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恍然大悟,乔宴北却一愣。
谢允惜和他对视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移开了视线,却未曾反驳。
他的默认,让谢允惜的心脏往深渊沉去。
望着满屋的人,她忽然淡声道:“是,我是保姆。”
乔宴北诧异地看向她。
谢允惜淡淡道:“只不过,我已经辞职了。”
众人面露不解。
谢允惜却只迎上乔宴北的视线,露出一抹隐含讥嘲的淡淡笑容。
“因为乔夫人很能干,乔营长娶了她,自然就不需要我了。”
乔宴北的脸色瞬间黑了:“够了!”
他的声音很沉,含着怒意:“既然辞职了,那就收拾东西走吧。”
谢允惜没有再说话,坦然地回到房间,收拾好东西后便离开了。
但她才刚走出军区大院,就被一股大力拉住。
回过头,竟然是乔宴北!
他皱着眉问:“谢允惜,你还没闹够吗?”
是她在闹吗?
谢允惜只觉荒谬至极,淡笑着道:“我这个保姆有什么好闹的?”
乔宴北的眉皱得更深,沉声道:“雨兰帮我招待以前的战友,被他们误会了我和她之间的关系而已,你何必放在心上?”
谢允惜的笑容讽刺:“你可以解释。”
乔宴北缓缓道:“雨兰会下不来台。”
说完,他自己似乎也意识到有些不妥,又补充一句:“况且,他们以后也很少有机会能再见到你,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
这一瞬,失望和苦涩如同藤蔓攀上心头。
谢允惜说不出话了,也再与他无话可说了。
她可以质问他,为什么结婚五年,他的战友却对她完全陌生?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觉得没有意义。
归根结底不过是四个字,他不爱她。
也从未尊重她。
所以她选择给自己一个体面,转身离去。
回到服装厂,谢允惜便将一切抛之脑后。
她失去了一个转正名额,就要用更加努力的工作态度争取下一次的转正机会。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
这天午休结束,谢允惜拿着饭盒刚从食堂回到车间,就听到一声怒喝。
“谢雨兰,你以为躲到这我就找不到你了吗?你这个黑心烂肝反了天的娼妇,给我滚出来!”
谢允惜循声望去,果然是谢雨兰的婆婆!
她竟然带人闯进了服装厂!
老太太满脸怒容,带着一群身强力壮的男人冲进车间,拽着谢雨兰就往外拖。
谢允惜还未反应过来,谢雨兰却已经伸手死死拽住了她,哭喊起来:“不要!谢允惜!姐姐!救救我!”
谢允惜险些被拽倒在地,她刚站稳,老太太的怒吼声再次响起。
“救你?谁敢救?你这小娼妇给我儿子戴绿帽子,害得我儿子工作都丢了,你们谁要救这种人,那就是黑心烂肺,和这小贱人蛇鼠一窝!”
谢允惜愣了,看向谢雨兰,见她虽还梨花带雨地哭着,可是目光却闪躲了。
见此,谢允惜立即明白过来,老太太的话是真的。
谢雨兰的破事和她无关。
可眼下谢雨兰却死死攥住了她的衣服,躲到她身后。
没办法,谢允惜只得挤出笑来面对愤怒的老太太。
“老太太,这里是服装厂,不是闹事的地方。”
谢允惜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你要是有委屈,可以去找她父母理论,反倒是你私自打人,说不定还要蹲大牢!”
老太太被她吓住,声音小了些:“我又没错,凭什么让我蹲大牢?”
勉强稳住了场面,谢允惜刚松了口气,谢雨兰却突然哭起来。
“姐姐,你不是说过过他们家人都是疯子,要把他们都送进去蹲大牢的吗?”
此话一出,谢允惜看到老太太的眼中再次燃起怒火。
“原来你和这个娼妇是一伙的!你想骗老娘去蹲大牢,没门!”
老太太瞬间失去理智,抄起桌上的一把剪刀,猛地刺向谢允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