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知道,南安王是个好统治者。而且他不得不承认,南安王和上面的那位,甚至可以说是南安王更胜一筹。纪陵宣低头,掩去了眼底的一抹异色。楚铃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家如玉胭脂铺,她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楚铃虽然小时候也算生活在滁州,但是基本上都是在山上。没怎么见过山下的滁州,故而对滁州充满了好奇。
纪陵宣租了一个院子,一行人住了进去。
楚铃和纪陵宣自然要住在同一个房间里。
纪陵宣并没有告诉楚铃他们为什么来滁州,故而楚铃还是不太知道。
她看着收拾的很好的小院落,满意地点了点头。
还不错。
纪陵宣一来就忙了起来,整个人忙的到处跑,楚铃很少能在院子里看到纪陵宣。
同时,纪陵宣也很纠结。
经过这些天的探访,滁州的人们生活的很好,百姓安居乐业,甚至比起京城,这里的治安还要好些。
一边是忠,一边是义,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而自己的身边还有两个是萧睿的人,无时无刻不再盯着自己和楚铃。
楚铃尝试把消息放出去,总是没办法。
终于有一天,纪陵宣闲了下来,要带楚铃去滁州逛逛。
楚铃开开心心地和纪陵宣出去,两个人走在滁州的街上。
楚铃左顾右盼着,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其实,楚铃是在找胭脂铺。
如玉胭脂铺,里面便是师父的人。
纪陵宣还以为楚铃这是没见过世面好奇地样子,笑着拍了拍楚铃的脑袋:“看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些京城都有。”
“这里和京城又不一样……”楚铃小声道。
纪陵宣听着她说的,愣了一下。
对,这里和京城那种紧绷的环境完全不一样。
这里的人安居乐业,男女老少脸上都带着笑容。
纪陵宣甚至!时常能听到他们讨论南安王,说出来的话都是溢美之词。
他一向知道,南安王是个好统治者。而且他不得不承认,南安王和上面的那位,甚至可以说是南安王更胜一筹。
纪陵宣低头,掩去了眼底的一抹异色。
楚铃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家如玉胭脂铺,她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纪陵宣看着她的眼神:“怎么,想进去逛逛?”
楚铃点了点头:“这个胭脂铺看着挺不错的样子。”
纪陵宣点点头,带着楚铃进了如玉胭脂铺。
楚铃进去之后就开始四处看起来,纪陵宣看着她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
店员贴心地走上前来:“这位公子,小店有专门坐下来等待的地方,请您坐在那里慢慢等待。”
楚铃看着纪陵宣:“你坐着去吧,我还得看一会儿呢,你等不及的。”
纪陵宣无可奈何,摇了摇头,然后走过去坐了下来。
楚铃四处看着,然后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小信封,信封上写着一个陆鹤年的年字。
掌柜一看见她手里的信封,瞳孔微缩,楚铃点了点头。
掌柜也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一盒胭脂走了过来:“哎呀,姑娘,你看看,这个颜色肯定很配你!”
楚铃也哎呀了一声:“这个真好看,哪儿有镜子,我可以试试吗?”
“当然有镜子,姑娘来这边。”
楚铃被掌柜带着到了屏风后面。
南安王哈哈笑了两声,笑容却不达眼底。“本王在府里备了酒菜,不知可否邀请厂督去府里一叙?”纪陵宣点点头:“那就劳烦王爷带路了。”南安王对身旁的士兵道:“去,帮厂督将东西都带回去。”...
一进屏风,楚铃就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掌柜,对着掌柜点了点头,然后接过了掌柜手里的口脂,仔细抹在了唇上,然后跑了出去:“厂……相公,你看看这个口脂的颜色怎么样?”
纪陵宣被她的一声相公叫的恍神了一下,然后就看见小姑娘蹦蹦跳跳地朝着自己跑了过来。
她的嘴巴上一抹鲜艳的红色,更衬得整个人明艳亮丽。
纪陵宣眼神深沉地点了点头,喉结动了动:“嗯,很好看。”
消息送出去的楚铃十分开心,她点了点头:“好!那就把这个给我装起来!”
