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书不小心撞到了脑袋,昏了过去。
醒来,就听见大夫说自己可能会得失忆症。
再想起最近府中关于夫君穆淮初变心的风言风语,她决定装失忆!
“你是我什么人?”
问出这话时,江锦书想了很多答案:相公,夫君,情郎……
却没想到,守在床前的穆淮初顿了顿说:“我是你兄长。”
……
江锦书听着“兄长”二字从穆淮初口中说出,大脑一片空白。
穆淮初是她成婚五年的相公,每次她心血来潮做戏,他都冷着脸,但也都由她胡闹。
难道淮初这是突然转了性,在配合自己?
江锦书攥了攥手又问:“那我是谁?”
穆淮初轻抬眼皮:“江锦书。”
听到正常的回答,江锦书刚松了口气,就又听他道:“我于半年前救下落水的你,将你带回府中认作义妹。”
他平静的不带一丝情绪,江锦书的心却沉了下去。
穆淮初所说的这些是真事。
但那人不是她,而是沈兰梦!
最近府中时常有人议论他最近与沈兰梦走得近,根本就不像兄妹!
想到那些有模有样的流言,江锦书压下心里的纷乱,继续往下演。
“看兄长的年纪应该已经成家了吧?”
“我尚未婚娶。”
穆淮初半阖眼眸,浑身上下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作为落雁城的城主,向来说一不二,所有人都惧他也敬他,包括江锦书这个发妻。
听着穆淮初的一再否认,江锦书心中隐隐不安。
她不想再演下去,刚要开口。
穆淮初却起身:“既然你醒了,那我便先走了。”
说完,便往外走。
江锦书看着他宽阔的背影,掀开薄被就要追上去。
这时,侍女翠珠端着药进来:“江小姐这是干什么,您撞了头,该好好休息才是。”
江锦书动作一顿,不敢置信:“你叫我什么?”
“江小姐啊。”
闻言,江锦书只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板窜到头顶!
翠珠明明应该叫她夫人!
被撞的后脑传来一阵眩晕,让她恶心的想吐。
翠珠看出她不舒服,劝道:“江小姐,我们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江锦书不想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接过药喝光后,匆匆出门。
如果阿淮只是跟她玩闹,怎么会连翠珠也说她是阿淮的义妹?
她必须找阿淮问个清楚!
一出门,洒扫院子的几个下人便齐声唤她:“江小姐。”
江锦书一愣,但急着去找穆淮初,也顾不得那么多:“阿淮呢?”
“城主去了祠堂。”
今天并非什么特殊日子,阿淮怎么会突然去了祠堂?
江锦书有些疑惑,但还是赶了过去。
好不容易到了,却只看到了穆淮初离开的背影。
而祠堂中的桌案上,穆家族谱被摊开在上面,显然刚才被人动过。
江锦书看了眼穆淮初要消失的身影,犹豫了瞬,还是走进了祠堂。
待到近了,她浑身战栗。
只见族谱上,原本写着自己名字的地方,只有一团未干的漆黑墨渍!
穆淮初……将她的名字从族谱上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