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僵直。
恐慌在心中一点点蔓延开来,她从未想过他会先自己一步离去。
心痛如刀割,她想她早就原谅他了吧,只是她始终放不下那些死去的人,忘不掉那深入骨髓的恨意。
她所有的情绪皆因他而起,也会因他而散。
沈幼宁背靠窗户,眼眶泛红,终是哀莫大于心死。
她匆匆与皇兄告别,回了杏花村。
雪上枝头,唯有雀鸟喳喳。
她推开小院的房门,身形猛地一滞,看见那人坐在床榻上对自己微笑。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她怨他,却也爱他。
裴怀安见她迟迟不动,心中难免不安,忍不住出声唤道:“幼宁,你可还在怨我,那我这就出去。”
他艰难的撑起拐杖,从她身侧经过时,却被她拉住了衣袖。
沈幼宁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声音哽咽道:“你为何会在这?”
裴怀安立在她的身前,抬手拂去了她眼角的泪珠:“我已向皇帝辞官,只求残生能与所爱之人相守。”
两人相拥而泣。
杏花村下,多了一对恩爱夫妻。
两年后,在最美的杏树下有了一座坟墓,吊唁的人极多,却只有一人守了一生。
若干年后,两人终是实现了心愿。
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