楚铃又买了好几盒胭脂口脂,纪陵宣就跟在后面静静地看着,眼神里满是温柔。
楚铃现在是无事一身轻,一路上都蹦蹦跳跳地快乐极了。
看见这样的楚铃,纪陵宣眉间也不禁染上了笑意。
只是,第二天纪陵宣一推开门,就笑了:“这位是?”
南安王笑着看着他:“恭候多时了,厂督。”
纪陵宣知道他既然就这么找上门来,肯定是有了确切的证据,自己也没有必要再瞒着了。
他笑道:“我何德何能,让王爷上门来寻。”
南安王哈哈笑了两声,笑容却不达眼底。
“本王在府里备了酒菜,不知可否邀请厂督去府里一叙?”
纪陵宣点点头:“那就劳烦王爷带路了。”
南安王对身旁的士兵道:“去,帮厂督将东西都带回去。”
一行人就这样住到了南安王的府里。
楚铃看着纪陵宣,还有些心虚。
纪陵宣倒是乐得自在,悠闲地住了下来。
这天,他回到书房,就看见那个萧睿派来的人坐在椅子上,沉沉地看着他。
“怎么了?”纪陵宣将手中的书放在了桌子上。
“厂督现在悠闲得很啊。”那人道:“难不成已经忘了为你安排的事了?”
“我自有我的安排,只是,该是给楚明解药的时候了吧。”
那人冷哼一声,从袖中掏出一个瓶子扔在了桌子上:“这是一粒解药,我劝你最好不要耍花招,不然,那位发起怒,可不是你一个无根之人能承受的。”
纪陵宣将药收起,冷冷地看着他:“说完了?你可以滚了。”
“你可别狂,小心以后爷爷我要了你的命。”那人站起来,大摇大摆地走了。
狐假虎威。
这一刻,纪陵宣突然有些疑惑,自己一直以来的坚守究竟是不是正确的,现在龙椅上的那位,到底是不是明君。
纪陵宣倒出药丸,掐了一点吃了下去,火了一会儿,身体并没有不适的反应,这才准备将药给楚铃吃下。
楚铃突然被纪陵宣叫到书房,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有些心虚,慢腾腾地摸了进去。
纪陵宣正在看书,看见她和一只小老鼠一样摸了进来,笑着摇了摇头:“你怎么了?”
楚铃立马站直:“没怎么!”
纪陵宣将桌子上的一碗粥推了推:“这碗粥喝掉。”
楚铃啊了一声:“厂督叫我来就是为这个?”
纪陵宣低笑了一声:“自然是来游玩,看看滁州的风土人情。”“可是据本王所知,厂督此次出来并没有告诉其他人。”南安王紧紧盯着纪陵宣。纪陵宣依旧笑着:“是没有告诉其他人,若是被朝中那些多事的知道我抛下了所有事出来游玩,肯定要说三道四了。”...
纪陵宣点点头:“所以,快点喝掉。”
楚铃哦了一声,然后两口喝掉了碗中的粥,纪陵宣一直看着她将所有的粥都喝下去,才放下了手中的书:“好了,现在去自己玩儿吧。”
楚铃撇了撇嘴。
真奇怪。
她又哦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纪陵宣将药溶解在了粥里,楚铃喝了下去。
陆鹤年已经从京城赶往滁州了。
此时的朝中。
萧睿正搂着两个美女,看着前面起舞的舞姬哈哈大笑。
旁边的几个官员谄媚地道:“陛下,这几个姑娘可满意?”
