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刺痛后是火辣辣的疼感。“你不起开,我就撞过去。”他勾起嘴角:“你要是敢躲开让我掉下去,你就死定了。”“你要是不躲开,这轮椅把你撞骨折了,我可不会让你去治的。”我僵硬着身体,缓缓的挪开。“拿过来。”我把本子递给了他,本子上都是我歪歪扭扭写的“安安”两字。他看了好久,突然笑了一声:“写的真丑。”我咽了咽口水,不敢开口。“你给孩子起的名字?”我小声应了一声:“这个名字代表平平安安,我觉得挺好的。只是一个乳名....你若是不喜欢.....”纸张撕扯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走廊。洋洋洒洒的砸在我的脸上。“柳招儿,你连字都不认识,还想给孩子起名字,不嫌丢人啊?”那种窒息感再次揪住了我的心脏。我很想很想问他,为什么我会丢人呢?母亲给孩子起名字,为什么要因为不认字而丢人呢。“别做这些没用的事儿了,你听话好好照顾我,别再丢我脸,我就谢天谢地了。”还是别丢他的脸。我到底丢了什么脸,我为什么就丢脸了呢?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我还是不敢问出来,我怕极了他。我沉默了好久,蹲下身子,把废纸都收拾起来。若是让保姆和许阿姨看到我把家里搞脏了,她们又会说我连点活都不会干。明明不是多么难听的话,从她们那样矜贵的嘴里说出来,却像是鞭子一样抽在我心上。或许是看我一如既往的听话,许纾的心情好了一些。他的手捏上了我的脖颈,像往常一样的把我往下压去。我浑身僵硬,他用了一些力气,脖颈疼的要命,我闭上了眼,像往日一样顺从了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