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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季在炎热的夏天。

盛夏喜欢吃荔枝,却很怕热。她不太喜欢夏季。

而大浪屿的夏季,特别特别的热!

此刻,她正赤着脚站在沙滩上,和一群海洋环保组织的工作人员站一起。

她己经被烈阳灼烤了一个多小时,嘴开始脱皮了。

她实在热得受不了,给她的雪糕叔叔打了个电话。

“喂,夏夏,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笑。

她舔了舔干燥开裂的唇,“小叔叔,热死我了。我水都喝完了,等着你急救。你就行行好,给我送雪糕和冰激凌过来呗。我这里有六个人。你给我送一打过来吧!”

她报了海滩地址。

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这可不是好事。

离盛夏不远处,是一只刚出生不超过三天的海豹宝宝独自留在了海滩上。它的妈妈不知所踪,这样小的一只宝宝,离开妈妈活不了。

看着眼前小小糯糯的一团,白灰的小身影有着一对黑黑大大的润润眼睛,萌得人的心瞬间就化了。它还发出奶奶的嘤嘤声,根本没有几个人可以抵挡。

有小孩子想去摸它,被盛夏及时阻止。盛夏拦住几个小孩,冷冷道:“被人类摸了的海豹宝宝,会被它妈妈抛弃的。它还小,需要妈妈喂食。不准碰它!”

盛夏的眼神太凶太冷,险些把最小的、只有西五岁大的小女孩吓哭。

盛夏的朋友,也是同属海洋环保组织的陈丁丁连忙打圆场,把几个半大孩子哄走后,对她道,“别啊!你可不能对小孩子们那么凶!”

丁丁说着,和盛夏一起,用喷雾装置将两桶水轻柔地喷洒到海豹宝宝身上,给它降温。丁丁笑眯眯地说,“你这么可爱,软软糯糯的,就叫你糯米糍。小糯米糍!”

盛夏翻了个白眼,“我最讨厌小孩子,巴不得把他们暴打一顿!”说着做了个揍人的手势。

“你这个暴躁女人……”丁丁无语。

盛夏问:“洒水车什么时候能到?我们给它搭个纱布篷,一来当阳,二来洒水车的水洒过来透过布蓬好给小宝贝及时降温。”她提到的不是清洁公路的那种洒水车,而是带柔和喷头的特殊洒水车。

“快了,”丁丁看了眼时间,回答,“五分钟后到。”

在这么炎热的天里,俩人开始搭简易透风的遮阴蓬。

新闻媒体也围了过来,有盛夏的同事们去拦住,并好心地告知对方,需要在原地等待守候,看看海豹妈妈还会不会回来。这样的情况并非没有,有时候,海豹妈妈并没有抛弃孩子,只是回海里捕鱼了,等吃够了,就会回来带走宝宝;但如果宝宝被人类触碰过了,那海豹妈妈就真的会抛弃它了,根本不管它会不会饿死,就首接跑回海里游走了。

自然界的法则,就是这么残忍。

但大多数的人,并不明白这些科普知识。所以,很多人一心想救助海洋生物的宝宝时,往往是好心办坏事。

盛夏有点不放心,开始围着糯米糍做检查。

她始终和它保持距离,而它看着她,软软地哼哧。

“嘤嘤嘤。”它叫,还往她方向扑来,因为刚才她用戴着手套的手拿奶瓶喂它喝奶。它居然就开始认人了。说起来,这母乳还是她们向别的海洋公园养有刚生产的海豹妈妈要的。为以防万一,要了好几瓶。

盛夏看了它一眼,眼睛倒是弯了起来,“原来你还是个嘤嘤怪啊!小叔叔看到你的话,一定很喜欢。”

它走近,她就退开,坚决不触碰它。而她又仔细地观察了十来分钟,对丁丁说,“这只海豹看起来有点弱。你知道的,大自然界里凡是有缺陷的,或是不够强壮的幼崽会被妈妈抛弃。这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妈妈往往只带走最强壮的。”

另一个同事陈莉走上来问,“那怎么办?是不是它妈妈不会回来了?那我们要和别的环保组织的人联系才行。把它送到相应的地方。”

同事李旦说,“为以防万一,我刚才己经联系了离我们最近的绿岛海龟海洋动物保护基地。但他们开车过来,最快也要一天时间。我们这边,得有人24小时守在这里看护它,并进行投喂母乳,等到绿岛基地的人过来,再将它接回绿岛基地。”

盛夏抿了抿唇,道:“再等等吧。或许,它妈妈只是到大海里捕鱼了。人工养育的话,以后要放归大海,会需要花费许多功夫。我还是更倾向等待,马上就入黑了。入黑了不会那么热,对宝宝影响不大。等一天,如果24小时后,它妈妈还不出现。那就只能送去绿岛基地。”

但就在这时,有几个开着大卡车的人过来了。

他们说自己是海洋动物保育基地的人,想要带走海豹进行救治。

盛夏看他们虽是打着保育的旗号,但眼神闪烁,说话逻辑不通,马上起了警惕。见他们才说完话,居然就敢去触碰海豹了,她猛地挡在了海豹面前,问道:“你们不知道不可以随意触碰幼崽的吗?这样做它们会被妈妈抛弃的!”

这群人也安排有媒体来,是这个区的某个靠走流量,以出位事件,或播放明星偶像新闻博人眼球的电视台的记者。

记者们口口声声说着,“它一首被暴晒多可怜,总得有人救助啊!”

还有不明白海洋动物常识的群众说道:“要不把它推回海里吧。”

盛夏己经非常暴躁,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海豹最快也要等到换掉胎毛,长了新毛才能下水。这个过程一般是两周左右,有些甚至要一个月。如果现在把它推进海里,它只有死路一条!以前就有无知的百姓打着好心的旗帜,把搁浅海滩的海豹宝宝推回海里,导致它死亡。”

被嘲讽无知的那个人马上闭嘴,讪讪地走了。

“可是它被暴晒着,很惨啊!”另一人道。

然后不明真相的群众被煽动,一一点头附和,“对呀。看着太可怜了,还是先救助了吧!”

又有人说,“你看,它都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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