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游丝，每一次起伏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后颈的芯片闪着诡异的红光，每隔三十秒就规律地明灭一次，那是周叙川用来定位她的信号，像一个甩不掉的噩梦。

“再坚持五分钟。”

沈既明将宋知微轻轻放在通风机箱后面，脱下自己浸透雨水的外套，小心翼翼地裹住她，试图为她留住一丝温暖，“我的人已经拿到保险柜的磁带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宋知微虚弱地摇了摇头，沾血的手指颤抖着抓住沈既明的手腕，她的眼神中透着焦急与担忧：“你…… 看没看清磁带标签？”

沈既明微微一愣，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猩红的日期 ——2017 年 9 月 15 日，和他们的毕业典礼是同一天。

“那天晚上……” 宋知微的声音断断续续，气息越来越微弱，“你喝醉后…… 周叙川把我父亲……” 话还没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猛地袭来，她的指缝间溢出的鲜血在雨水中迅速晕开，化作一片片淡粉色的涟漪，触目惊心。

沈既明心急如焚，他摸出那把刻着S♾Z的钥匙，金属在闪电的映照下泛着冰冷的光。

“这个开什么的？”

他焦急地问道。

宋知微的嘴角忽然浮现出一丝笑意，那笑容中带着解脱，也带着一丝眷恋。

她颤抖的手缓缓探入领口，拽出一条沈既明从未见过的银链。

银链的尽头挂着一个监控胶囊，里面封存着一粒炭黑色的物质。

“画室的钥匙……”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几乎要被风雨声淹没，“和你送我的第一朵玫瑰…… 的灰烬。”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猛烈的撞门声。

沈既明心头一紧，他抓起一根锈蚀的铁管，毫不犹豫地将宋知微护在身后。

天台入口的铁门在撞击下不断变形，发出 “哐哐” 的巨响，周叙川那充满恨意的声音穿透雨幕传了过来：“你以为拿走磁带就结束了？

沈既明！

她活不过今晚！”

宋知微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挣开沈既明的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暴雨无情地浸透了她的病号服，紧紧地贴在她身上，勾勒出脊背上那些狰狞的疤痕轮廓，每一道疤痕都诉说着她所遭受的苦难。

“周叙川！”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声音在雷声中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