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护住怀里的人,我从未见过他露出这种防备的眼神,像在看地铁安检仪里弹出的水果刀。
苏瑶突然踉跄着抓住他手臂:“别怪清浅姐,她肯定不是故意要推我......”后脑勺仿佛被人塞进正在启动的洗衣机,尖锐的蜂鸣声中,我看见萧墨寒被车灯吞噬的画面。
冷汗浸透后背时我才发现自己在尖叫:“小心车!”
身体比意识先扑过去,十厘米细高跟崴成诡异的角度。
掌心擦过地面的瞬间,头顶传来萧墨寒的冷笑:“装够了吗?”
黑色宾利擦着绿化带掠过,苏瑶的抽泣像指甲刮擦黑板。
萧墨寒攥着我的手腕提起来,钻石袖扣在我皮肤上硌出月牙形血痕:“苏瑶连踩死蚂蚁都要哭半天,你呢?
为了害人都学会自残了?”
我望着副驾驶窗上苏瑶的倒影。
她冲我眨眼的瞬间,那枚樱花耳钉突然爆开细小的电流——和我预见的车祸前闪烁的车尾灯频率相同。
夜风吹散我最后的辩解。
后视镜里,苏瑶正将什么银色物件塞进萧墨寒西装口袋,而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着,仿佛有冰锥在凿开天灵盖。
钥匙插了三次才对准锁孔,玄关镜映出我裙摆沾着的柏油和血渍。
茶几上躺着苏瑶故意落在萧墨寒车上的耳环,此刻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内侧刻着“SY&MH”的激光印记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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