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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

“怎么了?”

楼道里传来妇人高声的询问。

刚才***的声音太大,尤其是吴岚那一声惊呼,已经惊动了五楼办公室值班的人。

“你先穿衣服。”

关志远低声说一句,薅着王长贵脖领子拽出去,关上房门正看到楼道里站着一名妇人。关志远立即急促的说道:“张姐你来的正好,现在的供应商太***嚣张了。我刚才在办公室眯着,突然听到吴岚被打了,***在咱们地头欺负咱们,我冲进去就把这货揍了一顿。”

呃的一声,王长贵差点被噎死。

张姐也是目瞪口呆。

“谁呀!”

下层楼梯传来一声断喝,值班保卫噔噔噔冲上来:“怎么回事?”

“你来的正好,外单位住宿的居然***咱们员工吴岚。”

王长贵:“……”

一拳闷在他肋骨上,王长贵继续翻白眼,但他不敢还手,也不敢咒骂。

“***!这不是外单位的。”

“这是王长贵,吴岚家男的。”

办公室值班懵了。

值班的保卫也懵了。

王长贵打老婆吴岚,结果关志远把他当成外单位住宿的给揍了一顿?

关志远一梗脖子:“不可能,男人怎么可能打自己老婆呢!尤其那么温柔那么漂亮。”

两人愕然。

好像……好像是这个理儿啊。

仔细看看这人到底是不是王长贵啊?

王长贵看到两个人眼神,差点再次被噎死。

“那什么,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吧。”办公室的张姐,“我看小王脸色很不好。”

关志远似笑非笑的看着王长贵:“原来真是吴岚的丈夫啊,看完病到我办公室谈谈赔偿的事儿。”

王长贵心中惶恐,好像落荒而逃一般随着两人下楼。

直到三人下了楼梯,关志远转身进了吴岚房间,此刻吴岚衣服刚穿到一半,看到关志远进来猛然一惊,惊慌失措连滚带爬的钻回被窝。

关志远走过去一弯腰搂着吴岚的脖子吧嗒亲一口,吴岚傻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放心吧,以后王长贵不敢再打你了,今天我就将这件事解决。”

“你……你别***。”吴岚声音都发颤了。

“我不打他。”隔着薄被拍了一下她的***,说完转身离开。

吴岚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彷徨无助的低声呢喃:“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关志远关上房门没事人一样走过一个三合板门上写着609的房间,走到一间门框上挂着玻璃条,用红字写着***领导小组牌匾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亮度好一些,远处车间和路灯的光芒通过玻璃窗照***来。

关上门,顿时感觉浑身无力,一下靠在房门上,同时心乱如麻。

六楼啊,二十米高的六楼。

什么乱七八糟的。

自己重生了?

自己还无比想念宁静竹,也终于有机会改变自己和她的人生轨迹,让悲剧不再发生。

但重生的时间点不对啊,提前一天也好啊,结果却在铸成大错后重生。

前身是******才让自己附体的吗!?

果然,重生会弥补遗憾,但人生本就缺憾,即使重生也无可奈何。

但要说对铸成大错后悔吗?

前世悔恨万分,但现在没被捉奸在床就是***爽!

咦!

奶奶!

关志远顿时眼圈泛红,拉***门就要回家。

但刚刚走出几步,又不由得站住。

不行!

前世自己是被捉奸在床,王长贵所有的怒火都宣泄在自己身上,如果今天他回来发现自己放了他鸽子,很有可能发现端倪,并且愤怒之下再次***吴岚。

毕竟,有些痕迹还没有来得及消除。

所以,现在不能走!

重新返回办公室,在靠门右手边拉了一下尼龙灯绳,办公室右侧的白炽灯管闪烁几下,迸射出刺目的白光。

办公室的陈设很简单,左手是两个灰铁皮文件柜,一个衣服架上面挂着两间蓝色纯棉工作服。两个木头脸盆架,上面有脸盆和毛巾。

右手是非常老式的傻大黑粗方方正正的一套黑皮革沙发和茶几,还有一个报刊架,上面挂着几十张报纸,有国企必须订阅的《人民日报》、《工人日报》、《燕京日报》,还有他自己购买的,每期不落的《华夏经营报》。

正对面,相对摆放的是两个橘电影三合板办公桌椅,桌子已经很陈旧,许多地方龟裂破皮,上面摆放着一块大厚玻璃,下面压着一些常用的电话号码。

两张办公桌中间有笔筒,红色电话机和计算器,以及一些没有完工的文件单据。

四周的墙壁有些灰黄,一是年头长了,二是烟熏的,显得办公室里分外陈旧。

而相反的是这一间三四十平米的办公室的窗户却非常新,窗户非常大,还是枣栗色铝合金的推拉窗。

整栋六层办公楼就像是现在的国营企业一样,外表很光鲜,但内里全是糟粕。

在窗台上摆放着一盆长势非常好的君子兰,这是李福国几年前花三千块钱买的,随着这几年的通货膨胀,现在能卖三十了。

老李每一次看到它都心头滴血,但还要看,要自己永远铭记这样的教训。

所以天天血压高。

关志远看到这曾经工作了三四年的办公室,精神不由得恍惚一下,有一些缅怀和怀念,这里曾经发生了许多……

但感觉自己更乱了。

深吸一口气,先洗把脸清醒清醒,到现在还有点宿醉后的昏沉。

拿着毛巾打开办公室房门,正对面就是宽敞的楼梯,斜对面是楼层厕所。

到里面洗了一把脸,看着大镜子里年轻的自己,嘴角想露出一丝笑意,想欢迎自己回到九六年。

但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镜子里的青年一米七八的个头,身材匀称,短头发显得精干干练,脸色有些黑,看上去像是二十七八岁,实际上才只有二十一,但因为几年前初中毕业那两个月起早贪黑在地里干活,把皮肤角质层晒坏了,一个暑假老了七八岁。但也正因为看上去二十七八,不像是毛头小伙子,才更让人信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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