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回拨过去,但对方已经关机了。
我准备亲自去一趟铜村。
铜村的位置很偏僻,地图上都没有具体标识。
我在网上查到这个村为数不多的信息指出铜村村民很排外,拒绝一切生人入村。
有条回复贴被顶上来,说他曾在铜村看过一场人身驴尾的畸形秀,很***。
所以网友又戏称铜村是人驴村。
对这种哗众取宠的帖子我没太在意,但我确实也没有证据乔伊就是在铜村失踪的,贸然进村搜怕会引来村民反感。
而且我也担心如果乔伊真在这个村失踪的,他们会不会有包庇的嫌疑。
毕竟像这些偏远山区,买卖人口早已不是秘闻。
而且村民也都很团结,陌生人进村本来就惹人注意,稍有不慎可能会遇上生命危险。
于是我跟学校申请了下一批去铜村支教的名额。
审批很快下来了,学校大巴在崎岖难行的山路九拐十八弯后,终于到了铜村附近的西乡镇。
在西乡镇我又换了辆三蹦子,车夫是个哑巴男人,得知我要去铜村后他眼神古怪地盯着我看,两只手在空气里激动的比划了一阵。
我抱歉的看着他:对不起,我不太懂手语。
哑巴车夫深深叹气,发动了车子。
三蹦子在泥路上又颠簸了一阵,我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咬紧牙关坚持。
终于到了目的地,铜村。
哑巴车夫指着那条狭窄的土路,示意我自己走过去。
顺着他指的方向,我看到一块巨大的异形石头,上面刻着朱红色的铜村两个大字,似乎还是新刻的。
我盯着那两个字,感觉莫名的熟悉。
村子两边是高耸的杉树,我刚靠近,村子里的狗叫声此起彼伏。
马上,村口涌出几个拿着家伙事的大汉,他们警惕的看着我,为首的***一口方言,用钉耙指着我喝道:‘你是谁,来我们村做什么。
’我忙举起手里的任命书,宽厚地笑着解释:‘我是学校派来的支教老师,教孩子语文的。
’‘什么老师,我们不需要,赶紧滚!
’几人凶神恶煞,想逼我离开。
‘慢着。
’突然从他们身后走出个皮肤黝黑的驼背老人,精瘦精瘦的。
‘你是就陈校长说的新老师?
’我点点头:你好,我叫沈唐。
‘跟我来。
’老人背着手,转身进了村子。
他们似乎很听他的话,慢慢收起手里的家伙放我进去了。
但他们看我的眼神依旧充满警惕和敌意。
跟驼背老人简短交流下,我得知他就是铜村村长。
‘以往派来的都是女老师,这次怎么派了个男的来。
’村长磕了一下烟袋,打量着我。
我尴尬赔笑了一声,‘这不赶上了,一堆新人教师里就我是教语文的。
’‘嗯,沈老师,我想有必要和你说明一下,我们铜村规矩多,这一个月,你就住在我家。
没事也不要在村子里瞎晃。
你也看到了,他们对你,可不太友好。
’‘我方便问一下,为什么大家这么排斥老师吗?
’我很不解。
‘上学对我们一点用都没有,答应让你们来,只是因为……’村长突然不说了,‘总之,不要随便串门去别人家里,更不要去后山。
还有,入了夜就不要出门了。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来支教的人都是住在您家里吗?
您记得上一个支教女老师,乔伊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吗?
’村长突然凑近我的脸,我呼吸一滞。
‘不知道,我从来不关心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