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你一个***半夜在这站着干什么?”
头顶传来男人清冽的声音。
季舒一瞬间如梦初醒。
“哦...没什么,只是口渴了,来口喝水。”
她打开冰箱门胡乱找东西。
慌乱之下,一瓶水掉到了地上。
突然背后一双大手搂住她的腰,这样的突然袭击使她吓了一大跳。
“很晚了,进去睡觉去吧!”
季舒背对着他,没有做声。
似乎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情绪。
魏清越的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项。
“我们回房吧!”
***无眠。四五点的时候才缓缓入眠。
季舒睁开眼的时候,旁边早已没有人。
才看见桌角,他留的纸条。
我把团子送去妈那待几天,锅里煮了粥,记得吃。
也好,把团子送过去,一来魏夫人魏老爷子也高兴,二来自己也可以多一点时间做自己的事。
看来他公司今天也有点忙,真好。
吃过早餐后,在摇椅上面,拿起一本书,是之前没有看完的小说《简爱》。
在上帝的脚下,我们是平等的,我们本来就是平等的。爱是尊重,忠诚与收敛,而非控制,***与放纵。
“我们是平等的,我们本就是平等的...”季舒重复着这句话。
十七八岁的季舒,没遇见魏清越的时候,她也相信过人人平等这句话。
所以当她被魏清越侵犯后,她鼓足了勇气选择去报警,对方知道魏清越的身份之后,也装作若无其事,不了了之。
“爱是尊重,而非控制...”
季舒想,可惜魏清越永远也不明白这句话,她在这段婚姻里面基本没有得到魏清越的任何尊重,更谈不上平等了,选择权永远在他手上。
***微微颤动。是魏清霜给她发的***。
“季舒,回来这么久,没有好好的和你聊天,老地方见,不见不散...”
魏清霜和自己?
她们还有见面的必要吗?
如果,她生活的不幸,一大半来自于魏清越,那另一小半,就要完全归咎于魏清霜。
不愧是兄妹,他俩都克她。
真的不是开玩笑。
这是季舒亲身经历。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戏剧性,以前她狂烈期盼魏清霜出现的时候,她却不知道在哪儿,现在她准备要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了,那人又出现了,还时不时冒出来刺痛她,季舒觉得恶心极了。
要说的话,七年前已经说完了,现在又何必来给她添堵呢?
许久没有单独出来过了,这座城市的交通状况始终让人头疼,天气冷下来,又遇冰雪天气,晚高峰的堵车情况更加严重。
等她到达咖啡店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咖啡店里面也有很多成双成对的学生,如今的场景,就像她们当年那样。
这几天接连降温,只见魏清霜穿了件白色的貂绒外套,软软的质感,她的皮肤白,坐在灯光下面,连肩上的卷发弧度都美的刚刚好。
她还和以前一样,端端正正坐在熟悉的角落等着她。只是物是人非,每个人的心境都不一样了。
季舒走过去推开椅子,缓慢的坐下去。
四目相对,季舒打破了平静。
“雨雪天气,道路堵车,来的有点晚”
她毫不在意的样子:“季舒,点了你最喜欢喝的椰蓉拿铁。”
季舒盯着那杯拿铁,又抬头看着她。
“那是以前,现在早就不喜欢了。”
她略显尴尬:“那你看你喜欢喝什么?你可以看着点,你以前很喜欢喝的,我以为...”
季舒看了看手表,直接打断了对话,他不喜欢听她说以前,她更没有什么资格提起。:“今天约我出来,不是就为了请我来喝杯咖啡吧?”
魏清霜显得有些无措:“小舒,当年的事,我很抱歉”
这句道歉可来的真迟。
现在她不需要了
“你看你现在过的真的挺幸福的,团子那么乖巧,我哥...我哥也对你那么好...我们还可不可以跟以前一样?”
人真的要学会***成长,真的不要对别人抱有多大的期望,大多时候,你认为的惊天动地的伤痛,在别人眼里,不过是随手拂过的尘埃。
她居然还认为他现在过的很幸福?
还妄想回到从前?
季舒越听越好笑,听到后面几乎是笑出了声。幸福 幸福不是被她亲手碾碎了吗 这才过多久,她就忘了吗?
“魏清霜,你真好笑。”
季舒转身,拿着包就准备走。实在是不想待在这个地方,听恶心的人说恶心的话。
她有勇气说,她还没有勇气听。
这就是她们千金大***的圈子吗?只要她道了歉,那些伤害就可以不存在,只要说自己喜欢,别人就要让给他。
魏清越说喜欢她,自己就不得不委身于他整整七年,而当年魏清霜口口声声说了句她喜欢江舍,就硬生生的把他们两个逼开。果然是魏家的人,身上流着魏家暴虐的血,兄妹俩都是一样德行。
“小舒...”他起身拦她。
季舒身都不想转,声音却犀利:“不许这样叫我。”
“季舒,你变了。”
是人都会变的,她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单纯,恐怕她自己都要被自己蠢死。
“是人都会变,你以前不总在我面前变来变去吗?谁比得过你?”
句句讥讽,魏清霜面色难堪。
终是自己对不住她。
“我现在没有和江舍在一起。”
这就是大***的恶趣味吗?当初大言不惭,毫无愧疚的抢,到如今还没有抢到,又开始了示弱。她以前可真傻,还妄想着跟大***做朋友。
够了,她真的不想跟魏家的人沾上一点点关系。
季舒回到了椅子上面,又听见她带着愧疚的请求。
“你原谅我好不好?”
这是今年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她真要恶心的要吐,她在干嘛?
难道午夜梦回的时候也曾对他感到过抱歉,受不了折磨就来寻求心里的安慰吗?
现在的道歉有什么用?道歉了,那些伤害就不存在吗?魏清越能放过她吗?自己和江舍能回到从前吗?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们兄妹俩各自的私欲。
就是因为你们两个有权有势的富家***少爷喜欢,就硬生生的把他和江舍分开。
笑死了。
季舒把眼前的咖啡端起来,直接一点点倒了出来,然后把杯子放在桌上。
清冷的眸子直射她的眼睛:“魏清霜,别做梦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