一个「完美男友」。每天早上，

他会骑着那辆除了铃不响哪都响的破自行车，在我家楼下等我。然后载着我，

在全校师生羡慕嫉妒的目光中，穿过林荫道。他会记得给我带早饭，一杯热豆浆，

两个肉包子。是我最喜欢的搭配。他会在体育课的时候，给我占好阴凉的位置，

买好冰镇的汽水。他会陪我上晚自习，虽然他大多数时候都在睡觉。但他醒着的时候，

会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静静地看着我。顾时-屿，毫无意外地被刺激到了。

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面前。他会堵在我的教室门口，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苏沫，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跟他分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他的语气，

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施舍。我看着他，只觉得可笑。「顾时屿，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说完，

我就想绕过他离开。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苏沫，

你非要这样作践自己吗？」他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失望和愤怒。就在这时，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扣住了他的手腕。陆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他的眼神，

冷得像冰。「把你的脏手，拿开。」7.陆野的力气很大。顾时屿吃痛，被迫松开了我。

我被陆野拉到身后，护得严严实实。两个少年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味。

一个清冷如月，一个乖张如火。「陆野，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别多管闲事。」

顾时屿揉着发红的手腕，冷冷地说。「她的事，就是我的事。」陆野的回答，简单又霸道。

他侧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安抚。然后，他重新看向顾时屿，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怎么，顾大学霸这是被甩了，恼羞成怒了？」「还是说，

你终于发现，离了苏沫，你什么都不是？」陆野的话，精准地踩在了顾时屿的痛处上。

顾时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是啊，从小到大，都是我跟在他身后，为他处理好一切。

他的书包是我背的，作业是我整理的，连他不喜欢吃的青椒，都是我默默夹到自己碗里的。

他习惯了我的付出，习惯到以为那是理所当然。所以，他无法接受我的突然离开。「你闭嘴！

」顾时-屿像是被激怒的狮子，挥起拳头就向陆野砸了过去。我吓得尖叫出声。

陆野反应极快，侧身躲过，同时一脚踹在了顾时屿的肚子上。顾时屿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捂着肚子，脸上满是痛苦。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学生。指指点点的声音，

像潮水一样涌来。「天啊，顾时屿和陆野打起来了！」「为了苏沫吗？她到底有什么魅力啊？

」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我拉了拉陆野的衣角，「我们走吧。」陆野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他牵起我的手，十指相扣。掌心温热，干燥。我们就这样，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

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走了很远，我才小声地说了句「谢谢」。陆野脚步没停，

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声音很低。「以后他再敢动你，告诉我。

」「腿给他打断。」我的心，漏跳了一拍。8.物理竞赛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我按照弹幕的提示，告诉陆野，顾时屿会提前买通一个姓张的评委。并且，

他会偷走陆野的实验数据，稍作修改，当成自己的成果。「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放学后的小巷子里，陆野把我堵在墙角，居高临下地问我。他的眼神，像鹰一样锐利。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仰着头，故作镇定。「你只要告诉我，你信不信我。」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信。」「为什么？」我有些意外。「我的直觉告诉我，

你不会害我。」他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指尖的薄茧，刮得我有些痒。「苏沫，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茫。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心脏砰砰直跳。

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到，我能清晰地看到他漆黑瞳孔里，我小小的倒影。

「我……我就是一个想活下去的普通人。」我说的是实话。他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他收回手，插回裤兜里。「行，这次我就信你一次。」「如果事成了，我欠你一个人情。」

「如果搞砸了，」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危险，「你知道后果。」我当然知道。与虎谋皮，

本就是一场豪赌。输了，万劫不复。但，我别无选择。接下来的几天，

陆野开始为竞赛做准备。我利用我对顾时屿的了解，帮他预测顾时屿可能会出的招数。

我们一起泡在图书馆，一起在实验室做数据分析。我发现，

陆野根本不像传说中那么不学无术。他的物理天赋极高，很多复杂的公式，

他看一遍就能举一反三。他只是，懒得去争。或者说，不屑于去争。我问他为什么。

他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夕阳，淡淡地说：「没意思。」「争来争去，

最后还不是被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他的眼神里，

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和落寞。那一刻，我忽然有些心疼他。9.竞赛前一天。

我把一份录音笔，交给了陆野。「这是什么？」「顾时屿收买张评委的证据。」

我利用顾时屿对我的信任，约他出来，假装要和他复合。然后，

套出了他和张评委之间的交易。顾时屿毫无防备，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包括他准备如何窃取陆野的实验数据。陆野接过录音笔，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苏沫，

你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不，我是为了我自己。」我纠正他，「我们是合作关系，

我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将那支小小的录音笔，紧紧地攥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