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仿佛一道晴天霹雳朝温稚禾劈过来。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报告,斩钉截铁地反驳:“这不可能!”
“教练,请你相信我!”
教练脸色更加阴沉:“检测结果白纸黑字的摆在这里,消息直接上了多国新闻!我信不信你有用吗!”
温稚禾呼吸一阵阵发紧,看着纸上的字,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自认一直以来,都将体育精神刻进了骨子里。
每一场比赛,她都无愧自己,无愧体育竞技。
这是她的追求,也是她的坚持与信仰。
她不能接受被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自己和整个国家队抹黑!
这时夏黎清忽然嗤笑了声:“有了叙白哥还用***,真不知道你是看不起谁?”
在场的其他人也议论纷纷。
“技术不行就算了,还心术不正,现在这事被外媒拿去大肆发散,这是她让整个国家队蒙羞!”
“可惜了叙白哥被这么拖累,我要是他,说什么都不会再跟温稚禾搭档了!”
这些话像针一样钻进温稚禾的耳朵里。
她心凉了半截,正要据理力争。
却听角落中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吵死了!”
谢思珩满脸阴沉地摘下帽子和耳机,其他人瞬间噤声。
温稚禾的心蓦地一片酸软。
她没想到,现在维护她的,竟是那个最看不上她的人。
温稚禾心中坚定,对教练说:“教练,我绝没服用***,我要求重新检查!”
她瞥过墙上的奖杯荣誉,以及大大的奥运会倒计时,心中充满了坚持。
这是最后一次参奥夺冠的机会,她不能就这样被禁赛!
她的体育生涯即将到头,绝不能背着骂名落幕。
这时,一直冷着脸沉默不语的沈叙白忽然嗤笑一声。
他遥遥看着温稚禾,说出的话狠厉而尖锐:“温稚禾,你的存在,就是一个污点。”
温稚禾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心像是被生生撕开一般。
她心里清楚,沈叙白指的,不光是她运动员的身份……
温稚禾鼻尖一酸,泪意不受控地上涌。
她不敢再待不下去,只倔强地扔下一句:“我会证明的。”
说完,她就转身匆匆离开了。
温稚禾压下心口尖锐的伤痛与委屈,带着材料直奔申诉处。
刚交完申诉表出来,温稚禾就在门口遇见了谢思珩。
谢思珩倚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你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退役?”
温稚禾心口一酸,直视着他的眼睛反问:“如果你是我,你会就这样离开赛场吗?”
谢思珩沉默良久,拍了拍她的肩:“走吧,去冰场。”
……
奥运在即,冰场上都是刻苦训练的身影。
温稚禾刚换好冰鞋,便感到无数隐晦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还是你脸皮厚,还有脸来训练。”
夏黎清嘲讽的声音传入耳中,听得温稚禾动作一顿。
她扭头看去,只见沈叙白站在夏黎清身边。
配套的训练服,亲密的动作,让温稚禾心中一痛。
曾几何时,这位置曾是她的……
沈叙白见她过来,话语不悦道:“你确实不该来……”
话没说完,谢思珩便拉着温稚禾走进了冰场。
还一边不服输地回怼:“这冰场是你家开的?管得真宽!”
沈叙白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谢思珩看也不看他,拉着温稚禾走上冰面,严肃开口。
“先滑十圈热身,再练配合!”
温稚禾看着他一骑绝尘的背影,立刻收敛心神,跟了上去。
谢思珩一到训练,就收起了所有孩子气,要求比教练还严格。
温稚禾全身心投入到训练中,努力跟上他的进度。
可冰场就这么大,他们时不时会跟沈叙白和夏黎清打照面。
前几次,温稚禾对夏黎清的冷嘲热讽都置若罔闻。
夏黎清见她不理自己,反而主动滑到两人身边和沈叙白练配合。
温稚禾当没看见,只跟着谢思珩训练。
“捻转三周,能做到吗?”谢思珩问。
捻转三周是双人花滑中的常用动作,女选手会被男选手抛起,空中转三周,再由男选手接住,全程不减速。
温稚禾点了点头:“没问题。”
这是她和沈叙白练习的第一个动作,两人磨合了一天才做好。
因为沈叙白总下意识先伸右手,让她很不适应。
温稚禾想到这,不由朝沈叙白那边看了一眼。
却见他还是先伸了右手,却恰好和夏黎清卡上节奏。
夏黎清声音欢快:“叙白哥,这些年你一点没变,这动作还是我当初教你的那样。”
温稚禾顿时心头一刺。
她这才知道,沈叙白的这个习惯,是夏黎清养成的!
怪不得当初,无论自己摔了多少次,他都不肯改自己的手法。
原来是为了夏黎清……
她还来不及细想,便被谢思珩带着加速抛上了空中。
肌肉记忆让她下意识旋转。
可沈叙白的声音却像一把刀朝她刺来:“你的习惯,我自然不会改。”
她心口蓦地一痛。
就是这一瞬分神,让她落地时脚下一偏。
温稚禾来不及避让,竟直直摔进了谢思珩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