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曾是一家人,有困难我怎么会不帮?只是确实没有那些钱。”
陆寒舟直接拒绝了。
谭母不放弃:“那八万呢?八万也成。”
陆寒舟摇摇头。
“五万!两万也可以……”谭母继续压价。
当买菜呢?
陆寒舟依旧只是为难地摇头。
谭母见他分明戴着一千块一个的玉扳指,却说没钱?
一时间怒急攻心。
“陆寒舟,你什么意思!”
陆寒舟不明所以地看向她:“伯母,您怎么突然生气了?”
谭母向来是佛口蛇心。
平日里都挺能端的,但一旦触及她的核心利益,那是端庄也没有了,优雅也顾不上了。
“按道理来说,我和谭少帅离婚,应该问谭家要钱。”
“可我不但没要,还支出了一笔钱,现在哪里还有钱?”
陆寒舟说着站了起来。
“天色晚了,我该回了,多谢伯母的款待。”
说完就往外走。
天色晚了?
现在甚至还不到午饭时间。
陆寒舟脚步很快就走到了谭公馆门口。
“给我拦住他!”
谭母对着正要守门的佣***喊。
佣人连忙上前拦住了陆寒舟的去路。
“谭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陆寒舟伯母也不叫了。
谭母冷声道:“陆寒舟,你在我谭家三年,拿了多少,用了多少,既然离婚,不如一并还回来吧!”
“折合下来,变算作十万,什么时候交钱,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撕下伪善面具的谭母,此刻犹如一只恶鬼般可怖。
陆寒舟镇定地看着他:“谭夫人,您现在是要明抢了吗?”
“我告诉您,钱我没有,就算有,也不会给您和您儿子儿媳妇这样的人分毫!”
说着他笑了起来。
“您现在终于不装了。”
陆寒舟竭力嘲讽她。
他谅谭母也不敢对他做什么事情。
苏远扬在窗户面前看着这一幕,心中只觉痛快无比。
虽然他也很讨厌陆寒舟,可他更厌恶谭母。
谭清婉也在房内,她和苏远扬刚才吵了架。
见苏远扬在窗台向下看,便也走过去看。
发现自己的母亲正黑着脸在对陆寒舟说着些什么。
“他真是变了。”谭清婉声音冷硬,对这苏远扬道:“你万不可学他,步他后尘。”。
苏远扬这七个月被谭家的人折磨得没有了心力。
他从未见过一个大舅子如此爱对着妹妹妹夫的事情指点江山,让他在谭家像摆设一样,谭家现在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
自然,也有苏远扬根本管不好家的原因。
他学会了看账本,却觉得这些终究是庸俗之物。
唯有读书才是正道。
可在写完《爱情尘埃》之后,他写不出任何东西了。
每每想到令他一夜爆火的《爱情尘埃》,苏远扬就坐立难安。
苏远扬冷笑:“任何人到了你们谭家,都很难完整地走出去吧。”
谭清婉不理会他。
楼下陆寒舟和谭母僵持不下,谭清婉正要下去调解一番。
给陆寒舟一点甜头,让他知道自己的好。
刚到楼下,便看到一辆车驶到谭公馆门口。
车窗缓缓摇下,段含星不耐烦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中:“谭夫人,你这是要扣押我段含星的未婚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