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一个转身,只留下一句:“沈辞,你什么时候这么变态了!”医院的门再次被打开,思绪回笼。
医生进来给我检查身体。
被子被掀开。
轰的一下,大脑一片空白。
病床上,是我只剩半截的双腿,和钉满钢钉的胳膊。
我发了疯地大声叫喊:“医生,我的腿?我的腿哪去了?”医生有些为难地看着我。
“你的手和腿,昨天被折断了。”
“你一直昏迷不醒,你夫人可能也是怕病情恶化,就选择了——截肢。”
截肢?柳如烟明明知道,我是一名篮球运动员。
截肢,就是要了我的命。
我忍不住想去抓住柳如烟的手臂,却一下子摔在地上。
柳如烟一动不动,只是那么看着我,双眸猩红。
“沈辞,你只是失去了双腿,可我弟弟呢?我爸呢?”“拿你的一双废腿换两个人的命,算你赚了!”心像被扎了一把刺刀,我紧紧攥着拳,指甲陷进肉里,渗出了血。
“柳如烟,我欠你的,都还清了。”
出院那天,我直接回家收拾行李。
6岁的女儿欣欣站在一边,眼睛里冒出火焰。
我没说什么,只是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却碰见苏洲白正牵着柳如烟走了进来。
看到我们拉着手,苏洲白勾起嘴角,嗤笑一声。
“呦,这父女俩关系还真不错,果然是父女情深啊!”“怪不得你当初非要逼如烟生下这个小疯子。”
欣欣听到疯子,瞬间变得癫狂起来,小小的身体使足了劲朝苏洲白撞去。
却被柳如烟一个耳光扇在地上。
“沈辞,这就是你养出来的疯子!”“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这个女儿,是柳如烟非要生下的。
我第一次被送进精神病院里后不久,她就怀孕了。
当时我想要打掉,怕自己真的有精神病遗传给孩子,可柳如烟却不同意,坚持生下。
我当然知道,这是她的惩罚。
惩罚我一辈子,都记得自己的罪孽。
可我却没想到,她的惩罚远不止如此。
尤其是后来和苏洲白在一起后,更是对我百般***,一次次把我推向深渊。
“你拿行李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