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不能给我说一个你的第一次，要实话。”

我以为他又会因为我的试探而不悦，结果他沉吟一会，缓缓说道：“我十几岁第一次惹哭了一个小姑娘，她哭得可怜，眼圈和鼻尖都红彤彤的，我怎么赔礼都没用。”

“然后呢？”

“然后我心里想，以后不再让她哭了，把她养在锦绣堆里，她想要什么我都双手奉上。”

我握紧毯子的一角：“你做到了吗？”

他用手背盖住眼睛：“自然是没有，她因为我受了很多苦，流了许多泪，我很对不住她。”

“也许她不怪你，你可以去找她。”

“算了吧，把人家害得够惨了。

我如今朝不保夕，干得全是株连的勾当，就不拖累她了。”

我把半张脸埋进毯子里。

祁晏你个大笨蛋。

10.当我回到宫内，走到关雎宫门口时，就听到了里面哭天抢地的声音。

啊，我险些忘了，淑妃终于也能体会到失去亲人的滋味了。

我推门走了进去，淑妃披头散发，显然已经知道了兄长谋反，被判斩立决的噩耗。

而她自己也受到牵连，被贬为长使，移居长乐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