萧睿点头,对着为首的谢丞相道:“还是谢卿最懂朕的心思。”
怀里的女子娇嗔了一声:“奴家也很懂皇上。”
萧睿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女子的背:“对,朕的爱妃也最懂朕。”
另一边,楚铃前脚刚走,后脚南安王的人便找上了纪陵宣:“厂督,今日的晚膳王爷邀请厂督前去一叙。”
纪陵宣点点头:“好的,我会去的。”
晚上,纪陵宣到前厅的时候,南安王已经等在了那里。
一个简单的桌子,上面放着几样菜,南安王看见他来了,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道:“厂督快来坐下。”
纪陵宣过去坐了下来。
南安王哈哈笑道:“早就听说厂督长的俊美,果然如此。”
纪陵宣笑了一声,端起酒杯道:“王爷谬赞了。”
“前几日本王有事,未来得及招待你,厂督不会有意见吧。”
“自然不会。”纪陵宣低眸道。
“不知厂督来我滁州是为什么呀?”南安王笑道,但是眼神却注意着纪陵宣。
纪陵宣低笑了一声:“自然是来游玩,看看滁州的风土人情。”
“可是据本王所知,厂督此次出来并没有告诉其他人。”南安王紧紧盯着纪陵宣。
纪陵宣依旧笑着:“是没有告诉其他人,若是被朝中那些多事的知道我抛下了所有事出来游玩,肯定要说三道四了。”
回答都无懈可击,找不到突破,南安王也不着急,指了指桌子上的菜:“厂督吃菜。”
纪陵宣点了点头,夹了离自己最近的白菜一筷子。
他夹完,啧了一声,抿了抿唇。
自己一向不喜欢吃白菜梗,没想到这一筷子上面有一半都是白菜梗。
在吃讨厌的东西这一方面,纪陵宣绝不后退。
他吃掉了白菜叶子,然后将白菜梗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南安王看着他的动作,有些莫名的熟悉,接着,他笑了起来:“不瞒你说,厂督刚才这个动作像极了一个人。”
纪陵宣的筷子停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道:“什么人?”
“现在在外游历的七皇子,本王的弟弟。”
纪陵宣听着他的话,愕然地抬起了头。
看着他惊讶的样子,南安王解释道:“本王这个七弟,一直在外面游历,你未见过也正常。他吃白菜也从不吃菜梗,从来都是吃掉叶子便放在一边,他最年幼,当时先帝也疼爱他,纵着他的小脾气。”
谢丞相向来狼子野心,自己在京城里的时候还能压制一二,如今自己走了,他巴不得多讲些萧睿爱听的,让萧睿开心。而萧睿也不是那种不近美色的人。楚铃被陆鹤年叫了过去。...
听着南安王的话,纪陵宣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他笑了笑:“那倒也是我的荣幸。”
晚上回到房间,纪陵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假寐。
他没想到,南安王还记得自己的这些小毛病。
明明自己幼年时与这位兄长见面并不多。
心情有些复杂,纪陵宣一夜未眠。
此时的朝中,谢丞相正在和萧睿说着话。
“皇上,纪陵宣到现在还没有传回来一丝消息,会不会,他已经站在南安王那边了?”
萧睿听着,眼神沉了沉:“不可能。”
他和纪陵宣同父同母,又怎么会被一个外人离间?
