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第二天又在公司看见宋楚楚的时候，她正在被人为难。
宋楚楚也看见了她，但又很快收回视线，有点躲闪的意思。
舒漾脚步一顿，直接进了总裁办公室。
只是她没想到，不过中午，秘书处的丽萨被辞退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丽萨就是早上为难宋楚楚的那个管理。
而下午的时候，舒漾就在总裁办公室看见了宋楚楚。
她怯生生的站在那，满脸的稚嫩，低声介绍自己：“舒漾姐，祁总让我来总裁办公室报道。”
祁砚说的没错，她确实很乖。
舒漾指尖文件翻动，上挑的眼尾抬起，即使她坐着，那股压迫感也不小。
她声音没什么语气：“祁砚让你做什么？”
宋楚楚更紧张，“他说让我跟在你身边，能学到东西。”
舒漾将文件合上，淡淡嗯了声，随后指了个工位，“你去那。”
总裁办公室的秘书和其他的秘书不一样，加上舒漾总共也才三个人。
现在多了个宋楚楚，只剩下最偏的位置给她。
宋楚楚脸上明显僵了下，但又很快调整好情绪。
舒漾见她欲言又止，问：“还有事？”
宋楚楚咬着唇，摇摇头，“没有，谢谢舒漾姐。”
舒漾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她一会，突然开口：“你和祁砚到哪一步了？”
宋楚楚像被人抓住尾巴似的，缓缓睁大眼睛，惶恐的看着她，不安解释。
“我和祁总只是上下级，祁总是个很好的老板，舒漾姐，你不要误会。”
凌华的人都知道，舒漾不仅仅是祁砚的秘书。
私底下有不少人都在猜测舒漾什么时候才能正式上位，成为凌华的董老板娘。
舒漾神情依旧没变化，她看着宋楚楚说：“别紧张，只是想提醒一下你，祁砚的新鲜感不会超过一个月。”
宋楚楚咬着唇，眼眶突然就蔓了红，看着像受惊的兔子似的，楚楚可怜。
舒漾眉心微蹙，正想开口，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后，男人冷清的嗓音传来，“宋楚楚。”
舒漾抬头，看见祁砚过来，他长身玉立，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令人难以忽略的贵气。
宋楚楚吸了吸鼻子，没抬头，声音很闷：“祁总。”
祁砚一顿，随即垂下眼眸细细打量着她，宋楚楚始终低着头，躲开他的视线。
祁砚没什么耐心，眉头紧了下，语气沉了几分：“抬头。”
舒漾就坐在旁边，淡定从容的看着宋楚楚欲拒还迎的抬起头，露出那双红彤彤，一看就受了委屈的眼睛。
祁砚眯了下眼，随后扫向旁边的舒漾，屈指扣了下桌面，嗓音微冷，“解释一下？”
舒漾面不改色，她抬眼看向宋楚楚，也问：“解释一下？”
宋楚楚眼眶更红了。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拉了下祁砚的衣角，“不是的祁总，我是隐形眼镜有点不舒服，和舒漾姐没关系。”
舒漾视线落在宋楚楚拉着祁砚衣角的手上。
祁砚向来不喜欢旁人碰他。
宋楚楚似乎也发现了不太合适，立马松了手，舒漾也就把视线收回来。
她拿起桌上的一张请柬，淡声道：“昊然集团董事长儿子的成人礼，地点在……”
话没说完，被祁砚打断，“你自己去就行。”
他转身往自己的专属办公区过去，还顺便将宋楚楚一起带走。
舒漾低头将请柬收好，还能听见祁砚极寡淡的嗓音：“不用怕她。”
舒漾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可怕的，不过丽萨的事情她得去问一下。
丽萨是秘书处的副处长，办事能力很强，却突然被辞退。
只不过。
她看着巨大的玻璃格挡里面，宋楚楚红着脸站在祁砚面前的模样，决定还是再找时间更好。
宋楚楚在祁砚办公室待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出来后红着脸和舒漾打了声招呼就回了自己工位。
她是实习生，按理说没资格进总裁办公室。
但现在被祁砚带了进来，舒漾也只能给她安排工作。
宋楚楚看着舒漾递过来的一份全英文合同，脸色有些尴尬，没接。
舒漾的音色冷淡，给人很疏离的感觉，她问：“不会？”
宋楚楚咬着嘴唇，一张俏脸瞬间涨红，和之前的羞涩不一样，这次明显是尴尬。
她喏喏道，“我英语不太好。”
舒漾了然，又抽了份报表给她，“Excel会吗？把报表做出来。”
宋楚楚更尴尬，声音也如蚊蝇，“谢谢舒漾姐。”
舒漾拿着请柬去找祁砚的时候，他正在和人进行视频会议，抬手示意她等着。
舒漾就在一旁站着，她目光停留在祁砚电脑旁边的一只布偶小兔子上。
做工粗糙，看着有些旧，一看就是小姑娘的。
和周围冷色调的布置，实在格格不入。
祁砚结束会议，抬眼问她，“什么事？”
舒漾回神，将手里的请柬递过去，“昊然集团和我们有合作，面子还是应该做足。”
祁砚扫了眼那张烫金的信封，清俊英挺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不悦。
舒漾还要再劝，祁砚就忽地看向她，淡淡开口，“我让宋楚楚跟着你，不高兴了？”
舒漾神色不动，“没什么不高兴的。”
“那就好。”祁砚说着，随手抽出一张黑卡递给她，“昊然那边，你去，礼物看着准备。”
“那你呢？”
祁砚说：“我有事。”
舒漾接过银行卡离开，刚跨出去一步，就被祁砚叫住。
他毫无顾忌的盯着她，“宋楚楚不一样，别动她。”
舒漾听得出来这是在警告。
只是祁砚口中的不一样，到底有多不一样，舒漾在傍晚就见识到了。
她要去参加昊然集团的宴会，已经到半路，才发现手机忘记拿，只能又回来拿手机。
结果刚走进总裁办公室的区域，就听见女孩子娇俏的笑声。
总裁秘书的办公区，宋楚楚挨着祁砚坐着。
祁砚手搭在键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击着。
舒漾站的远，但空间安静，所以她清楚的听见宋楚楚有些抱怨的撒娇声：“我是不是太笨了，舒漾姐已经给我最简单的工作，我还做不好，还要连累你和我一起加班。”
祁砚敲着键盘的手一顿，漫不经心的回答：“怕什么，她以前比你还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