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林溪的丈夫吗?”
“林溪羊水早破,宫腔感染,准备在我们医院做引产,需要你过来签字!”
电话里安静了一瞬。
2
我以为傅斯辰会震惊,或者愤怒。
没想到他扑哧一声笑了。
“你收了林溪多少钱?”
医生皱眉:
“我是妇幼产科急诊的主任医师,我很严肃地跟你说,胎儿现在情况不好,产妇正发着高烧,她本人完全没有保胎意愿——”
“差不多得了,什么***主任医师,编谎话都编不圆!我朋友就是学护理的,人家都跟我说了,七个月是最安全的时候,还高烧,还感染,骗傻子呢?”
“你转告林溪,别成天拿引产威胁我,她要真舍得引产,我傅斯辰三个字倒过来写!”
电话挂断。
我苦笑。
他宁可相信刚学护理两年的蒋馨月,也不信妇幼医院的医生。
引产手术比想象中要漫长。
我眼睁睁看着从我腹中取出的婴儿被装进一个袋子。
接过医生递来的笔,在火化同意书上签了字。
回到病房,我身心俱疲,陷入昏睡。
只有睡着,我才不会因为隔壁病房新生儿的啼哭而心碎。
傅斯辰的电话把我吵醒。
我没接。
他发来微信:
人呢?还没回家?
昨天我话是说重了点,可你想想,我给馨月过个生日,你在那又是不舒服又是要去医院的,我能不来气吗?
我懒得跟他说话,把手边的化验单和住院发票拍照发给了他。
他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