他的态度坚决,谢丞相也不好直接挑拨,只好拐着弯来。
“可是,皇上,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是不是要催催了?不要误了皇上的大计。”
其实萧睿心里已经有了怀疑。
只是纪陵宣作为一个皇子,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假扮了那么多年太监,这些年也为自己做了很多事。
更何况那个小太监中了自己的毒,自己这个七弟最是重情重义,不会放着小太监不管的。
另外一个声音又在对他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萧睿沉沉地想。
等南安王解决了,自己就剥去纪陵宣的一切身份,给他随便一块贫瘠的封地让他去自生自灭好了。
自己现在还用的到他。
他挥手招来了外面候着的大太监:“朕要写一封亲笔信,快马加鞭送去给纪陵宣。”
纪陵宣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七天后了,陆鹤年此时也已经到了南安王府。
看着手中充满了斥责的信,纪陵宣将纸转身在火盆中烧掉了。
信送的很隐蔽,南安王府的人并没有发觉。
纪陵宣最近也差了很多,只是自己从各个方面找了,都没有找到南安王谋反的证据,也就是说,南安王根本没有谋反的念头。
但是萧睿肯定不会相信,并且,他也说了,如果没有找到南安王谋反的证据,自己就要做一份。
他叹了口气。
滁州离京城虽然有些距离,但是消息倒是很灵通,已经开始有人讨论谢丞相给皇上进献了美人,皇上不理朝政整日寻欢作乐的事儿。
纪陵宣本来不愿意相信,但是他也明白,这是谢丞相能做出来的事。
谢丞相向来狼子野心,自己在京城里的时候还能压制一二,如今自己走了,他巴不得多讲些萧睿爱听的,让萧睿开心。
而萧睿也不是那种不近美色的人。
楚铃被陆鹤年叫了过去。
她在路上便无精打采,知道自己去了肯定要被说。
果然,一过去,就看见陆鹤年背着手站在那儿,听见楚铃的脚步声,转了过来。
“舍得来啊,为师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了。”
楚铃哭丧着脸:“师父,我很努力找了,找不到啊。”
陆鹤年叹了口气:“京城里的局势已经紧张起来了,现在的情况,皇帝应该要对南安王下手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楚铃闷闷地点了点头。
果然,被说了。
楚铃已经习惯了撒谎,现在倒也能面不改色的对纪陵宣说谎话:“哦,这王府里太无聊了,我实在不知道该去哪儿玩,就来找你玩儿了,结果你居然不在。”纪陵宣无奈的摇了摇头:“王爷也说了,想出去逛也可以。”“那后面还得跟着人,多麻烦呀。”楚铃啧啧了两声。...
楚铃直到,自己这段时间还过的太舒服,确实忘记了玉佩的事情。
她回到住处,决定加快动作。
她已经找过很多地方,但是都没有找到玉佩,这么重要的东西纪陵宣应该不会放在离他远的地方。
她想了想,去了书房。
南安王给一行人安排的院子很好,各种东西都很齐全,楚铃到书房的时候,纪陵宣并不在这儿。
书房外面守着的人知道楚铃,也没有拦着她,她就这样畅通无阻地进了书房。
楚铃在书房中看了又看,翻遍了四处,也没找到东西,
她颓废地坐在椅子上,突然看见对面有一本书。
这本书她依稀记得,在京城的时候就在纪陵宣的书架上路上纪陵宣也带着,现在进了王府,这本书居然还在。
本书究竟有多好,让他这样念念不忘?
楚铃有些好奇,走了过去,刚打算打开书看看,突然听见了纪陵宣的声音,她连忙跑到了一边,假装晃着腿吃着桌子上的糕点。
纪陵宣走了进来,看见她在这儿,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怎么过来了?”
楚铃已经习惯了撒谎,现在倒也能面不改色的对纪陵宣说谎话:“哦,这王府里太无聊了,我实在不知道该去哪儿玩,就来找你玩儿了,结果你居然不在。”
纪陵宣无奈的摇了摇头:“王爷也说了,想出去逛也可以。”
“那后面还得跟着人,多麻烦呀。”楚铃啧啧了两声。
纪陵宣看着她,有些无奈。
于是,楚铃就假装看着话本吃东西,其实一直在想自己刚才看到的那本书。
这个书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楚铃抿了抿唇。
她总觉得玉佩和那本书一定有关系。
哪天纪陵宣不在这里了,自己一定要再看看。
想着,楚铃就趴着睡着了。
纪陵宣看着趴着睡觉的楚铃,眼睛里满是温柔。
之后的几天,楚铃一直想偷偷跑去书房,但是因为楚铃说了自己很无聊,纪陵宣总是很关心楚铃,几乎随身跟着楚铃,楚铃很无奈。
终于有一天,纪陵宣被南安王叫走了。
楚铃悄悄地进了书房,找到了那本书。
她捧着书慢慢地翻开,然后眼睛一亮。
这本书果然不对劲。
这本书表面上是一本书的样子,其实里面被掏空了放着一个小小的盒子。
楚铃拿出盒子,轻轻打开。
里面正是师父让自己找的那枚玉佩。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呀!楚铃想,她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放回了书里,然后将书放到了书架上。
楚铃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她做贼心虚地左右看了看,然后走了出去。
纪陵宣真是一个藏东西的高手,要不是自己偶然发现了,谁能猜到玉佩放在一本书里呢?
