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的电影结束。
锦夜连瞳孔都静止得不想动了。
魏良辰轻笑一声,帮她整理好衣物,拍拍她的脸,语气充满揶揄,“舍不得走?”
锦夜的脸涨得通红,“我走不动。”
最后是他抱着她出去的。
影院外面的人潮早已经散了,但夜生活才开始,霓虹灯闪烁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行人只见很多***兵分列两旁,微微压低帽檐的军官,抱着个女子出来,女子身上搭着军衣大氅,脸埋在男子胸腔,看不见容貌。
只觉得娇柔无比。
雪白的小腿一晃一晃。
***兵迅速靠拢过去,军官和女子身影都只是一闪,就消失在打开的车门内。
除了看出军官身形高大外,步伐沉稳有力外,什么也看不清。
这天晚上对于锦夜来说,真是个漫漫长夜。
早晨,军医院病房里。
“我竟然睡了整整一个晚上?”宁秀君起床后,还觉得有点疲倦,“少帅呢?”
女佣是督军府派去的,说:“少帅一早去了官署。”
“他昨晚……都睡在这里?”
“他说了睡沙发,我就出去了,应该是吧。”女佣昨夜也睡得很沉,但不敢说,怕被魏太太骂。
宁秀君“哦”了一声,可惜她竟然睡了那么久,又错过了一次和他深入交流的机会。
“我吃的什么药,怎么会睡那么久。”
“医生说,你过敏有点严重,打的针水里有镇静剂。加***是不是昨夜没睡,疲劳,就睡得久。”
宁秀君在山上别墅洗干净了等了少帅一晚当然没睡,“怪不得了。”
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叫医生来,我要出院。”
问了医生,跟女佣说的差不多,宁秀君便没有再追究。
就算魏良辰真的没陪着她,她又能为这点小事,跟他闹不成。
另一边,督军府。
魏太太摆好了早餐,却只有魏佳琪一个人下来,“小锦呢?”
魏佳琪打着哈欠,“我怎么知道。”
李妈过来说,“太太,锦夜***已经去上学了,说今天要早点到学校,不吃早餐了。”
“是吗,那真是少见了。”但也不是没有过,“老张送她去的?”
李妈说是。
魏太太昨晚是没有见到锦夜的,因为她怕宁太太闷,在别馆拉了两位太太陪她打了几圈,回来的时候,只听李妈说,锦夜***回了,已经睡下。
她也没有特意去看。
魏太太没再问什么,她更关心的是儿子和宁秀君的事,打了个电话到医院去,***说已经在安排宁***出院了。
“少帅呢?”
“听他们说少帅一早就走了,去了官署。”
魏太太又问:“昨晚少帅都在医院里?”
“抱歉夫人,这我不是很清楚。”***说,“昨夜不是我值班。”
挂了电话,魏太太又笑自己,儿子是个气血方刚的青年,这么个美人在身边,能无动于衷吗?
有一次,就有二次,这婚事八成是要成了。
此时,苏城最大的饭店,百乐饭店顶楼的最大的套房里。
“我要迟到了!”
锦夜连踹人都没力气。
魏良辰就像一只喂不饱的野狼。
这***。
出征一个多月回来后欠他的,这晚被他双倍讨了回去。
“也不知道,太太会不会发现。”
虽然昨晚魏良辰说他安排好了,她还是觉得心惊,“起来了。”
回应她的是,是某人梦呓一样的嘟哝,“陪我再睡一会。”
魏良辰是有起床气的,遒劲有力的长臂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捞,又把她捞了回去。
锦夜只得一条浴巾,还是快天亮洗漱后,她死活抱着不撒手还哭了起来,才没被他收走的。
锦夜真不能再睡了,万一太太跑到学校去,她真要凉透了。
她捏他鼻子,再次大喊一声:“起床了!”
终于,魏良辰睁开眼睛,鸦羽般的睫毛覆盖下的瞳孔朦胧,沉鸷,要不是锦夜有幸见过几次,没准吓个半死。
好像确认是她似的,那眼里的杀气才退了下去,下一瞬,他把她禁箍在身前,“一大早就撩火,昨晚还没够?”
锦夜背对着他,身上的浴巾被扯掉,玉岭雪峰,深沟幽壑,便又在他掌握之中。
她打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我真要走了。”
“你是小狐妖?天亮就要走。”魏良辰有时就像个任性的孩子,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手,不仅没放,还亲她脖子,痒得锦夜到处躲。
电话铃响了。
他不情不愿的伸手去接,声音哑得很,“你最好有天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