楚铃拿着玉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接下来的就是今晚将玉佩拿给陆鹤年。
纪陵宣被南安王叫去到很晚才回来,一件的疲惫。
楚铃好奇地看着他:“怎么了?”
“南安王应该察觉到皇上想怎么做了。”
陆鹤年看着她,许久,缓缓开口道:“罢了,总归是瞒不住你的,我便告诉你吧。”“你小时候,我与你讲过的,楚风将军,是你的父亲。”从陆鹤年的院子里回来的时候,楚铃依旧是一脸的呆滞,她没心情去做别的事,如行尸走肉一般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楚铃听着,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纪陵宣被南安王叫去,两个人讨论了许久关于时政的事,纪陵宣其实对自己这个四哥有些理解了。
楚铃看着一脸疲惫的纪陵宣,有些愧疚。
晚上,楚铃将玉佩拿去了陆鹤年的房间,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南安王也在这里,两个人没有注意到楚铃来了,还在聊天。
楚铃连忙躲了起来。
“本王与当今皇上兄弟一场,没想到他居然这么防备本王,本王真是寒心。”南安王摇了摇头,叹道。
陆鹤年也叹了口气:“当今圣上向来是这种人,王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楚将军为国出征,立下了那么多功劳,最后还不是因为当今皇上的猜忌,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诛了九族,全族上下一百多口人,只有楚铃一个人一个人活了下来,要是没有王爷你,楚铃这丫头现在也不能活到现在。”
“楚将军……毕竟是本王的恩师……”
楚铃听着,愣住了。
她突然冲了出来:“师父!你不是说我是你捡来的孤女吗?”
陆鹤年和们安王没有想到楚铃也在这里,也都齐刷刷地愣住了。
他们两个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惊讶与无可奈何。
楚铃此时着急极了,两步跑上前:“师父,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告诉我好不好?”
陆鹤年看着她,许久,缓缓开口道:“罢了,总归是瞒不住你的,我便告诉你吧。”
“你小时候,我与你讲过的,楚风将军,是你的父亲。”
从陆鹤年的院子里回来的时候,楚铃依旧是一脸的呆滞,她没心情去做别的事,如行尸走肉一般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脑子里还萦绕着刚才陆鹤年说的话,他娓娓道来,缓缓给她展开了一个故事。
她的父亲是楚风,是先帝时期的武举状元,随着先帝东征西战,换来了一品将军的位置。
他还是诸位皇子的习武老师,用心教育每一个皇子。
后来先帝暴毙,三皇子登基,楚风帮助三皇子排除异己,帮助他坐稳了那个皇位。
就在楚风准备功成身退的时候,文臣之首谢丞相与多疑的皇帝一起,给了他一个重击。
朝中逐渐开始出现各种楚风功高盖主的流言,谢丞相也总是在皇帝面前进谗言。
皇帝也就对楚风逐渐有了疑心,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开始迅速生长,很快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终于,皇帝觉得,楚风不能留了。
于是,皇帝和谢丞相一起,做了出动谋反的假证据,然后用这份假证据,诛了楚风的九族。
上到八十的老人,下到小孩,楚铃的两个哥哥也没能逃过。
南安王实在不忍心恩师一家就这样消失,倾尽了全力却只救下了楚铃的母亲,当时楚铃的母亲还怀着楚铃,她拼尽了全力生下了楚铃,接着也停止了呼吸。
而楚铃这个名字,是楚铃的母亲在临死前给楚铃起的。